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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欧阳雪中了摄心术,脑子不清醒!“唔,欧阳,这月老祠可是通县有名的险要之地,尤其是前些时候,月老祠被一窝黑熊精怪给占了,听闻好些人在附近出事,县令都招架不住,急得不成,要不咱们先回城再说?”陆清峰正随口胡说八道,欧阳雪忽然拔剑。他的秋水剑寻常时候如春光,此时在冰天雪地里却尽显锋芒。杀气伴随着剑气在显得有些空旷的空间里汇聚,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丁仪风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了死亡。人人说,欧阳雪的秋水是君子剑,并非杀人剑,说着话的人,当真应该来看看现在的欧阳雪是何等样到底一位杀星。铺天盖地的杀意从冰雪中透出,冰凉刺骨。陆清峰一怔,瞬间变得温柔许多,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下门,生怕刺激到里面的人。“。…欧阳,我饿了,想吃rou,渴了,还想喝酒,你出来和我去喝酒行不行?”欧阳雪脚步微微一动,猛地又停住,忽然一剑直刺陈凌。丁仪风与琴琴同时拔剑,齐齐阻拦,只接了一招,丁仪风便觉寒气透骨,手一重,差点握不住剑,脸也瞬间白了。欧阳雪却是一剑快过一剑。藏剑的剑法本如春风化雨,在他手中施展,却是仿佛撕裂天地,冻结一切。丁仪风手一僵,长剑飞出,他却完全不顾,整个身体向前一扑,却让欧阳雪一脚踢飞。下一刻,秋水剑光又起,眨眼间已迫近陈凌眉心。门外忽然轰隆一声。陆清峰后发先至,肩膀一晃,挤开陈凌,回眸便觉眼前一片晶莹如雪的剑光。萧逊脸色刷一下白了,猛地站起身向前一步,却见那道仿佛能毁灭天地的剑光已是收敛了去。欧阳雪的手臂软绵绵地垂下,秋水落了地,只在剑尖上染了一滴血。陆清峰摸了下眉心,擦去血迹,打眼一看便知欧阳雪的手臂已经折了。袖口上结了冰花,层层叠叠,到煞是好看。刚才情势危急,欧阳雪一时收不住剑,没柰何只能真气逆转。藏剑山庄的真气并不算特别霸道,可是欧阳雪的真气却是例外。陆清峰叹气,看了他一眼:“吐出来。”欧阳雪喷出一口血,染红了半面袖子,却是冷声道:“让开。”萧逊眨眨眼,讪讪道:“别打了,有什么好打的,打打杀杀多不好看?”他两步走过去,似是劝解,却是反手就去点陆清峰周身要xue。陆清峰很是无奈地退后一步,抓住他的手把人一拧,提溜起来往身后丢去。萧逊五体投地扑倒在地,抬头吐出口热气,喊道:“冷。”“冻一会儿死不了。老实呆着。”陆清峰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萧逊:“。…那我走?”反正月老祠的大门都被陆清峰撞开了,现在想走还是颇为容易。陆清峰冷笑:“想得美。”萧逊:“…”陆大哥一出事,欧阳雪就死死盯着他,连做正事也不忘把他拘在身边。萧逊目光闪烁,此时只觉气氛凝重,到底没再添乱。陆清峰盯着欧阳雪,心中其实有一点乱,面上却丝毫不显,只道:“无论你为什么要杀我义父,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真的出手杀了我义父,那我只能与你决一死战。”欧阳雪面如冰雕,没有丝毫异样。陆清峰挑眉,目光瞬间沉下来,轻声道:“若是我胜了,你死,我便与你同死,若是我败了,一样没有颜面苟活于世。”欧阳雪猛地抬头,目中一闪,旁人看不到,陆清峰顿时就从他眼底深处看到动摇,立时便更蹬鼻子上脸,轻声道:“当然,现在你没成功,我还是要试着威胁你一下。你对我义父动手,那我一定先死在前面。”顺手从袖子里拔出一把银灰色的匕首,抵在脖颈之上:“你可要一试?”萧逊都忍不住腹诽:陆大哥也忒不要脸!丁仪风心下那般紧张,生怕自己护不住义父,都让陆清峰这saocao作给。…羞得耳朵根都有些红。欧阳雪一张嘴又喷出口血,眸子一点点黯淡下去。琴琴怔了下,轻声道:“我。…怎么觉得他这般可怜?”呸!到底谁可怜。这位欧阳少主莫名其妙要来杀自家大人。还有那个莫羽生!她到反而觉得这些逆贼凶手可怜起来,难道真害死自家大人,他们才不可怜了?但是,心底虽这般想,可欧阳雪那样一个傲骨天成的人物,忽然好像被打折了脊梁,岂能不令人心痛?陆清峰轻声道:“我现在有些不舒服,实在没力气和你较量,欧阳,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家义父?如果真的不能解决,你非要杀他不可,你只能做好先杀了我的准备,否则,难道我真能看着你杀害我家义父?”欧阳雪一时也无言。整个‘冰窟’静谧得落针可闻,陈凌想了想,还是推开琴琴的手臂,徐徐向前走了几步,轻轻一笑。各国早些年都有些传言,说陈凌的笑容是大杀器。但凡萧国国师一笑,那大家就准备好割rou放血吧。这些年陈凌在朝中向来低调,很多人大约已经淡忘了他的威力,毕竟他也一直和蔼可亲,从来都是面带笑容,与人为善。“欧阳少主想杀人,总归不是没有理由,我同藏剑山庄,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一在江湖,一居朝堂,几十年来并无交集,而少主又不肯在小陆面前说出这个理由?”陈凌再看萧逊一眼,“且贤王世子也想助少主杀我。”他长眉一挑,“说实话,老朽现在当真十分之好奇了。难道是有人提出了少主不能拒绝的条件,要你杀我?”欧阳雪依旧一言不发。陈凌蹙眉:“世间有谁能指使得动少主?麒麟阁主?沧澜宗主?当今陛下?”萧逊翻了个白眼,陈凌吐出口气:“看来都不是。”萧逊:那些人确实是大人物,支使自己绝对是没问题,可支使欧阳雪杀人,岂非白日做梦!正说话,门外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随即便有人跌跌撞撞地撞了进来。众人具是一静。刚刚撞进来的人,显然也没想到月老祠里有这么多人,而且转头四顾,只见冰雪覆盖,一行人顿时腿都软了,吓得脸色发白。来人共十一个。十个短打装扮的家丁,围着一个少年公子,少年公子十五六岁,衣着不算奢华也齐整,他此时大约受了些惊吓,脸色青白,愕然抬头。“嗝!”少年被吓得打了个嗝。还是丁仪风比较有同情心,轻声问道:“诸位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