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毕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邵寇:嗯?

边牧:你唱歌挺好听的。

邵寇:还有呢?

边牧:你厨艺很不错。

邵寇:and?

边牧:嗯,你做俯卧撑挺多的。

邵寇:另外呢?

边牧:你到底让我夸您哪?明说,成不?

邵寇站起来,把白色的毛巾一甩:这里。

边牧气极反笑:嗯哼,像长臂猿,毛挺多的。

第52章将军

“你个不省心的。”

邵寇双腿给他固定住,重新陷入睡眠。

夜短,却黑的很漫长,穿过厚重的窗帘去瞧,果然,院子里的梨树都开花了,雪白雪白的飘散着淡淡的香味儿,一阵风袭来,一瓣两瓣的潇洒离枝,飘摇而下,落到红瓦上,落到泥土中…

二层楼里很快就有了声音,一个男人在楼下的走廊里穿梭,然后,眯瞪着进了冰凉的被窝,心头叹气,哎,啥时候才能取上媳妇暖个床啊,任重而道远。

邵寇的生物钟真的非常精准,五点整,疲乏的睁不开眼,像进行了一次野地生存,腰酸背疼。

费力的把身上的八爪鱼扒下去,眯瞪着晃荡去卫生间把衣服套上,出去跑步。

早晨的空气最新鲜,呼吸间都是花草的清香,跟豆腐家预定的油条和豆浆,回来再炒个鸡蛋吧,和大葱,比较有味道。

邵寇一边做饭一边回想总结,昨天有没有哪件事干的不完美,首先是,对待小画家,他好像自认为他是感冒,还按照自己的土方子试验,他本来就不舒服,还弄的烧烤,嗯,应该问问他以往是怎么看病的,哪能乱弄,他要是自己感冒,这么整绝对没问题,大大的自信。

他养成的习惯是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对自己今天干的事重新梳理一遍,看看有没有残缺的,或者可以做的更好的,这是自我的再度记忆,他很喜欢。

很快,客人们都起床洗漱,站到院子里聊昨天晚上的各种低质量的睡眠,谁谁打呼啊,谁谁放屁啊,谁谁咬牙啊,反正就是各种的不服,各种的辩解,邵寇在屋里都听的好苍白,好无力。

“吃饭吧。”

院长一声令下,然后像一窝小猪崽,吭哧瘪肚的聚集起来抢食,看着他们这么大口吃,他都觉得饿了,喝碗豆浆,换上衣服,他也跟着上山。

反正小画家得好久才能醒,尤其那么晚睡,可惜,他的设想成了空,人家边牧睡不了地板的,揉着头发坐起来,摸摸旁边没人了,这个老男人,是不是趁他睡着打了他一顿啊,为啥脸都疼,嗯?脸?

瞳孔瞬间睁大,拉开窗帘,跑到镜子前仔细的看,还是那张性感的要命的脸,没问题,那是什么出了问题呢,啊欠,耸耸鼻子,囔囔的声音,唉,感冒了,姜汤什么的,果然不好使。

出门喊他,“小寇子,快点伺候朕更衣。”

环视客厅一圈,那个瘪犊子人呢?

拨通他手机,“干嘛去了?”

那头呼呼的大风,“种果树。”

边牧瘪嘴,“一群人呢,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回来。”

挂断,他就像一只小鸟,老是要自己展翅高飞,你没想过,我不给你安翅膀,你能往哪飞?

等到邵寇回来,就看见他在床上虚弱的躺着,咋滴,真感冒了,用得着面色这么苍白?

“你是不是粉底打多了,太白。”

他弯腰把地上的铺盖卷收起来,问他。

“你还太白金星呢,滚蛋,去给我找个医生来,快点。”

哦,上回的那个海龟还记忆犹新。

“行,楼下有豆浆和油条,你舒服了起来吃点儿。”

空着肚子扎针,多难受。

边牧从床头拿本书默读,挥挥手让他赶紧土豆搬家。

他看的书一般都是哲学方面的,今天这个有点意思,是新送过来的,开头就很吸引人,说是天山上有一头七色鹿,长的颜值跟他有的一拼,特别的天真无邪,每天吃吃雪莲,或者喝喝仙露,日子过得美轮美奂,几千年过去,有外族人进攻天山下的村庄,七色鹿觉得稀奇,就光明正大的站在一块岩石上观看,这种高清3D版的战斗场面,难免有点让他心慌起来,屠杀的场面太震撼,以至于,它就那么被暴露了。

下方战场中有一位年轻小将,年仅十七,却已经所向披靡,平日里没什么玩乐的兴趣,天生就爱侵略再侵略,战场上的一切他都觉得趣味盎然,所以,当他一抬头,看见天边上站着一只带着颜色的鹿时,眼底的光芒旺盛起来,手中大弩拉开,箭在弦上,飞矢而去,眼神专注的看着它的方向,扑哧一声,随后见着一点红,嘿嘿,正中目标。

踩着胜利的步伐上山要去捡拾猎物,却,不敌天山里的瘴气,闷哼着倒地不起。

等他有知觉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感觉嘴边有甘甜的水一直在源源不断的进入口中,这个味道,莫名的有点凉,他想说话,想睁眼,确是不能,只能干躺着任人鱼rou。

初醒的这一段时间空白里,他都在懊恼,也在痛恨,懊恼自己的大意,痛恨那只鹿的狡猾,它一定没事,等着他的病治好了的,非得把它抹了脖子吃rou不可,让它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可惜,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自我感觉已经过去了一年,他爹娘都在干嘛,怎么这病还不好,一个个的都是废物,为啥不让他的皇帝舅舅赶紧遍国去找大夫呢,御医治不好,别的乡野村夫呢,这帮人一点都不着急,他得赶紧好了,再去上战场呢,要不,谁指挥他们大获全胜啊,他的侵略版图要扩张再扩张…

实际上,只过了十天而已,简陋的木屋里,桌子前坐着个如玉公子,长发束起,美的无端,摇头叹息后,开始嘟囔,“又不对,怎么会呢,罢了,再试一次,实在不行就扔了吧。”

好不容易找到个好玩的家伙,他那天出去大意了,光顾着看底下打斗,忘记自己站在独角的岩石上,差点就被袭击,还好只是刮伤了小腿,回来的路上捡到了这个,嗯,这个应该叫做人,和这山上的老虎狮子不同,他会说话,会动,可惜,他的血救不活他,这回再不行,就真的得扔掉了,这么多天,狮子来一次,老鹰来三次,猎豹来十次,估计都等着吃掉他呢。

躺在床上的男人头一次听见有人讲话,而且还如此无理,大胆刁民,你要是再治不好我,我就剥了你的皮,拆了你的筋。

然后,他的嘴里又被塞进去凉凉的东西,这回是个软软的绵糖那样的东西,嚼起来香香甜甜的,挺好吃的,后又一想,这个无知小儿,不会治病,竟然给他吃糖,一定是黔驴技穷了,快走吧,别耽误别人来治病,看在你给我吃糖的份上,我不杀你了。

站在床边的男人,听见他虚弱的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