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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爹爹的金库钥匙。姜妙一脸惊愕,“你拿他金库钥匙做什么?”小宝低声道:“给爹爹尽孝,为爹爹分忧。”姜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那是孝顺吗?你分明是馋他的银子!”小宝才不管,他就是拿他爹的钱财给他爹办事儿的。说守住秘密就守住秘密,说套路娘亲就套路娘亲。……二月初六,姜云衢大婚。姚氏同上次一样,也是提前到的京城,见到姜明山,第一时间就让他把和离书给签了,否则不帮着姜云衢坐高堂。成亲那么多年,姚氏一直看他不顺眼压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现如今要和离了,还得受这婆娘威胁,握着毛笔签字的时候,姜明山恨得险些把笔杆捏碎。和离书一式三份,姚氏和姜明山各一份,还有一份得拿回老家让族里人都摁了手印再上交当地官府。和离书到手,姚氏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说到做到大婚这天随着姜明山去喜堂坐着准备迎接新人。不同于上次姜柔出嫁时的冷清,姜云衢的婚礼上来了不少客人,有部分是他的同僚,还有部分是看在刘尚书面子上来的,因着女方家那边不设席,因此全都涌到姜府来,这会儿整个宅子里红绸飘飘,一片喜庆和热闹。姜妙随着姑妈来时,姜柔也才刚到,挑帘下来得见姜妙站在不远处同几个贵妇人说话,她冷哼一声,带上青梅径直往里走。跟姜妙搭腔的这几位,都是年前给姜妙递过帖子邀请她赴宴的世家夫人。“听说刘家三姑娘是个娇娇美人,令兄也仪表堂堂,俩人可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其中一个贵妇人说。“刘家三姑娘很少出席宴会,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你们怎么知道她是个娇娇美人?”另一个问。“听说的呗!”先前那人回答:“咱们没见过,总有人见过,一传十十传百,到底长什么样,不就传开来了。”姜妙笑道:“传言到底真不真,咱们一会儿跟着去新房里瞧瞧就知道了,诸位夫人,里面儿请。”以前去安国侯府赴宴还挺拘束,赴的宴多了,姜妙也慢慢学会了各种客套应付,不管是思想还是言谈上,都开朗不少。一行人刚入姜府没多久,外面儿就传来一声兴奋的高喊,“新娘子的花轿到了!”闻言,堵在路上的客人们纷纷往旁边挪,把中间铺了红毯的青石板路让出来给新人。随着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响,礼乐声逐渐弱下去,姜云衢照着礼数轻踢轿门请新娘子下轿。不想,喜媒掀开帘子的时候,却见新娘子坐着不动。喜媒以为她睡着了,轻声喊,“新娘子该下轿了。”“我走不动。”盖头下新娘子不满地撇着小嘴,“能不能让花轿直接进去?”闻言,周围的宾客无不倒抽口冷气,喜媒脸上的笑意更是僵了僵,“那个,新娘子要下来跨马鞍过火盆才吉祥的。”“谁定的破规矩啊?我不要!”新娘子仍旧坐着不下来,轻哼,“坐这么久,腿都麻了还怎么走路,你让新郎官来背我,否则我不下去了,况且那么多人把地上给踩得脏兮兮的,把我嫁衣和绣鞋弄脏了怎么办?”宾客们面面相觑,到底对方是高门嫡女,没敢高声议论。喜媒更是为难地看向新郎官。姜云衢去接亲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新娘子爱折腾人的劲儿,当下只得依着她,“好好好,你乖乖的,我背你进去就是了。”133、娇美人(1更)姜云衢说完,走到花轿前转身半蹲着,哄道:“下来吧!”新娘子这才肯动一动,掀帘出来往他背上一趴。这是要新郎官背着新娘子跨马鞍过火盆的节奏?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宾客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便有人带头道:“刚下花轿就如此恩爱,这对小夫妻是要永结同心呀!”其他人反应过来,忙附和,什么百年好合并蒂常开之类的祝词,潮水一般涌来。姜云衢背着新娘子刘婉姝踩在红毯上,过了大门绕影壁,再过外仪门,径直朝着喜堂方向走。姜柔就站在喜堂外,当得见姜云衢背着新娘子过来,惊得瞪大双眼,“这,这怎么还给背上了,大嫂她……腿脚不方便吗?”旁边有人小声告诉她,说是新娘子嫌地上脏,不愿自己走,非要新郎官背的。“什么!”姜柔一听,要炸,“她也太过分了吧?”早上才刚铺的红毯,为了保证什么都是新的,谁都没敢往上踩,她竟然嫌脏?谁给惯的臭毛病?喜堂内老温氏见状,气得脸都要绿了,哪家新娘子不是规规矩矩由喜媒牵着进来跟新郎官拜堂的?偏刘家这位特殊,从花轿停下就不肯让脚沾地,仿佛多走一步路都能把她给累死。高堂上,姜明山眼睁睁瞧着自家儿子背了新娘子进来又小心翼翼放在垫了干净垫子的地板上,老脸僵黑难看,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他虽然被姚氏横挑鼻子竖挑眼那么多年,好歹成亲的时候还风光了一把,如今轮到他儿子,竟然卑微到要亲自把新娘子背进来的地步。这些女人一个个的,是要反了天吗?姚氏也是头一回得见这般情况,先是愣了一愣,等搞清楚状况,险些没忍住笑出声。“哎,大嫂有点儿可爱啊!”姜妙陪着姑妈站在宾客群里,挑眉看着堂中那一抹纤细的大红身影。姜秀兰有些无语,“刘家三姑娘,怎么是个这样的?”姜妙却笑:“我喜欢这个大嫂。”啥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啥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就是了!姜云衢这哪是娶媳妇儿,分明是把祖宗迎回家来供着了,往后的日子,想想都令人期待呢!“得亏你奶奶不乐意待在京城。”姜秀兰有些庆幸,“今后她要折腾,也只能折腾二房那两位。”之前跟姜妙说话的那几位贵妇人凑过来,“先前咱们说什么来着,是个娇娇美人,果然娇气得很呐!”姜妙说:“人家那不是娇气,是娇贵,正二品尚书、内阁大学士的嫡亲闺女,那尊贵程度,隔着公主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真正的公主还成天被囚禁鞭打,哪里比得上这位?说话间,司礼扯着嗓子高喊新人拜堂。夫妻对拜之后,新娘子又站着不动了。这次姜云衢没再等她发话,自行就走到她跟前背身蹲下,声音轻柔,“上来,我背你。”新娘子闻言,稍微一俯身便趴到他背上,然后在一众宾客们呆若木鸡的注视下被送到新房。“姑妈,咱们去瞧瞧新娘子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