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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好事,他要好好教导他,成为一名完美气质的管家。可,人家是不是这么想,就两说了。一顿饭,算是拘谨的吃完,邵寇松口气,手脚麻利的收拾碗筷,放笼子里沥干水,转身去拖地板,这都是固定的活儿。边牧今个儿没上楼,就在沙发上坐着观察他,一会儿指指那,一会儿指指这,说他拖的不干净,末了,蹲下,啧啧两声,说,“这缝里都是灰,你表面拖的再干净也没用,快,拿东西来,我来给你做个示范。”看他那跃跃欲试的样儿,后边的邵寇突然觉得,腰有点疼。果不其然,拿了柔软的抹布,少喷了点油烟净,食指按着开始来回的擦,抬起头看向他的一双眼眸熠熠生辉,“干净吧。”邵寇的印象里,这是他头一次露出孩子气,以往就是个讲究的公子哥儿。然而,下一刻,又觉得,他明明就是个小恶魔。“你把楼下楼上都好好擦一遍,明天早上起来,我检查哈。”你不是勤快吗?有劲儿没处使吗?整个村子的雪都铲了,还差这点活儿,看他一脸的不可置信,站起来,端着肩膀,狠话撂下,“去啊,杵着干什么。”生无可恋的接过抹布,高大的身体伏低蹲下,擦,我这就擦。半夜一点了,邵寇才进浴室冲个澡,出来拿起手机,划开,神色肃穆的浏览一遍最新邮件,抿唇沉思。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却对于没睡醒的邵寇来讲,并不美好。他梦里都在擦地板,嘶了声,睁开眼睛,感觉一阵尿意涌来,直接扒拉几下头发,去厕所,一开门,就见着往常都是中午才睡醒的小老板,正精神抖擞的斜倚在对面墙上。看着他这副鬼样子,边牧嫌弃的撇嘴,“你裸睡啊?”邵寇思想还处于混沌,看着他嘴唇掀动,大脑随着高速运转,裸睡?低头看自己,确实,全身就穿一个裤头,洗完澡就直接睡了,没套衣服。边牧看着他修长的大腿,再到八块结实的腹肌,虽然有几处疤痕,但更添美感,反正比那些人体模特更带劲,兴奋的吹了个口哨,没看出来啊,挺猛的。“哎,你脱衣服比穿衣服有料,肌rou男。”然而,不可置信的是,对面的男人神色一紧,竟然直接无视他,转身进厕所,不大会儿,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他听着都憋的慌,怎么没把他膀胱给涨破了。吱嘎,门开,男人不再是刚才睡眼惺忪的意味,轮廓分明的脸上,竟意外的出现一种非常和谐的威压,使人被迫着接受膜拜。边牧对于这种直觉,莫名的抵触,依旧是刚才的姿势,鼻尖轻抬,口气恶劣,“你冲厕所了吗?”透过敞开的门缝,他看的一清二楚,提上裤子就抬脚走人,你讲不讲文明啊?邵寇真是配合不上他的点,返身回去按了下冲水,又光着膀子出来。“你,认真的,好好的,把马桶刷两遍。”边牧实在是受不了邋遢,一抬下巴,颐气指使说道。你说,刷马桶的早上,是美好的吗?长腿跨进去,拿一侧的刷子,配着洁厕灵,呼哧呼哧的干起来。完事了,邵寇也不管外头站着看的神经病,对着盥洗池洗漱。边牧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干什么让他去刷厕所啊,一会儿还怎么吃他做的饭,想想都想吐。气愤的他,再次做了件让邵寇确信他就是个神经病的事,正对着镜子刷牙呢,看见倚在墙上装帅的男人动了,径直走进来,到马桶前站定,稍褪裤子,哗啦啦的放一阵水,然后回头,挑眉看他,说一句,“记得冲水。”然后,然后就上楼了。邵寇刷牙的手放下,控制不住的低沉哼笑几声,复又抬头继续。晨起,是一个男人最兴奋的时刻,偏偏,这个小二层楼里的两个,都自带烟火,没处散发雄性激素。餐桌,依旧是找茬的好地方,邵寇没出去跑步,先熬的百合粥,做的牛rou饼,又炸了一盘子咸鱼,到处的腥臭味,边牧在二楼都闻着了,跑下来指着他刚刷完厕所的手,“谁让你做饭的?”邵寇无语,但,对于神经病,我们还是应该宽容大度。“我全程都带的一次性手套,可以了吧。”后面,他自己加了一句,小祖宗。抬起手让他看清楚,对面的男人这才满意的点头,老实去椅子上坐着,翻杂志看。电视依旧放的是新闻,可两个男人都没再看,相互说着话,“这是臭鱼?”“咸鱼。”邵寇温和解释。“唔,挺香的。”可算说了句人话。“粥里怎么有白东西?”感情富家少爷连百合都不认识。“百合片。”邵寇感觉像对待个智障。“你什么时候烙的饼?”在你撒尿以后。“刚才。”认真的回答每一个问题的邵寇,很可爱。“里头的rou没熟?”你吐出来,别吃。“熟了。”邵寇想,或许,画家都需要灵感,不按常理发牌。“我昨天的衣服,你怎么没洗?”我擦了一晚上的地板,从哪再长出来两只手去洗衣服。“吃完饭就去。”邵寇真想拿根针把他嘴缝上。“倒杯咖啡。”边牧吃了两张小饼,喝了一碗粥,闻着浓醇的咖啡,觉得很舒坦,干脆指挥着让他把国画拿到客厅里,他就在楼下弄,摊开,戴上金丝眼镜,认真的摹起来。刚下过雪的天,还冷着,邵寇换件衣服,把脱下来的和那神经病的一堆扔洗衣机里,让它自己搅和去吧,他出门跑步。村庄里安宁,老大爷老大娘的见了他都多嘴问上几句,工作干的怎么样啊,开车注意点安全,小伙子,穿的太少,这时节,冻人不冻水,得多穿啊…嗯啊的答应,迈大步子往回跑,别见不着他又出什么幺蛾子。拉开门,先冲着客厅方向瞧去,又大又长的案子前,边牧穿着斑马纹的羊毛衫,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拖鞋,头发打的摩丝,高高竖起,鼻梁上架着个金边圆眼镜,低头用手指细细的丈量,边拿铅笔在白纸上记录什么。这个样子的他,是邵寇第一次见到的,仿佛进去的是一个宁静致远的世界,有斯美男,绝世而独。但,他说出口的话,总有让人骂娘的本事。“小寇子,你把我的衣服和你的,一块洗?”边牧听见声音,没抬头,直接问他。门口的男人真想出去重新进来一回,一定是他开门的姿势不对。“小老板,您想喝咖啡吗?”他脱鞋赤脚进来,带着一股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