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我是七公主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早上的旭日透光偌大的落地玻璃窗,懒洋洋照在充溢着温馨的客厅内。

一锅nongnong的小米粥被端上来,摆在餐桌的正中央。

米香混着淡淡的茶香,在整个通透亮堂的房子里,格外沁人心脾。

慕落庭坐在主卧的化妆镜前,仔细涂抹着那些贵妇面霜。

自从生了孩子,她老觉得哪里显老,哪里又不够白皙。

正用挖勺小心翼翼挖出一小块面霜,还没放进手心里乳化,就见一双温热的手,从身后伸过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昨晚你好像很享受……”

呼吸是化作湿润的情调。

这话一出。

心中一跳。

手里一顿。

那小勺面霜就这么直接掉在了地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其碎成了一滩渣。

一小团白色,在地板上特别显眼。

“……”两个人都是一怔。

更恐怖的是,慕落庭因为应激反应而颤抖的脚,直接弹了一下,一脚踩在了那勺面霜上……

祁宴归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瞬间就这么降了下来,连“凉凉”都唱不出他的凉。

他记得慕落庭曾经说过,这个l牌的面霜是瑞士一家化妆品公司纯手工制作的,每年限量供应,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托陈沁之从国外带回来的。

奢侈得很。

每一勺都是青春。

每一勺都是磨平细纹的良药。

每一勺都是——时!光!

看着那一小滩面霜被慕落庭一脚踩烂,祁宴归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头被老婆踩在脚下的样子。

别动女人的快递包。

更别碰女人的化妆品。

饭桌前,祁宁宁和祁唯唯乖乖坐在自己的餐椅上。

两个人长得很像。

祁宁宁像祁宴归一些。

而祁唯唯眉眼更加紧凑,乍一看有陶纯的影子。

自从媒体曝光了两个孩子的长相,就又开始大肆宣扬陶纯后继有人,吃瓜群众又将目光放在了祁唯唯的身上。

毕竟,慕落庭没继承的,总要有人来继承。

相较于祁唯唯,祁宁宁要更深沉安静些。

他虽然大五分钟,但也是哥哥。

此时此刻,年幼的他仿佛察觉出慕落庭心情很糟糕,一窝怒火憋在心里不上不下,而且是那种倾盆大雨都浇不灭的火。

祁宁宁闷头喝着杯子里的牛奶。

一言不发,直到下桌。

祁宴归捧着茶杯,嚼着碗里的小米粥。

他忽地放下筷子,手指在桌上绕着一个个的小圈,眼眸深邃,牢牢盯着面前的祁唯唯。

时间一点一滴在父女二人之间流逝。

祁唯唯很是乖巧地吃着碗里的小面包。

一小口一小口,乖巧得让他心都融化了。

看来自己想得没错,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昨晚看到的,睡一觉起来就忘了。

况且,女儿也没看到什么至关紧要的环节。

祁宴归揉了揉太阳xue,叹了口气。

正清着嗓子,把准备了一晚上的演讲稿如海覆出,却见祁唯唯咳了两声,颇有一番公事公办的模样。

祁唯唯:“咳咳……”

祁宴归:“……?”

慕落庭:“……?”

祁唯唯抱着手里的奶杯,高扬着声音问道:“爸爸,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她声音很奶,声线却不低。

慕落庭抬眼看了一眼女儿,将视线转向祁宴归,冷冷嗤笑一声,不声不语。

祁宴归稍稍抬起身,凑上前去摸了摸祁唯唯的发顶,满眼宠溺,“爸爸喜欢你才看你的。”

“爸爸有多喜欢我?”

“想把你看进心里。”

慕落庭笑得更冷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骗老婆就算了,女儿也骗。

本以为祁唯唯不会再追问,哪知这小家伙一本正经地将奶杯“砰”地一下置在了桌上。

慕落庭和祁宴归一愣。

这架势,倒像是有什么掷杯之令。

祁唯唯擦了擦圆乎乎小脸上的奶渍,将音调又抬高了两分,趾高气扬道:“才没有,你们昨晚上抱在一起,你看mama的表情,跟看我就是不一样!”

“……”

正收拾祁宁宁餐桌的保姆,听到此话,手中动作顿时一顿,她憋了口气,赶紧转身回了厨房。

一家四口,除了祁宁宁在沙发边上安静地玩着玩具,慕落庭和祁宴归仿佛心里正在经受一场无妄的狂轰滥炸。

尤其是祁宴归,他忽然觉得自己攒存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被炸得稀碎。

他甚至想自编自导一场对祁唯唯的绑架……

而他就是那个英雄爸爸,

由此来挽回自己的高大形象。

慕落庭脸一沉,余光瞥向祁宴归,“你的科普呢?”

他深吸一口气,只感觉那目光射过来的时候,就像一把利刃,还是杀猪用的。

哦豁。

掉链子了。

还没开始“科普”呢,人家已经提前终结了你的高深论坛讲座,甚至连缓冲的余地都没给你。

女儿眼里的那根耻辱柱已经挂满了祁总本总。

该怎么解释那种充满情|欲的眼神呢?

又该怎么解释昨天晚上她看到的那一幕呢?

祁宴归清了清嗓子,自然地垂下眼,认真地说道:“爸爸对mama的爱,和对你的爱,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看女儿的眼神确实是慈爱,看慕落庭的眼神则是……性|爱……

祁唯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在慕落庭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这才低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麦片。

所幸的是祁唯唯并没有再多问什么,吃完了早饭就去和哥哥玩了。

夫妻二人终于舒了一口气。

至少,某人呕心沥血准备的演讲稿差不多是寿终正寝了。

回到主卧的阳台,慕落庭照常给自己心爱的兰花浇水。

今天是周六,本来晚上要替鼎盛交响乐团的竖琴首席去应个急,结果一早上接到电话,人家赶了回来,自己便又得了空。

兰花的长叶垂吊而下,拂在手背上有些痒。

她挠了挠手背,将洒水壶搁置在一边,擦了擦手。

正准备回房,就见祁宴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隔着一道玻璃门。

外面是海阔天空的明亮,里面则是幽静逼仄的暗幕。

他穿戴整齐,单手入袋。

依然是一丝不苟的白衬衣和裤缝笔直的西裤。

站在那,静悄悄的。

慕落庭稍稍眯了眯眼睛,仿若隔世般的感觉接踵而来,就像初见,就像那夜远眸一瞥。

“勾引我?”

她问道。

祁宴归一愣,他没想到慕落庭会在这么一个美好的清晨,对他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