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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搂着她的脖子,又回头看姜妙。姜妙挑眉,“看什么看,我就是特地把你扔给姥姥的,一会儿就走了,不要你了。”姚氏嗔道:“你别吓唬他,一会儿惹哭了,又得哄半天。”“他才不会哭。”姜妙说:“这臭小子,机灵着呢!”小宝哼了哼,他是听得懂大人们说的很多话,也知道娘亲回来是因为爹爹明天要开始纳采了。但是,这怎么能是娘亲欺负小奶娃的理由?越想越气,小宝觉得自己应该反击一下,便“哇呜”一声扯开嗓子嚎了出来。“你看你看。”姚氏叱道:“让你别惹你偏惹,现在惹哭了吧?”姜妙见他干嚎,眼泪都没落一颗,暗暗翻了个白眼,“行了,逗你玩儿呢,还当真了,快跟姥姥进去,我一会儿就来。”姚氏抱着小外孙进了正屋小厅,又让露珠把自己刚蒸好出锅没多久的粉果端了来哄他。姜妙的房间安排在西厢,外间有专门的广榻,青杏负责给姜妙守夜,晚上就睡那儿。延寿居里原本的下人有吉平吉力、露水露珠和林mama五个。吉平吉力住在倒座房,林mama住姚氏所居正房左边的耳房,露水露珠两个住右边的耳房。现在小安子来了,也跟着吉平和吉力住在倒座房。安顿好姜妙,姚氏亲自去了厨房,林mama帮着打下手,俩人忙活了大半个时辰,中饭便上了桌。饭后小安子和吉平几个把小宝拉去院子里玩,姜妙留在姚氏房间,问她关于过礼的事儿。姜妙虽然已经生了娃,但从未婚嫁过,关于这方面的细节,她没有过太多的了解。姚氏说:“纳采就是那边会请人来取你的庚帖去合八字,也用不着你做什么,就是不知,他自个儿来不来,要来了,你想见就见见,不想见,就待在屋里也没什么。”姜妙“哦”了一声,心里却暗暗想着怎么可能不好意思,上次肖彻毒发的时候,她情急之下用嘴给他喂药的事儿都干了。哎,他当时昏迷不醒,应该不记得什么吧?但万一,他记得怎么办?想着,姜妙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姚氏瞅着她突然脸红的样子,笑问:“这又是想到什么了?”“没,没什么。”姜妙眼眸微闪,“对了娘,我能问您个事儿吗?”“什么事儿?”姜妙满心好奇,“您当初原本是不同意我嫁给厂公的,不想我卷入那个圈子,后来见了他一面,怎么就突然改主意了?”“那还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姚氏道:“你不常说自己长得好看吗?我瞅着他也不赖,你们俩正好登对儿了。”“肤浅。”姜妙轻哼。姚氏“哎哟”一声,“你不肤浅,你怎么不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还非得挑个有权有势还长得好看的?”姜妙闻言,嘴角狠狠抽了抽,她竟然觉得她娘说的很有道理。……次日,肖府请的人一大早就来了。姜妙听到说话声,推门就见庭院里站着个身穿鸦青鹤纹大袖衣的老太太,头上箍着水獭皮镶珠抹额,身后跟着一个嬷嬷俩丫鬟,手中捧着纳采礼。那老太太,竟然是安国侯府罗老太君。关于老爷子与罗老太君之间的渊源,姜妙去年前往安国侯府赴宴时便已经了解清楚。肖彻会请她来帮忙取庚帖,并不奇怪。只愣了片刻,姜妙便赶紧过来行礼。罗老太君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这丫头,总算是熬出头了。”姚氏眼眸微闪,忙笑着请老太君屋里坐,又让人来奉茶。姜妙跟了进去,坐在姚氏旁边的绣墩上,听着她们说话。姚氏与罗老太君此前并不熟识,初次见面,难免聊不到一块儿,姜妙便在中间调和,缓解气氛。一盏茶过后,老太君把肖彻的庚帖递给了姚氏,姚氏也起身去把姜妙的庚帖取了来交给老太君,她没坐多大会儿便带着人走了。姚氏送完人回来,跟姜妙说:“这老太太,光看她的言行便知是个有威望能镇得住场子的。”“人家在贵妇圈里可有名望了。”姜妙说:“厂公刚说要娶我那会儿,我不知被人暗地里吐了多少唾沫星子,就是老太太给我做的脸请我去赴宴,从那之后我才勉强挤入了这个圈子。”肖彻能请个这么有名望的老太太来取庚帖,足以证明他的心意有多诚,姚氏满意地点点头。母女俩正说着话,小安子突然从外头进来,“姚姨,妙jiejie,厂公来了。”姚氏一听就笑了,她说什么来着,虽然纳采不必新郎官亲自到场,但肖彻今儿一定会来。小宝已经在庭院里跟肖彻腻歪上了,姜妙听到说话声,赧然低下头。不多会儿,那一步一步踩得沉稳的脚步声就到了正门外。青杏为他打开帘子,肖彻便直接来了小厅。仍旧是姜妙所熟悉的藏青色立领袍,头上束着白玉冠,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姜妙总觉得今儿的肖彻,格外俊。肖彻站定后,拱手朝着姚氏行了一礼,“小婿见过岳母。”姚氏道:“照规矩,亲事定下新郎新娘就不兴再见面了,哪有你这么迫不及待赶过来的?”肖彻不疾不徐地回:“我们家规矩,妙娘说了算,她若觉得我不该来,我便马上离开。”姚氏听得眉梢微挑。姜妙满脸窘迫,正琢磨着该说点儿什么好,小宝就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拉着姚氏的手,“姥姥,姥姥,小宝想吃饼饼。”姚氏“啊”一声,“想吃饼饼啊,那姥姥马上去给你做。”小宝摇头,“要吃外面的饼饼。”姚氏说:“那我让人去给你买?”小家伙还是摇头,“小宝要自己去。”姚氏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伸手在他小小的额头上点了点,“你娘说你是个小机灵鬼,还真是。”说着站起身来,拉着小宝的手,“行,姥姥带你外头买去。”话完又简单交代了姜妙几句,便叫上露水露珠,带小外孙上街买烧饼。太太都找借口走了,青杏几人也知趣地退了下去。没多大会儿的工夫,小厅里便只剩下姜妙和肖彻两人。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突然成了他的代嫁新娘,身份变了,以往都能跟肖彻自在相处的姜妙,这会儿觉得又尴尬又不自在。肖彻面上倒是没什么明显的变化,淡定喝着茶,似乎瞧出她的拘谨,他淡笑了下,“以前都不怕我,如今怕了?”“不是怕。”姜妙忙说,“我就是……”“就是什么?”“就是觉得厂公今天好俊呀!”姜妙咳了一声,红着脸正视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