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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刀绞。自己那么的喜欢他,为了他来打比赛,坚定地留在他的身边,想陪着他一起实现梦想,可是,对刘川来说,吴泽文这个人,跟其他的队友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吴泽文闭上眼睛,让热水尽情地冲洗着头发,想冲走脑海里刘川的影子。他在淋浴喷头的下面站了很久,久到热水渐渐用完,喷头突然浇下凉水的时候,他才突然回过神来,关掉水龙头,简单地擦干净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洗完澡后,吴泽文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在喜欢上刘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份暗恋的情愫不一定会有结果,留在刘川的身边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了任何人。哪怕刘川不喜欢他,那也不是刘川的错,感情的事情又不能勉强,难道他还能强迫刘川吗?跑去跟刘川说“我喜欢你”,然后让刘川因为顾虑身边的搭档而影响到比赛时的发挥,从而搭上整个龙吟战队,这不是吴泽文想要的结果。早在决定加入战队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要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要帮助刘川完成那个梦想……这都是早就打算好的事,又有什么理由动摇呢?吴泽文深吸口气,平静下来,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可他很快就自我调整好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脸上的表情无比平静,只是唇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徐策和江少顷正在客厅里看电视,JOJO乖乖地趴在旁边摇尾巴,见吴泽文出来,那只大狗倒是很热情地扑了过来,用脑袋蹭了蹭吴泽文的手,它跟龙吟战队的所有人都混得很熟了,谁给它吃的,它就跟谁好,吴泽文平时也经常喂它吃饭,所以它很热心地跑过来跟吴泽文表示亲近。吴泽文的手腕刚好受了伤,被它一蹭,立即疼地缩了回去。被“嫌弃”的JOJO一脸委屈地抬头看他,吴泽文心软了,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低声说:“去找徐策玩儿吧。”JOJO这才摇着尾巴跑回徐策的旁边。徐策抬头看了吴泽文一眼,问:“刘川呢?他刚刚出去找你了,怎么没见他回来?”吴泽文说:“我不知道。”然后就转身回了房间。江少顷和徐策对视一眼,江少顷忍不住担心道:“他们俩不会是吵架了吧?”徐策说:“不会的,刘川那个厚脸皮,能跟人吵得起来才怪。”江少顷继续担心地看着吴泽文卧室的方向,说:“可我总觉得泽文这两天不太对劲,情绪似乎很低落的样子,你说,会不会是他家里出什么事了?”徐策把JOJO抱过来,一边顺毛一边低声说:“他们俩的事,你最好少管。”江少顷不明所以地看着徐策,徐策低头冲JOJO说:“这里笨蛋太多了,还是我们家JOJO最聪明。”JOJO开心地点头表示赞同。江少顷皱眉:“你是在骂我吗?”徐策说:“没有。”江少顷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去洗澡。徐策这才低声嘟囔道:“就是在骂你啊,笨蛋。”刘川回到303房间,一进门就问:“泽文呢?回来了,吗?”徐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回来了。”刘川没有理会徐策明显的敌意,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问:“泽文,你睡了吗?”吴泽文轻声道:“没有。”刘川推开门一看,吴泽文正坐在床边给自己的手腕包扎,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嘴里咬着纱布的一角,另一只手迅速把伤口给缠好,再打上一个活结……从小到大,mama不在的时候,每次受伤他都是自己处理,小时候近视,走路经常磕磕碰碰,这种小伤他早就习惯了。刘川见他在包扎伤口,立即坐到他旁边说:“我刚帮你买了消毒药酒和无菌纱布,手上的伤严重吗?会不会影响比赛?”吴泽文沉默不语。比赛……又是比赛……在他心里,果然比赛才是最重要的。吴泽文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腕,伤口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却比不上心里的难过。吴泽文低下头,故作平静地说:“下一场比赛在一周之后,我的手不知道能不换复原,要是到时候还没好,就让副队长先替我吧,不要影响到队伍的成绩。”刘川沉默片刻,又问道:“你的伤口有消毒过吗?用我买的碘酒消一下毒吧,万一感染就麻烦了。”吴泽文说:“我消过毒了,这种小伤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我想睡了,你回去吧。”看着吴泽文苍白的脸色,刘川的心底突然泛起一丝心疼,他很想抱一抱吴泽文,可又强行忍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刘川只好把手里的碘酒和纱布放在床头柜上,这才站了起来,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那天晚上,刘川在隔壁卧室里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三点才有了睡意。梦里反复回放着楼下的那一幕,细雨纷纷的夜里,暖黄色的路灯照在吴泽文苍白的脸上,吴泽文抬头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似乎隐隐含着泪光……手腕上是鲜红到刺眼的血迹,接触到的皮肤冰凉得毫无温度,转身离开的背影,看起来那么的清瘦和单薄,让刘川突然有种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的冲动。然而,梦里的刘川却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吴泽文渐渐地走远。路灯将吴泽文的影子拉得很长,刘川拼命地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心里奇怪的空落感让他的梦境也变得冰冷起来,冷风夹杂着细雨吹过,好像那些冰凉的雨水不是打在吴泽文的身上,而是打在他自己的身上一样。早晨醒来的时候,刘川皱着眉再次去洗手间用冷水洗脸,出来的时候徐策和江少顷已经起床了,而平日里最早起床的吴泽文房门却依旧紧闭着。刘川敲了敲门,屋里并没有回音,刘川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意外地发现吴泽文居然还在睡觉。吴泽文的作息习惯极好,多年来形成的生物钟让他不论寒暑都会在早晨七点半之前准时起床,可今天都快八点了,他还没有起来,这显然有些不太正常。刘川走到床边,发现他的额头出了一层汗水,裹着被子,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刘川伸出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顿时吓了一跳——这是发烧了吧?刘川低声道:“泽文,你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吴泽文睁开眼睛,目光的焦距渐渐落在刘川的脸上,这才挣扎着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说:“头疼……”刘川说:“我带你去医院吧?”吴泽文说:“不用,只是感冒而已。”就在这时,楼上的队友们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