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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想着什么,竟然真的绣错了好几针,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邹缨从她手中接过绣架放在一旁的竹篓子里,问:“怎么了?”“没事儿。”姜妙摇摇头。“我瞧着你精神不大好,要不,咱们出去听戏吧?你老闷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办法,再这么下去,可真要闷出病来了,下个月的婚期,你可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病倒。”邹缨一面说,一面伸手拉姜妙。姜妙也没拒绝,任由她拉着往外走。邹缨去姚氏屋里打了声招呼,说要带姜妙出去玩儿。姚氏自然求之不得,轻声道:“她最近情绪不太对,你多陪陪她。”“我知道的。”邹缨点头。俩人坐上马车后直奔上次去过的戏楼。邹缨直接要了个二楼位置不错的包厢,又点了几样精致可口的小菜和一壶茶,然后亲自给姜妙倒上。戏台上在唱,姜妙看了一眼,偏头问邹缨,“你哥哥朝考将近了吧?”“快了。”邹缨说:“今年一过就得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听说他们这一届勤奋的人不少,我哥哥还是有些压力的。”姜妙点点头,“考试这种事,平常心就好,否则绷得太紧,原本会的,道考场上就什么都给忘了。”“我会转告他的。”邹缨见她终于肯说话,面上流露出笑容来,又说:“我哥哥至今还未娶亲,听他的意思,恐怕得朝考有了点成绩之后再考虑亲事,到时你已经入了肖府,圈子广,可得好好帮我寻摸一个呀!”“你还真把我当媒人了,使唤起来毫不客气。”姜妙嗔道:“我又不知你哥哥喜欢什么样的,怎么找?”提起邹衡的意中人,邹缨就忍不住叹气,“原本之前请了我婶婶去说项,但……算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提也罢,人家已经嫁了这么久,我哥哥他应该早收了心思的。”姜妙说:“你要真着急,就让你婆婆帮忙多留意着,她人脉广,没准儿用不了多久就能给你找个哪哪都称心如意的嫂嫂。”邹缨哼了声,“我婆婆人脉广我能不知道?但我偏要让你帮着找,不然你没事儿做,成天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那么美的一张脸不见笑容,多难看呐!”姜妙一阵无语,她不过就是因着最近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儿一时半会没缓过来而已,有那么夸张吗?“跟你说点儿开心的。”邹缨吱吱喳喳地逗着她,“喜帖已经做好了,厂公亲自填写的名字,大概再过两三日,就得开始派发了,听说到时会来很多人。”“厂公那么大的面子,客人自然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女人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姜妙觉得自己应该高兴。……老爷子去年六十大寿才刚大办了一次,今年便格外低调,不请外客,倒是让冯公公来延寿居通知姜妙母女带上小宝过去吃饭。213、婚前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3更)老爷子跟权门世家的大家长不同,他从不讲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所以即便知道姜妙很快就要过门,也没要求小两口不能见面,直接就让人来通知过去吃饭。姚氏是头回见老爷子,有些小紧张。小安子道:“我们老爷子可随和了,姚姨别担心,再说了,干爹干娘和旭哥儿他们都在呢,您要不自在,一会儿跟我干娘坐一块儿就行了。”听得姜秀兰他们也在,姚氏总算松口气。收拾好之后,姜妙牵着小宝,跟在姚氏身后出了门,丫鬟带露珠和青杏两个,小安子赶车,其他人留下来看家。抵达肖府时,门房下人直接拿了活动门槛,让马车顺着夹道去往垂花门。姜秀兰婆媳早到了,这会儿就在垂花门外等着。得见姜妙下来,姜秀兰笑着从她手中接过小宝,“你表舅妈说你胖了,来,姑姥姥瞧瞧,哪胖了。”说着,抱起来掂了掂。邹缨拉了姜妙在前头走着,跟她说家宴摆在花园里,这会儿老爷子还没过来,开宴还有一会儿,先去亭子里坐坐。姜妙“嗯”一声,随着邹缨一道进了亭子。正巧这时姜旭陪着肖彻路过此处,得见她们在亭子里,便走了过来。邹缨忙起身行礼,刚要说什么,就被姜旭一把拉了出去。邹缨有些不好意思,回头冲姜妙笑笑,“那我一会儿再来找你。”姜妙在长栏凳上坐下。肖彻坐她旁边,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味。姜妙问:“上次发作过之后,头没有再疼了吧?”“没。”肖彻看着她,目光专注而认真,“你呢,心情有没有好些了?”姜妙听出,他在问自己是不是还因着刘婉姝的事儿伤神。笑了笑,她问:“我看起来心情不好吗?”肖彻但笑不语。姜妙主动往右边挪了挪,然后靠在他肩上,“马上就要大婚了,你紧不紧张?”肖彻顺势搂住她的削肩,喉结微动,“大概要娶你那天才能回答这个问题。”姜妙仰头,用手指抠了抠他立领上的盘扣,“未婚夫,大婚之前,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肖彻伸手,攥住她在他脖子里乱动的手,眼底染上笑意,“你想听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姜妙目光落在他包裹住自己手背的大掌上。骨感修长,指节分明。特别温暖而有力道的一双手。“厂公,元竺他们回来了。”这时,元奎朝这边跑来,瞧见亭子里亲昵的二人,忙转过身去,硬着头皮禀告。元竺之前领着送灵队伍送刘婉姝的棺木回庐州。“让他去前厅候着,我马上来。”肖彻道。元奎走后,他看向姜妙,“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我跟你一块去。”姜妙站起身来,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元竺他们到了庐州的后续。肖彻没再说阻拦的话,俩人一前一后出了亭子。元竺候在前厅里,他刚到,热得满头大汗。肖彻进门后,让他自己倒茶喝。俩人在圈椅上落座,姜妙先开口,问元竺,“你们到庐州时,刘家是什么情况?”元竺叹了口气,“才刚送走丈夫,就迎来女儿的棺木,刘夫人哭得肝肠寸断,但她看了夫人的书信,让奴才转告夫人,说您能替她把人找到,就已经很感激了。”这话,让姜妙愧疚更甚,她倒宁愿刘夫人大骂她一顿。可那是个怡情理性的世家夫人,即便知道丈夫是被冤枉的,她也没有大吵大闹,而是理智地杜绝一切外人来往,想把牵连和影响降到最低。从刘尚书、刘夫人到刘婉姝,一大家子人全都内心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