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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于从高高的云端跌落,重新摔回黑暗深渊,再也看不到一点光亮。*离开问仙宗后,裴苏苏与弓玉一起来到极北之地。立在冰天雪地里,放眼望去,满目皆是刺眼的雪白。偌大一片天地死寂无声,好似除了他们之外,再无活物。这里的天脉湖底,生长着一种云隐石,可以影响骨龄石的判断。当初闻人缙帮她找来这种石头,避开了苍羽剑派的检查,才让她的妖族身份免于暴露。“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王上,万事小心。”“知晓了。”话落,裴苏苏在周身凝聚出一个法术屏障,砸开冰面,跳入天脉湖。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顿时朝着她挤压过来。视野一片昏暗,看不见前方的路,只能凭借意志不停下沉,再下沉。裴苏苏心神微动,当年闻人缙来到此处的时候,也体会过这样的冰寒寂寥吗?快要沉到湖底时,眼前忽然亮起微光,周围的黑暗冰冷刹那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安的温暖。在不该出现在湖底的晴朗日光下,裴苏苏看到了闻人缙的背影。他身上白衣纤尘不染,只有袖口和袍角绣着精致云纹,长身玉立,柔顺青丝只以竹簪松松挽起,散在身后。察觉到她的到来,他缓缓转过身。闻人缙面容俊美清冷,看向她的狭长眼眸却噙满了温柔,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他手中拿着戒尺,语气颇为无奈,嗓音清润温磁,“苏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修行不可懈怠。”闻人缙是旁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仙君,可在裴苏苏面前,他永远都是温柔包容的。即便她再怎么顽劣偷懒,他都不舍得对她语气重半分。“夫君……”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裴苏苏立刻红了眼眶,连忙加快速度朝着他游去。作者有话要说: 都坐下,基本cao作,还没开始真正虐呢_(:з」∠)_【受不了虐男的宝宝不要以身犯险!!!这本真的虐男主,很虐很虐!!!我怕你们骂我QAQ】☆、第19章弟子大比的时日越来越近,容祁练剑愈发刻苦。除了听长老授课以外,剩下的大部分时间,他几乎都用来练剑。容祁在剑术上天赋卓越,悟性极高,即便无人指引,依然进步飞快。一本最普通的剑法招式,硬生生被他改良成了一套全新的剑法,没有什么华丽的招数,却招招凌厉,威力惊人。若是他自创的这套剑法被拿去功法堂,没有上万点数绝对兑换不到。虽然练剑的效果远远超出了容祁一开始的预料,但每次练完剑,望着空空如也的树梢,漆黑眼眸都会冷上三分。待夕阳沉入地底,天边再也看不到一点光亮,容祁会一个人去柴房,不要命似的服用锻体丹。锻体丹对体质的提升很明显,除了过程太过痛苦之外,对身体无害。而容祁吃惯了苦,最不怕的就是痛。他只恨天生的废物体质,只恨自己实力太过低微。所以只要有一点可以提升实力的机会,他都绝对不会放过。容祁心中还存着极为隐秘的期盼和希冀——等他不像之前那么没用了,她也许还会回来找他。每次快要承受不住锻体丹带来的痛苦时,这个念头就好似一个微弱的火种,在他心底深处静默燃烧,给他支撑下去的力量。他一定会强大起来的。一定会。*天脉湖底。在离闻人缙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裴苏苏的身形忽然顿住。她眸光凝住,遮掩瞳孔颜色的障眼法褪去,眼中浮现出绿色和金色交织的光芒,一只妖冶,一只圣洁。裴苏苏天生异瞳,能看破世间幻象。天机眼一开,眼前哪里还有闻人缙的身影,分明只有一片浑浊浓黑的深渊,还有一双双赤红的眼睛,距离她不过咫尺之遥。深渊里不知藏着什么怪物,虽然它们不能移动,但会施展幻术,迷惑猎物的心智,诱导猎物主动送上门。若是刚才她再往前探一些,便会被这些狰狞的怪物拉进深渊,永远沉在湖底,成为一堆枯骨。幻镜已破,裴苏苏绕过深渊入口,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湖底的云隐石。有了这个,容祁的骨龄便能骗过凌霄秘境的禁制。“王上,拿到东西了吗?”岸边,一看到裴苏苏的身影出现,提心吊胆了半天的弓玉立刻迎上去。虽说妖王大人修为高深,但这里毕竟是很少有人踏足过的极北之地,人族和妖族关于天脉湖的记录也很少,谁都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危险。若不是他自己实力低微,进去了只会连累裴苏苏,弓玉才不会只在岸边干等着,说什么都要陪她一起下去探一探。“嗯。”裴苏苏手一挥,重新将天脉湖洁白的冰面封好,然后将云隐石收进随身的芥子袋。“王上,我们要返回问仙宗吗?”“不急。”裴苏苏临走之前,给容祁留了口信,告知他自己有事要离开。以容祁如今的实力,在弟子大比上胜出是板上钉钉的事,她不必特意回去看。“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碧云界。”弓玉这才想起来,最近又到了那个时间。裴苏苏继承的妖力太过强大,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就会发生暴-乱。到时她的修为会大幅度下跌,整个人都会很虚弱痛苦,只有碧云界的暖灵泉能让她好受一些。“您不参加弟子大比了吗?”弓玉问道。碧云界离问仙宗有一段距离,若是等妖力暴-乱结束再返回的话,时间上可能来不及。“让傀儡替我参加就是。”“好,我陪您一起去碧云界。”裴苏苏从芥子袋里拿出一支灵笔,在半空中绘制了一个繁复玄妙的阵法,然后她和弓玉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阵法并不能将他们立刻传送到碧云界,中间还需经过几番周转,需要一定的时间。*庄浑今日与人比武又输了,憋了一肚子气。回师弟住所的路上,看到自己原来住的那间房屋窗子不知何时又被修补好,他下意识挥出一道法力,想要打破窗子。一击出去,木窗完好无损。别说缺口了,窗纸动都没动一下。庄浑又试了一次,窗户依然纹丝不动。“庄师兄,你跟一个窗子较什么劲?”这会儿寝所附近的弟子不少,看到这一幕,笑着劝道。“就是,这么冷的天,干嘛非要打破窗子?”“呵,我今天就不信邪了。”庄浑斜起眼冷哼一声,其他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