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快穿]这个病人我不治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3

    个未婚妻呢?

沉浸在情人的柔情蜜意中、满脑子想着嫁入豪门的美貌女人这么志得意满的想着,果断地用了一个最烂俗的手段。

奉子逼婚。

一个女人想要怀孕,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办法,于是很快,还在上大学的女人肚子里就揣上了一个小生命,一直等到月份大了、显怀瞒不住了,孩子的父亲才如晴天霹雳般知道了这个消息。

怀着孩子的情人娇娇怯怯地表达了想和他组建家庭的愿望,然而落在他耳朵里,却只让他出了满身冷汗。

和未婚妻的感情倒是其次,联姻的主要目的在于两家企业的强强联合,严氏不止他一个孩子,这场联姻是他稳固自己继承人地位的一个重要筹码,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寂寞时随便玩玩的情人放弃。

而且要是国外的未婚妻知道他在国内搞出了人命,这场联姻能不能继续下去就很难说了。

虽然家里有妻子还在外面养情人在商业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甚至还隐约有着“攀比”谁情人多的风气,但在婚前就搞出私生子,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毫不犹豫地拒绝后,他就准备带着情人打掉这个不应该出现的孩子。

然而在一场不愉快的交流过后,这个情人居然不见了!

他想尽快找到人把孩子的隐患解决,却又因为不敢将消息闹得人尽皆知而束手束脚,当时严氏在国内基本上没有什么势力,他能私自调用的就更少了,何家有意将人藏着掖着,他急得上火,却也不得不在交换的期限到临时,提心吊胆地回了国外。

回到国外后,又是和兄弟的一番勾心斗角,忙到极致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把国内的隐患忘到了脑后,直到两三年后,顺利接管了家族企业,他才有精力去解决这件事。

此时已经不必束手束脚,派人回国内查探一番后,孩子不出所料已经被生了下来,是个男孩儿,被养在何家,就等着“认祖归宗”。

就算退一步说,不能认祖归宗上家谱,能被生父接到国外养着,也连带着严家的人都鸡犬升天了。

这时候的男人已经不需要提心吊胆了,在外面养个情人和私生子也没什么,但当年被情人设计这件事极大地挫伤了他的自尊心,所以他根本没有认下这个孩子的打算,一次性付清孩子的抚养费之后,派人给何家的企业使了点绊子、又隔断了旧情人联系自己的途径,就彻底撒手不管了,厌烦到连这家人的消息都不想听。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因为两人撕破了脸皮,旧情人早已经在生孩子之后就换上了产后抑郁症,这么多年一直没好全过,全凭借着靠孩子回到他身边的念头支撑着,被他这么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一通后,精神彻底崩溃,患上了更严重的精神疾病。

女人的精神恶化到了无法自理的程度,对待孩子自然也没有应有的耐心,更因为这个孩子长得和自己生父很像,轻易就能勾起它心中的恨意。

挨饿和挨打都是家常便饭,严深记忆里留下痕迹最深的,还是动不动就会被紧紧锁上的房门。

窄小的房间里没有灯,饿着肚子的小男孩在黑暗中被各种杂乱的碎物绊倒了无数次,磕的浑身青紫后才记住了哪里会绊倒,哪里才是安全的。

何家在知道事情成不了之后就把他母亲都打发了出去,说是让她出去静养,实际上只是赶人的借口罢了,当然更不会管他的死活。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他十岁,他的处境被国外的父亲知道后,上了年龄的男人对他生出了迟来的父子之情和愧疚之心,强行把他从母亲手里带走,请医生给他做了很久的心理辅导,让他和几个比较出挑的私生子一起回严宅生活。

然而不知道是童年留下的伤痕太深,还是女人的精神异常的基因被遗传了下来,他最终还是被查出患上了无法治愈的躁郁症。

后面的事就没什么好讲的了,无非还是豪门中争权夺利的那些事,他将一众兄弟踩在脚下,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在国外待了二十几年,他像是忘了自己还有个生母一样,既没有跟包括心理医生在内的任何人提起过,也没私下查过那个女人的消息,甚至连这次回国,也完全没顺手查一下。

却想不到,相隔二十几年再被提起,却是这么突兀的死讯。

严深的视线长久地落在车窗上。

车辆驶过热闹的路段,进入绿树如茵的小路,阳光在夹缝中投下星星点点的碎芒,枝叶的阴影逐渐变得更密集起来,层层叠叠的,像是要将人完全笼罩起来一样。

想起记忆里上一秒还柔声细语、下一秒就会开始歇斯底里的母亲,严深忽然间觉得,虽然那个女人死了,但留下的痕迹却是永远无法磨灭的。

自己不就是她在世界上遗留下的一抹灰暗的影子吗?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比那个女人要理智和清醒得多,但他一直都知道,那个女人骨子里的偏执和卑鄙一点不落的、都尽数遗传到了他身上。

假如他真的为了苏断着想的话,早就该把人送的远远的,而不是这样靠着对方阅历浅薄不懂得和他在一起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以退为进地结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不动神色地将人困在身边。

……

用手机翻看了一遍助理发来的邮件后,车辆已经停在了别墅门口。

刚进门,一道身影就哒哒哒地跑到了他身边,熟练地撞进他怀里。

惯例的见面吻过后,苏断趴在他胸口上,仰着头,黑眸里亮亮的,被含出几分水色的唇瓣微微张合:“烤了巧克力曲奇,给你留了,三块。”

严深明显对甜食的兴趣不大,但对他亲手做出来的东西执念特别大,假如苏断不给他留的话,眼底就会有些不明显的不愉快,虽然很淡,但落在苏断眼里,却十分明显。

所以每次做了甜食,苏断就会给他留很少一点儿。

严深带着人坐到沙发上,佣人将特意留着的长得像朵花似的巧克力曲奇饼干端到他眼前,严深抬手喂了苏断半块,然后面不改色地将剩下半块送进了自己嘴里。

苏断眨眨眼,含着半块泛着巧克力浓香的酥软饼干,鼓着腮帮子慢慢嚼。

严深却已经快速地把口中的半块咽了下去,评价说:“好吃。”

虽然知道就算他做出是史诗级的黑暗料理严深都会把他夸一遍,但听到爱人的夸奖,苏断还是不能免俗的把眼睛弯成了半月上旬的小月牙。

严深吃完那半块饼干后,并没有再去动盘子里剩下的两块饼干,而是往苏断的方向推了推,说:“来不及吃晚饭了,先吃了垫垫肚子,让阿姨给你带点零食路上吃,和我出门一趟。”

苏断将口中的饼干碎屑咽下,严深适时地又递了一块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