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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医术吗?”“嗯。”肖彻颔首,“你的伤,便是她治的。”姜妙又一次被惊愣住。她那天晚上摔得很重,事后连宫里的陆太医都说,倘若当晚没能第一时间紧急包扎,她这条腿多半得废。但,那些伤口和骨折部位,偏偏就被神秘人第一时间给处理了。姜妙醒来时,曾问过青杏青莲,那二人纷纷表示,并不清楚是谁把她给送回来的。而且,后来那个神秘人又偷偷潜入她房间给她送了方子、药包和外敷内服的详细说明。原来,那个所谓的“神秘人”,竟然是肖彻的生母,北梁皇后吗?“你的簪子,也是她顺给我的。”肖彻说。姜妙抿了抿唇,没再说话。肖彻察觉到异样,抬眸,在铜镜里与她四目相对。“怎么了?”“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般尊贵的身份。”姜妙轻叹,“怎么办,感觉越来越配不上你了。”肖彻闻言,顿了下,“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一句话?”“什么话?”“肖彻十恶不赦。”“嗯?”姜妙疑惑地眨了眨眼。“楚胤也不是好人。”见她眼巴巴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他唇角微扬,“你不懂,在我们十恶不赦的坏人眼里,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听话的和不听话的。”“那我属于哪一种?”姜妙问。“第三种吧!”肖彻说:“我的。”“……”姜妙感觉被他套路了。“所以你要乖一点,不许胡思乱想。”头发绞干,他拿开绒巾,温热的大掌顺势在她发顶揉了揉。这动作,像在揉一只兔子。姜妙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都没等她站起身,他弯下腰,再一次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去了旁边的雕花拔步床上。白天青杏洗衣服的时候才刚把修慎院卧室里的被褥给换了,这会儿闻上去还有一股被阳光晒过的味道,暖暖的。姜妙躺在缠枝莲纹锦被上,瞧着近在咫尺的他,心跳得很厉害,“那个……北梁太子夜会南齐定王妃,是否有些不妥?”话音还没落,唇已经被堵上。……肖彻是天将亮时离开的定王府。姜妙醒来时,意外发现香案上原本的罩灯换成了两支手臂粗的红烛,燃了一夜未灭。修慎院里没有这种成亲用的喜烛,应该是他从外面带进来,昨夜在入睡前点的,只是当时她没注意到。揉揉酸疼的腰身,姜妙挣扎着要起。这时,忽然听得外头传来青杏她们的声音。姜妙惊了一跳,麻利地穿好衣裳下床,然后转过身,装作在整理床铺的样子。果然不多会儿,青杏就带着小宝走了进来。“咦?”青杏有些意外:“姑娘怎么在这儿?”姜妙从容道:“我来换被褥。”“奴婢昨天才刚换过。”青杏说:“都还是干净的,要不,过两日再换吧?”过两日?姜妙可不想让她们发现上面的狼藉,便只得硬着头皮道:“没事儿,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青杏心疼道:“姑娘是想姑爷了吧?一大早的脸没洗妆没上就过来,难怪奴婢几人到处都没找见人,唉,都过去大半年,姑爷的坟头都长草了,也不知姑娘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下。”姜妙捧着被褥的手微微一抖:“……”小宝:“……”好家伙,以前他爹只被他娘一个人骂坟头草高三尺,现在是所有人都往他爹坟头种草了。轻咳一声,姜妙道:“大清早的,不兴说这种晦气话,你先出去吧,被褥我自己洗,洗完就过来。”青杏“噢”一声,本想转身出去,又见香案上燃着两支红烛,不由得又是一阵惊奇,“姑爷的屋里怎么会有这种蜡烛?”“我点的。”姜妙脸不红气不喘,徐徐道:“前两日下了些雨,屋子里有些潮,闻着味儿不对,我就打开窗透气,顺道把蜡烛给点上了。”青杏听得满脸纳闷,蜡烛竟然还有这种作用吗?果然,姑娘书读得多就是不一样,她还是孤陋寡闻了。好不容易把青杏打发走,姜妙抱着换下来的被褥转过身,就见小宝站在那儿,仰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她。姜妙:“……”有些时候,她真觉得这个儿子聪明过了头,那双眼睛跟开了光似的,能从棺材里准确辨认那个面目全非的不是他爹,能一眼看出戴了面具的北梁太子是肖彻。这会儿,姜妙被儿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被褥放进木盆里,回头来哄他,“小宝,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小宝揽起袖子,露出白嫩嫩的小胳膊给她看。姜妙定睛一瞧,原来是被蚊子叮了个包。“一会儿娘亲给你抹药。”姜妙说着,要拉他走。小宝又指了指姜妙脖子里的红痕,“娘亲也被叮了吗?”姜妙:“……呃,对,好大一只蚊子。”326、补觉(2更)拉着小宝回妙言轩抹了药,姜妙都没敢大白天的泡澡,怕下人们发现异样,便只随便洗了把脸上个淡妆,最后换了件能遮脖子的立领长衫,又回修慎院把木盆里脏了的被套和薄褥端去后罩房水井边洗了。再回来时,就听庭院里一片热闹,却原来是姜秀兰婆媳带着沅沅过来了。半岁的沅沅已经勉强会坐。姚氏在藤架遮阴的地方置了张软毯让沅沅在上面玩儿,小宝脱了鞋子踩上去在她旁边一个劲地蹦。得见姜妙进来,邹缨笑看着她,“大热天的,妙娘怎么穿个立领,不捂得慌吗?”姜妙噎了一下,道:“立领好看啊,我就喜欢穿立领。”邹缨轻嗔:“你长得美,穿什么不好看?”姜妙蹲下去逗弄软毯上的沅沅,小丫头白白嫩嫩,脸蛋儿上终于能见rou,rou嘟嘟的看得人心都化了。“沅沅现在的小身板儿比以前强健了吧?”姜妙问。提起这个,姜秀兰婆媳对视了一眼。姜妙不解地望向二人,“怎么了?”姜秀兰扫了眼四周,不怎么放心,把姜妙拉进屋,关了门,这才肯开口,“其实沅沅能彻底好转,多亏了一张方子。”姜妙见她神神秘秘的,越发觉得好奇,“什么方子?”“也不知是什么人送来的。”姜秀兰道:“当时沅沅才刚出生没两天,我彻夜在缨缨房里守着,但那天早上一醒来,就见桌上放着一张方子,上面写了早产儿前三个月的护理办法,写的格外详细,把早产儿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应对法子都给列出来了。我后来请了几个大夫帮着看,大夫们都觉得方子没错,不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