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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发觉自己的空间里钻入一股陌生的气味。叶无忧消无声息地退了出来。她现在身上只有一把匕首,但目前也只有跟蛇抢地盘了,否则这方圆几十里不见人烟,她有伤在身,叶潇也昏迷不醒,不好好休息是决计撑不下去的。还未成年的少女慎重地估量了一番自己身上的物件,也不知她到底怎么放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堆完好的瓶瓶罐罐。叶无忧朝洞口忘了一眼,眼睛眯了起来,略微思考了片刻,就迅速将几种药粉倒出来。她把药粉和着水,运起内力糅合在一起后,又仔仔细细地将杂质化出来,一颗有些粗糙的药丸便制好了。叶无忧捏着药丸,背上冒了细密的一层汗。她找了根形状稍微比较规则的木棍拎在手里,沉着眼,抿着嘴唇走进了洞xue。一阵沉闷的响声从逼仄的洞口传出来,持续了足足一刻钟,停息之后,便只剩下人类粗重的喘息。叶无忧抹去唇间的鲜血,踉跄地站起来,强撑着把叶潇半拖半抱地弄进了洞xue。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旧伤加上新伤,无疑于雪上加霜。她半靠在死蛇的身上喘了好一会儿的气,五脏六腑移了位似的,她忍不住又咳了几声,捂着唇的指缝间溢出暗红的血液,分明是受了不小的内伤。撑着半口气吞了几颗药丸,叶无忧费力地蹭到叶潇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脉搏,确定叶潇没什么大碍后,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而后,她就痛得失去了意识。过了不知多久,叶无忧幽幽睁开眼睛。她嗓子干很了,稍微一动,就疼得厉害。叶无忧难受得闷哼,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下有些不妙地一摸额头。温度偏高,她发热了。叶无忧半睁着眼睛,又摸上自己的手腕,捏了好一会儿,大约判断了脉象,眉梢又皱了起来。有点麻烦了。她想着,又吃了几颗与先前不同的药丸,才发觉自己头昏沉得很,手脚也使不上力气,连内力也没办法运转。这真是最坏的情况。叶无忧揉着太阳xue,努力集中精力,朝旁边的叶潇看了看。叶潇倒是没什么其他变化,有了上次的经验,叶无忧也不知道她到底会昏睡几天。“师父……”叶无忧无奈戳了戳她的脸,眼中却不由自主地放软,朦胧地说,“……你真好看。”她头昏脑涨的,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只是由着性子伸出手指,勾出叶潇的小拇指呢喃:“……比我好看。”大概是药效又发挥了作用,叶无忧抓着叶潇的小拇指,再次失去了意识。水。无边无际的水。叶潇躺在水面上,随着一起一伏的水波飘浮,像是一块没有去向的浮木。她一直飘啊飘啊,飘了不知有多久,飘到了一个小小的岛屿上。叶潇站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水珠,从水面上走了出去。一直到脚底踩上松软的沙子,她伸了个懒腰,一边拧着衣服,一边在沙滩上坐下。“叶潇。”一个瘦高的男人忽然出现,走到了她的身边也坐了下来,用英语说,“你好久没来了。”“嗯。我知道。”叶潇用英语回答他。那是个年老的男人,他身着什么精致的西装,湛蓝的眼睛在阳光的映照下越发深邃。老人笑眯眯地问:“你为什么而来?我的孩子。”“我忘了我是谁。”叶潇凝视着他的眼睛,向来洋溢微笑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郁,“再一次。”“那真是太糟糕了。”“没错,这真是太糟糕了。”老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吧,我的孩子,你是来再次寻求帮助的,是吗?”“对。她……她回来了。”叶潇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心,“而我……她说我死了。”老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我的天哪……那么你觉得你死了吗?”叶潇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我不确定,但是,我也没办法回去了。”她深深地叹息,无比疲倦地抱住自己的膝盖:“她夺走了我。她战胜了我。再一次。”叶无忧从混乱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直觉自己梦到了十分令她恐惧的东西,只是她再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努力地忽略掉那份强烈的不安,摸了摸自己的头,已经不热了,不由松了口气。叶潇还没醒,叶无忧侧过脸去看她,不知看了多久,才不舍地把她挪动着换了个姿势,走了出去。洞xue内光线比较模糊,一到外面,还是白天。叶无忧把一些药粉撒在洞xue周围,这些药粉的气味能够让野兽和虫子避开这里。她又找了许多树枝叶子,把洞口粉饰得看不出来后,才去找水和食物。叶无忧并不敢走太远。就算有药粉,她也依旧不怎么放心。还好不远处就有溪水,虽然水量不多,但也够她们喝了。叶无忧用叶潇身上的水囊接了水,喝了一口,朝里面丢了颗有净化水质作用的药丸。接着,她装好了水,又沿着附近找了一圈,采了点能吃的植物,就匆匆回到了洞xue。回去一看,叶潇居然已经醒了,借着微弱的光,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叶无忧无端地一阵紧张,她没想到叶潇会这么快醒。“师父,”她两步走到叶潇面前,将水囊递给她,“喝点水。”叶潇没移开视线,默不作声地喝了几口,又递还给她。叶无忧见叶潇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清咳了几声,问:“怎么了?”该死,刚才取水的时候,她居然忘记顺便洗下脸了……想到自己的形象受损,叶无忧有些忧郁。“啊,没怎么呢。这里光线不太好,我看不太清呐。”叶潇笑了一下。“唔……”叶无忧心想还好光线不太好,刚准备把采的那些植物洗一下,忽然动作一顿。她猛地转过头,直直盯着叶潇。“怎么啦?”叶潇正要起身,被她突然转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师父,”叶无忧觉得自己可能是太敏感了,但刚才的有些地方实在是奇怪得令她有些在意。叶无忧的声音发紧,手指忍不住颤了颤,试探地说,“你知道我是叶琉璃,对吧?”“我知道啊,”叶潇一脸莫名地看着她,又嘴角弧度极大的笑了笑,“你是叶琉璃嘛。”刺骨的凉意从叶无忧脊骨窜了上来,下一瞬间,她四肢发冷,遍体生寒。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瞳孔紧缩,不知是不是伤还没好的副作用,突然耳鸣得厉害。在极致的眩晕中,她忽然想起叶潇那天反常地哭着来找她,在小床上对她说的那句话。“我……我就要消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