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嫁给你叔(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眼?”

“还不坏?挑唆她们二人吵架,你在旁边看热闹。”

“我要是不让她们吵起来,那她们二人一准一起吵着我俩。你愿意吗?”

段准沉默,不再说话了。

阮静漪却不依不饶地,抬头盯着他,追问道:“你再说一遍,我是不是坏心眼?”

段准还是不答。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忽然一起笑了起来。

段准微微完了腰,露出一副愉快神色来:“阿漪,你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多了。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我一眼相中的,不会差到哪里去。”

阮静漪哼了声,在心底嘀咕道:段准的眼光?段准哪有什么眼光,不就是冲着她脸好看吗?

二人在一棵榆树阴下站了会儿,便向着远处的高台走去。那高台遍插赤旗,其上设桌椅矮席,做东的景王与景王妃,便在桌椅后与人奉酒闲谈。

高台附近的席位上,早已聚集了不少宾客。景王在京中得势,他的宴会所宴请的宾客自然也是非富即贵。放眼望去,那些席位上的男男女女,无不锦衣玉带,一身朱紫。

段准携着阮静漪穿过人群时,那些原本在推杯换盏、嘘寒问暖的人们,忽然便寂静了下来。阮静漪能察觉到,有许多人朝她投来了目光。

“那位便是圣上亲自赐给小侯爷的未婚妻?”

“出身小地,又无权势,也不知是怎么走的大运……”

“长相倒是出众。可容貌,在这京城中又算的了什么?”

一片窃窃私语,慢慢消散在草场上的风中。

景王五十岁的年纪,生的容貌方正,体态宽硕,一副稳重沉厚的样子,但眉下的一双眼却透着强烈的精明与算计,眼瞳里似乎有着压抑不住的野心。

“段准见过景王,”段准向着景王行礼,又将阮静漪引荐给他,“这位是阮家的大小姐。”

“阮家的小姐?就是圣上亲自赐婚的那位姑娘吧!”景王很和蔼地笑起来,“小侯爷要娶妻了,这可当真是一桩喜事。等小侯爷大婚之日,我一定带着妻儿去讨杯酒喝。”

说着,景王便转向了身侧,笑说:“你说怎么样,言舟?”

景王身侧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父王说的对。则久娶妻,我岂能错过?届时定当送上厚礼。”

那是个与段准差不多年纪的男子,身着青衣,圆领边上绣一株夹竹桃。这花柔性,本与男子不匹配,可落在这人的衣衫上,却少见的相契。

再向上,便瞧见一张带着徐徐笑意的脸。那嘴唇是笑的,眼睛也是笑的,如春风,也似一潭溶了春风的水,整个人都暖洋洋、温煦煦的,叫人见了便心生好感。

他瞧见阮静漪在看他,便客气地点了下头,声音清朗道:“阮大小姐安。”

静漪愣了下,正想还礼,她的身影却被段准挡住了。只听段准说:“景王世子实在客气,倒也不必备什么厚礼。我和阿漪心心相印,不差成亲这一道过场。”

段准说着,特意咬中了“心心相印”四个字。

38.妒火最好把你那张脸给摔花了

不对劲。

阮静漪的直觉告诉她,这位“景王世子”与段准似乎有些不对头。

就冲段准横在自己面前,看都不想给世子看一眼的架势,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头的景王世子捻着茶盏,遥遥向二人举杯,感叹道:“则久真是好运,让我羡慕不已。”

“世子殿下何出此言?”段准问。

世子慢悠悠地笑起来,那眼底也有着桃花春水似的笑意,如日照落在人的肩上,暖极了。“这位阮大小姐不仅美貌,看着也是位知书达理的姑娘,足叫京城男子倾心。我就没这般好的运气,能娶到阮姑娘这样的女子。”

段准说:“景王世子自谦了。”

世子目光一转,望向阮静漪,说:“阮小姐,我说我羡慕则久的运气,还望你不要见怪。不过,如果我是则久,必舍不得让你来这马球场露面。你要什么头筹的彩头,我都会双手奉上。”

闻言,静漪小声问:“彩头是什么?”

段准低声道:“赢了这场马球赛,便可得到景王赏赐的一块名玉,那就是所谓‘彩头’。”

静漪仰头道:“话非如此,我骑马打球,都不是为了彩头,而是它本身有意思。小侯爷带我来,也是为了让我玩的尽兴。毕竟美玉易买,而尽欢难得。”

景王世子微微一愣,旋即笑容愈浓,道:“则久当真是捡了个宝贝。”说着,他又转向段准,道,“则久,你向来宽宏,我和阮姑娘说这几句,你不会放在心上吧?我与她一见如故,便忍不住多说上几句。”

这话一出,段准的面色就变得有些古怪。

世子给他扣了个“向来宽宏”的帽子,他要是再显得不高兴,那不就成了心眼狭隘之人?

而阮静漪则品出一丝奇妙来:这位景王世子,与自家的meimei阮秋嬛似乎是一个路数的。

所幸这时,有人来唤二支队伍的人各自去准备,阮静漪和段准便向周围的人告辞,从景王世子面前脱身离开了。

走出老远后,段准拉长了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和你一见如故?那不就是见色起意?”

阮静漪目光一瞟,心说一句“你不也是?”嘴上却问道:“则久,你和那位世子有仇吗?我总觉得他不大喜欢你。”

段准说:“要说仇,其实也没有,就是各式各样的比试里,他被我抢过几个头筹罢了。都是些小事,上不得台面。”

“比如说?”

“我这指挥使的位置,原本是归他的。我横空杀出来,将他的官职夺了。”

“再譬如?”

“去年的武状元赛,他手下一个力士剑指头名。我喝醉了酒,也跑去凑个热闹,不小心便拿了第一。”

“还有么?”

“他最宝贝的郡主meimei,为了嫁给我,和他吵了不下十回。”

听完段准这一番话,阮静漪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叫没仇?这分明是得罪狠了。这些日日月月积攒的小怨气,往往比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仇恨还可怕。平日里瞧着不显眼,一旦破了壳,那便是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