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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一声,便从门外涌进一对御林军,为首的军官,便要上来缚住安王爷的手臂。“放肆!”安王爷斜睨着那军官,不怒自威。“皇室的亲王你们也敢动手?本王自己走!”一旁彦昭有些绝望的叹了口气,也跟着安王爷走出了大殿。“各位。”目送走了安王二人,摄政王便开口示意众人噤声。“今日之事你们也看到了,安皇兄之事,本王也十分的痛心。不过,任何不利于国家皇室的事情,本王都绝不心慈手软。在必要的时候,本王也不介意大义灭亲!”说罢,摄政王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果然无人再敢出声。摄政王冷笑。若是想彻底大权在握,他杀一个就够了。除掉了最有势力的安王,其他的亲王便再无人敢有任何质疑。从此,天宏国便是他摄政王说一不二。“太后,”摄政王微微施了一礼,“今日之事,不知太后又有什么看法?”这样的局势,太后又能说些什么?如今许白忽然消失,安王府又被设计清洗。朝中,早已经成为了摄政王一人的天下。假以时日,或许他便会彻底抛去仁义道德的外衣,登上皇帝宝座。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坐上太后的位置,必然深谙此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安王能有今日,便是他咎由自取,”太后淡淡说道,“还请各位王爷以安王为鉴。”“谨遵太后懿旨。”众人答了是,便在摄政王的安排下陆续离开。他们心中自然明白,今日这场戏,不单单是针对那墙头之鸟的安王,更是针对他们这些还有些权势的亲王甚至太后。今日的事情对于天宏国来说,便是一个信号。日后,无论是谁反对摄政王,便会有如此下场。戏散了,摄政王自然也要回自己府中。“王爷。”跟着轿子一边小跑,周恒一边问道。“那孩子怎么处置?”闭目沉吟了片刻,摄政王简短的说道:“杀。”“属下知道了。”周恒正欲转身处置宋漪,却又听的摄政王唤着自己的名字。“罢了,给他好好治伤,养在府中当个小厮便是。”“这…”周恒皱眉,“王爷,这小子身份特殊,事关重大,留在府中恐怕是夜长梦多啊。”“不必多言。”周恒应了是,便不再说话。咱们王爷不喜欢多话的,他这个得力手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难道王爷竟对那俊秀的孩子动了心?还是看那小子与不幸早夭的小世子年纪相仿,便动了恻隐之心?西景国,皇宫天牢。“来人!”许白双手撑在牢房前的铁栏杆上,不耐烦的呼叫着。清浅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若再不补些营养,恐怕,清浅和孩子都会有危险。那凤凰翎,也应再吃上几幅了。☆、第六十章出囹圄“来人!”许白又吼了几声,心下有些着急。清浅那边,似乎又痛苦的□□了几声。许白忽然心痛的不得了。自己爱的人和自己亲生骨血,许白有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冷静和理智,还有对蓝翊最后的情感和愧疚都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清浅于自己,仿佛是一杯苦酒,咽不下又吐不出。苦心筹划了将近三年,正是到这盘棋局的关键时刻,许白却因为自己的执念被困在这西景国的天牢中。可现在,他急切的想出去,却不是因为自己那未完成的计划,而是为了清浅。他的妻子,清浅。“怎么了怎么了,”一个狱卒懒洋洋的走了过来,颇有些不耐烦,“是昨儿个没给你饭吃是怎的,乱叫什么?”许白隐忍不发,语气平静的很。“当归身、酒炒白芍各三钱,川芎一钱五分、黄两钱,灸甘草一钱,菟丝子、川贝母、厚朴各一钱五分,织壳一钱两分,姜活一钱,荆芥、醋炒艾叶各一钱五分,生姜三片。去照着方子抓了药,煎好,给隔壁那孩子吃。”“哈哈哈哈哈,笑话,”那狱卒像看疯子一看的看着许白,冷嘲热讽道,“我说这位公子,还以为是你们家府宅内呐?这可是天牢!若是各个犯人都像你似的那我们当使唤丫头,这天牢改成客栈呗。”许白倒也不恼。他从怀中磨出一枚玉佩,递给那狱卒。“煎好药端来,这玉佩便是你的。”“哎哟。”那枚玉佩便替通透,又透着土沁的痕迹,端的是一枚上古的宝玉。若不是为了清浅,许白怎会让这等身份的人污了这枚宝贝?“真是好东西嘿,”就连狱卒这般货色,都识得这古玉的价值,“东西嘛,我收了。不过,事儿却办不了。”许白眸子一冷,平静问道:“为何?”“因为爷今儿个不高兴呗。”那狱卒炫耀似的靠近牢房在许白面前挥了挥手中的古玉。正当得意之时,却不想,许白忽的伸出手,扼住那狱卒的喉咙。看上去好似读书之人一般,可许白的手竟是出奇的有力,扼的那狱卒喘不过气来。“你..你..你要干什么?”“做人不可太贪。”许白淡淡说道,另一只手灵巧的取了狱卒腰间的钥匙下来。手上的力道微微加了几分,那狱卒便命丧黄泉。本想留他一命,也算是为日后的孩子行善积德。只是,世人就是如此,只知作恶,不知因果报应。自己若是留着他,才是留下了祸害。忙着照看清浅,许白立刻打开了自己和清浅的牢门。“清浅..”附身下去,关切的看着那蜷缩在角落里的小人。只见他面色苍白,额上满是汗水。大抵已是难受的厉害了,可却一句话都不说。这孩子,为什么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就算是和他许白赌气,也不至于拿腹中的胎儿开玩笑啊。修长有力的手指搭上小人儿的脉搏。胎儿还算稳定,只是,清浅的病还没有根治,必须马上服下凤凰翎了。许白抬眼,看着始终一眼不发的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