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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半晌,仍是沉不下气,低声问道:“师父……??日后想要嫁人么?”说完,叶无忧屏住呼吸,惴惴不安地盯着叶潇的头发。“嫁人?”叶潇没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反派会问这么世俗的问题,眼睛眨了眨,心道莫非叶小球真如书中一般看上那个五皇子了?“一般女子都会嫁人吧?”叶潇不太确定地说。前世就算在现代,总部里面许多的妹子都先后嫁了人调走了,古人好像成亲得更早。记得没错的话,叶琉璃当上谷主没过多久也和她的几个男人成了亲。叶无忧闻言呼吸一窒,眼眸彻底黯了下来。“不过我肯定不会啦。”叶潇只对杀气敏感,完全没发现叶无忧波动的心绪,接着说,“我大概要孤独一生吧。”脑子有病还去祸害别人,叶潇自知做不到啊。况且长这么大,她也没遇到过看对眼的男生呢。“怎么突然问这个?”感叹完自己都没有谈过恋爱,叶潇转过脸看着叶无忧,“无忧有心动的人了?”“嗯?”刚经历一番大悲大喜的叶无忧猝不及防地被问住,呆呆地凝视叶潇的脸。半晌,叶无忧反应过来,面庞骤然一红,泛着水汽的眸光闪烁数下,眼睑一垂,唇瓣缓慢地开合:“有。”微凉的嗓音在空气里泛开,将原本正常的气氛烘托得甜腻又温存,连吹过的微风仿佛都变得黏腻起来。叶潇:……有?!打劫啦!叶潇懵得厉害,张口就想问是不是五皇子那个小婊砸,但残留的理智仍是及时地浇灭了她的冲动。她莫名地感到郁闷极了,心想是谁也不能是这个渣男啊!真是不知道反派看上他哪里了,明明就是个伪君子嘛!叶潇愤愤地在心里把五皇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憋着一口气闷着不作声了。没几秒过去,她又忍不住暗搓搓地偷瞄叶无忧,却不料和对方的眼睛对个正着。那深邃如古井般的瞳孔在微弱的火光下闪着朦胧的光泽,似乎所有的情绪都沉降下来,浓稠得让人生出想要窥探的欲望来。叶潇的喉咙微微一痒,因偷看被抓包而浮起的尴尬霎时被她忘在脑后,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诡异的心情,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叶无忧只觉脸颊一凉,叶潇的手已经抚上她的眉梢。微凉的指尖沿着她的眉宇缓慢地向下勾勒,像是留恋一般地点着圈,极度撩人地摩挲着。她骤然一惊,似乎有剧烈的电流从尾椎骨蹿至脖颈,身体霎时就麻了半边。叶无忧强按下从毛毯中跳出去的念头,约莫是最近脸皮越发厚了,这次她面上丝毫不显异常,唯有剧烈颤动的眼睫昭示主人起伏的心潮。空气中似乎飘浮起了某种暧昧的气息。直到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叶潇的手上,她才猛然清醒过来。待回神后发现自己在干什么,叶潇悚然一惊,嗖地抽回手,瞪着眼睛和沉默的叶无忧互看,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掩饰般地咳了两声,叶潇努力维持住脸上没发生扭曲的肌rou,索性翻身背对叶无忧,心脏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怎么了,欢脱得犹如脱缰的野马,生生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似的。又默无声息许久,叶无忧听到叶潇略微沙哑的声音:“睡罢。”“好。”叶无忧低低地应了声,耳朵很快红得像是烧起来,通红一片。方才正常的心脏怦怦地狂跳,自眉尾寸寸蔓延开的皮肤如同被羽毛轻轻地撩过,瘙痒难耐。她细细嘶了一口气,怀着不知是失落还是迷恋的心情,愣愣地盯着漆黑的夜空怔然良久。此时蛇精病的内心:啊啊啊啊!!!叶潇捧着爪子无语凝噎。我竟然调戏了大反派!我怎么又造死啊!我怎么又造死啊!天哪噜!完了完了,会不会被当做变态啊!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竟然对反派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肯定要被惦记啊!绝对要被狠狠地惦记啊!等以后反派开挂升武力值了,一不小心想起来被‘调戏’如此羞辱之事,绝逼不是断个手就是死翘翘了!开玩笑,那可是反派的脸!你怎么敢摸!怎么敢摸!谁给你的狗胆!叶潇盯着那只手咬牙切齿,连夜逃跑的心都有了。美色误我!美色误我!啊!都是美色误我!她恨恨地皱着鼻子,念了不知多少句美色误我,念着念着头一歪,竟是睡过去了。果然是……人傻心大,啥都不怕。反正第二天爬起来就忘了,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蛇精病。察觉到身侧之人平稳下来的呼吸,叶无忧才恍然回神地深深吐出一口气。她眼眸一转,平躺的身体缓慢地侧了过去,视线瞬时便黏在叶潇的背上了,牛皮糖一样撕都撕不下来。她沉着气,眼神微凝,竭力忽视心中升腾的羞涩感,修长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绕过叶潇的肩膀,虚虚搂在她的腰间。等做完这个小小的动作,叶无忧紧张得堪比仇家不眠不休追杀几天几夜,心跳如雷,汗水湿了一背。她狗似的在叶潇脖子边嗅了嗅,心满意足得像是抱了个暖烘烘的小太阳,唇边划出一个极其隐蔽的浅笑,安静地闭上眼睛。寂静的空间只剩下木枝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响,少女乌黑柔软的发丝缠在一起,呼吸逐渐相融。------------------------天亮的分割线------------------------------晨间的鸟鸣稀稀拉拉传入耳中,惊醒向来睡眠浅的人来。叶无忧半睁着眼睛,下意识地去摸剑,却摸到了一个极其柔软的躯体。她怔了怔,待看清了身边的人,睡意霎时被驱了个一干二净,手脚僵在原处不知该怎么动了。原本背对她的叶潇此刻正缩在她的怀里,双手紧抱着她的腰,只着亵裤的腿赤条条地压在她的身上,俨然把她当成了一只巨大的人形抱枕。叶无忧不禁放轻了呼吸,脸颊微微发烫。僵了良久,她小心翼翼地在叶潇的发旋上蹭了蹭,便做贼心虚地别开眼,轻缓地起身。调息了一整夜的堂无心正好收功,见叶无忧提着水囊走进林中找水,抖了抖被露水染湿的衣服,精神奕奕地找吃食去了。叶潇醒得最晚。等她一骨碌爬起来喝了叶无忧煮的野菜粥后,三人再次上马准备出发,为了最快地到达妙春谷,堂无心选了一条最近的山路,一行人便专心致志地朝妙春谷的方向策马狂奔。如此过了十多天,叶潇等人被一群从山间突然冒出来的汉子挡住了。“呔!”为首赤着胳膊的壮汉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满脸横rou甚是凶悍地大喝道,“此树是我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