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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是出来卖的，出钱的人，想对你做什么都没关系。”

“出来卖我也是有尊严的！”戚非激动地喊。幸好门的隔音效果不错，现在就一条缝，估计戚非说的也就他这个正好站在门外面的人听得清楚。

戚非说的这句话让徐知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也是天真，出来卖不就是默认把尊严给扔了么，还想着在人家面前显示自己的气节，不怕人家说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宋明旌跟他的反应差不多，也笑出声来：“戚非，你出来卖，你就不要谈尊严。你以为你跟蓝夜的别的少爷有什么不同？顶多就是气质独特一点，想上你的人多一点。”

“宋先生，你也是让我大开眼界，前一天晚上还说是真心爱我，要宠我爱我一辈子对我好，隔天的功夫就来强jian了我……”戚非的语气恢复了冷静，带着点嘲讽。

但说到这里宋明旌马上打断了他：“不是强jian，付了钱的事，怎么能叫强jian呢？”

徐知笑出声了。

“谁在外面？”可能他一时没收住分贝，被里边的人听见了。

徐知只好开口：“我是徐知，我来给戚非送药。”

他听到脚步声慢慢接近，然后面前的门被打开。

宋明旌站在他面前，用一种他无法看懂的复杂目光看着他。

“阿知。”

徐知觉得自己应该是眼瞎了，要不然怎么会从宋明旌的眼中看出以前只有对着戚非才能露出的那种深情？

“宋先生你好。”徐知对着宋明旌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就绕过他走进房间。

宋明旌在他身后关了门，转过头一直盯着他。

徐知把药放在床边：“阿非，这是岳哥让我帮忙买的药，发烧的时候吃一颗，不烧的时候就别吃。”

戚非是靠在床头坐着的，上身赤裸，徐知看到了一些斑驳的痕迹。哎呀，宋明旌做得挺猛烈的嘛，估计戚非反抗地也挺猛烈的。

戚非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徐知，半晌才开口：“你是来嘲笑我的？”

“哈？”徐知失笑，“阿非，我们都是同一个职业的人，我干嘛嘲笑你？你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半年前就已经发生过了。”

对戚非，徐知的感情非常复杂。他不喜欢戚非，因为戚非高傲的性格，也因为宋明旌喜欢他，谁都不可能喜欢自己的情敌吧？但是同时，他也挺同情戚非的，如果他mama没有生病，他爸爸也没有出轨带着钱跟小情人跑了的话，他应该还是很开心地读着他的音乐大学，保持他真正高岭之花的形象。但是戚非一边享受宋明旌的钱财带来的好处，一边高傲地像施舍一样给宋明旌偶尔的退让，让他觉得万分恶心。

而在被绑架之后，戚非说的那句话，更是让他觉得这个人人品上有太大问题。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救人的人已经到了，居然就这么让人把他扔下了？

只不过现在重生了，戚非这个人是好是坏，都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上辈子的事情在他死的那一刻已经结束了，这辈子，他不会再与戚非有任何关系，而想要做到这点，首先的是要和宋明旌划清界限。

听到徐知的话，戚非的表情有些难堪。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内心还是纯洁的，还可以跟以前一样高傲，哪怕已经决定出来卖了。但是徐知的话让他明白，在他决定到蓝夜工作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已经没有自尊了——像徐知一样。是的，他觉得徐知就是个没有自尊的人，为了钱就能对着别人摇尾乞怜。

岳哥管着的少爷不少，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拿自己和徐知作比较，别的人他都不在乎。其实他和徐知也就见了几次面，但就是莫名不喜欢徐知，觉得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高岭之花——哪怕表面上看起来特别低俗特别爱钱为钱什么都可以去做，但是从心里，这个人并没有把卖身这件事情看得有多难堪，他觉得这也是一种正常的赚钱手段，就跟别的行业的任何人一样。

而在前天晚上，宋明旌承诺了许多的时候，他有一种微妙的自豪感。他在想，徐知你看，我刚来蓝夜就有个人会对我死心塌地，而你在这里半年多，陪了无数人上床，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你停留。

他甚至想向着徐知炫耀，可惜来上班的时候没看到人，反而从别人那里听说贺灵犀根本没放徐知走，食髓知味留了他一天。他忍不住想，贺灵犀是不是想包养徐知？一个，已经出来卖了半年多，不知道陪多少个人睡过的人。

然后昨天晚上，宋明旌的所作所为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他按时来到蓝夜的休息室，蓝夜开始营业的时候，岳哥就来告诉他，他被宋明旌点了。

表情虽然没有改变，但是他愉快的心思已经完全体现略显轻快的步伐上了。

推门进入包间的时候，正好对上宋明旌带着炽烈爱意的目光。

其实戚非也不知道，为什么宋明旌会这么喜欢自己，但是这么个有钱人对自己这么中意，许下这么多承诺，完全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宋明旌来这里也是为了帮戚非冲业绩，戚非没有答应他提的包养，所以他多来几次多做努力，早晚有一天戚非会答应的。

上辈子也是，宋明旌在坚持报道一个月之后，戚非松口答应了他提的包养。那一个月宋明旌的连续光顾，让他得了将近四十万的提成，钱真是太好赚了。

戚非坐到宋明旌身边，但保留了一段距离。

宋明旌给他倒了浅浅一层的酒：“阿非，就喝这一点吧。”

戚非端起酒杯沾了一口，就把酒杯放了回去，算是喝过了。

宋明旌无奈地笑笑，但没有说什么，反而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了起来。

就这么一直坐着，戚非盯着桌面，宋明旌喝着酒盯着戚非。

又喝下一口酒，宋明旌忽然觉得大脑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撞得他生疼。手里的酒杯差点滑落在地上，幸好他反应过来握紧了。

把酒杯搁在桌子上，他单手撑住头，想着要缓一缓。结果一闭上眼，他就看到了很多事情。

也就是一秒钟的事情，他痛苦地睁开眼。

身边的戚非仍是那种超脱世俗的态度，但是在宋明旌眼里已经有了改变。

也许是后来见到戚非哭着磕头求他放过，现在戚非这种高傲的态度反而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阿非。”他叫出声，语气是一种带着危险的温柔。

戚非对他并不了解，不知道他的这种语气意味着什么，只是他终于肯抬起头看一眼。

“我出去一下。”宋明旌笑着说，说完就站起来走出了包间。

戚非看着他的背影，心底深处有个声音挣扎着说，小心。但是他没有听到。

宋明旌出去打了个电话，他记得那个电话。

一开始他并没有准备要包养徐知的，只是戚非告诉他，他允许他找别人发泄欲望。现在想想，宋明旌真是忍不住要笑。他做什么，还要戚非来允许？

徐知的号码并没有被存在手机里，只是打过很多次。打着打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