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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你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和谁学的?”“朝思暮想,无师自通。”小安笑了,露出一对狡黠可爱的小虎牙,“哥,你也厉害。”冉小乐羞红了脸,突然嗤笑一声,小安愣了一下,“怎么?”“像生娃娃。”“哈哈哈…”小安叼住他的耳垂,用嘴唇碾了碾,“那我们努力?”“找别人去!没羞没臊!”“哦?娘子真让我找别人?以你相公的姿色,纳个几百房小妾应该不成问题。”冉小乐抬头白了他一眼,“脾气那么臭,谁受得了你?”小安的下巴在他肩头点了点,“我这么好看,谁还舍得对我发脾气?”“不要脸。”“哥哥现在才知道么?”小安偏头在他额角啄了一下,低声喃喃道:“可我舍不得的,却只有哥哥一人。”“讨厌…”看着爱人那乖顺的样子,还有那独属于自己的斑驳印记,冉小安紧了紧拥着他的手臂,“小乐,说你爱我。”冉小乐耳根一热,穿插过他的指缝,牢牢牵起他的手,声音纤弱却笃定:“我爱你,小安,我爱你。”我深深,深深,深深地,爱你。小安温柔地笑了,笑着笑着,一点温热滴落在哥哥的肩膀上,然后冉小乐也笑了。两人又折腾了半宿,天色蒙蒙亮,冉小乐早就累得沉沉睡去,冉小安盯着他那孩子气嘟起的嘴,连平缓的呼吸都觉得悦耳动听。他宠溺地笑了笑,忍不住勾勒着那被吻得红肿的唇,轻柔地将他裹入自己怀中。他说了一句梦话,冉小安只听清楚了两个字:“宝贝…”他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揉进骨血,只是这般望着他,便如何也睡不成了。“醒了?”冉小乐挤了挤眼睛,发现自己正四仰八叉地平躺着,小安单手拎着他的小腿,身体感受到一阵舒适的清凉。“你…”嗓子哑了,他咳嗽了两声,冉小安连忙扶他起来,喂他喝了一杯水,顺抚地让他枕在自己的颈窝里,“好点了么?”“嗯。你在做什么?”小安笑了,“还能做什么?为你洗了澡,正给你上药呢。”“洗澡?我没有感觉啊。”“你睡得香呗。”小安在他噘起的唇瓣上啄了一口,“看看,日上三竿了。”“还不都是你!”冉小乐正要下床,却被小安强行按了回去,“躺好了,上药呢!”“你哪来的药?”“段溪给的啊。”“冉小安!你又和段溪说了?”“对啊。”冉小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了?”“怎么了?”冉小乐羞得面红耳赤,“多…多不好意思啊!”“他随身携带这种药,你当是为了什么?”“什么?”小安眨了一下眼睛,“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替自己备着的?”“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喜欢嚼人家的舌根了?”“嘿嘿…”冉小安理直气壮地笑了笑,没皮没脸地爬到他的身边搂住了他,“哥,你体内有半颗金珠,恢复得快,不碍事的。”“嗯。”“那今天…”“冉小安你…”正对上弟弟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最令他心软,最令他无可奈何的模样。知道自己是被骗了,却还是心甘情愿地上当。“明天。”“哥哥…”“明天…”小安晃着他的手臂,狗尾巴都快摇断了,“哥哥…”果然啊,这小子就会来撒娇这一套,谁让它屡试不爽。“那你…你…不能…没完没了。”“知道知道。”“骗人是小狗。”小安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在他脸颊吧唧亲了一口,“我最喜欢当哥哥的小狗。”“冉小安!”“哥,饿了吧,我去做饭,想吃什么?”冉小乐恨自己不争气,心中却被这醉人的体贴熏得意乱神迷,他抿起嘴唇笑了笑,“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好,等我。”“小安。”冉小安回头,“嗯?”热泪在眼窝中打转,千言万语纠缠良久,他仍只是说:“早点回来。”冉小安明白,哥哥那眼神分明写的是:我好幸福啊。“我也是。”可是不敢言说。越珍视的东西,怕越是薄如蝉翼,最大的痛苦从来都不是得不到,而是得而复失,周而复始。日子久了,高傲如冉小安也不敢轻易将心中的雀跃说出口。他以前无视上苍,吃了大亏,现在他惧怕上苍,不错,惧怕。他害怕物极必反,害怕乐极生悲,害怕好景难长,只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守护着,每一个,来之不易的小确幸。用生命,疼惜他最宝贵的爱人。第69章大起大落美好的日子就如同这美好的幻境,谁也无法预测它还能维持多久。他们一身孑然的时候,本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然而当他们有了恨不得生生世世缠绵的爱人,谁还会只满足今朝?现实是虚妄的,然而幸福却是真实的,多喜欢一个人,也未必有多爱他,但一想到失去就辗转反侧焦虑难眠,哪怕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才是真正爱上了。比如冉小安。他那时不过说说而已,一连半个月,他都只是亲亲哥哥,然后抱紧他假寐一整夜,再也没有那晚般放肆过。他还是一如既往,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热情,一如既往地伪装出胸有丘壑。旁人看不出什么,冉小乐不用看。只是他不说,他便不问,一个装明白,一个装糊涂,倒真是天作之合。冉小安从前甚少休息,他总是小憩一阵子便又精神抖擞,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遮掩他的疲惫,爱人熟睡时,他便起身阖目打坐。其实冉小乐哪里睡得着?他只是不戳穿而已。冉小乐推开房门,回头看了冉小安一眼,那人仍是一动不动,稳坐如钟,他默默叹了口气,这个小倔驴,都累成这样了还强撑着,到底能不能心疼一下自己?方槿又在月光下喝闷酒,冉小乐走了过去,“一个人?”“嗯,段溪一睡着,雷打不动。”方槿瞥了他一眼,“你出来做什么?”“那你呢?”“和你一样。”冉小乐不语,只是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透透气。”方槿淡淡地应了一声,笑道:“倒是奇了,媳妇都丢了,冉小安居然没醒?”“奇怪么?”冉小乐面色凝重,为自己添了一杯,“你怎么总有酒?”“想喝时便能有。”“我记得段溪让你戒酒了,你也听话了,凌拾死的时候你都没喝,怎么现在又破戒了?”方槿笑而不语,半晌,他反问道:“那你呢?冉小安不是也不让你喝酒,你不是也听话了?”二人心照不宣,冉小乐望着天边高悬的皎月,喃喃道:“方槿,小安他…”“不知道。”“嗯。”冉小乐干咽了一大口酒,被辣得吐了吐舌头,他丧气地垂下头,“你说,段旸他图什么啊?”“不知道。”“是不是我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