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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那已经在讲台后站起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欧文。欧文极度诧异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切,简直有些反应不过来——梅林在上,他开始怀疑这只博格特是不是疯了!然而不幸的事情还没完!那个该死的、像是中了混淆咒的博格特再一次摇身一变——“啪”!一个黑袍男人躺在了地上,微微卷曲的黑色头发垂在他的额头上,他的眼睛紧紧闭着,那张苍白而英俊的脸上泛出一种不祥的、象征着的死亡的灰败青色。——全班哗然!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个格兰芬多“哈”地笑出声来,他的朋友立即捅了捅他。这唯一而突兀的笑声就这样立即消失了,寂静的教室里什么也没留下。欧文开始呼吸困难了,他觉得眼前发黑,然而他说什么也不想再面对那博格特了。不光是因为这整件事情荒诞得可笑,而是——他觉得胸口被诡异地攫紧了,把死亡和那个人联系起来,这居然让他觉得不能容忍!诚然黑魔王是一定会死的……就在未来二十多年后……然而这样的想法竟然让他觉得心脏微微颤抖——为什么?欧文没有深想下去,也没有时间给他深想下去了。他身后传来一阵不徐不疾的脚步声,每一声轻响都好像踏在欧文脆弱的神经上,引起他眼前一阵精灵翕动翅膀般的金光闪烁。伏地魔从讲台上走了下来,他的脸色已经不是高深莫测能够形容的了。一个活着的教授和一个死了的教授离得越来越近,中间隔着一个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欧文·斯科。教室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好像中了全身束缚咒。伏地魔——汤姆·里德尔在欧文背后不到三英尺的地方站定,抿起嘴唇看着那个耳朵发红却抵死不肯回头的学生。他并没有发作,仿佛在暗自咀嚼着课堂上这荒唐的一幕,那双黑眼睛慢慢眨动着,泛着微不可见的红光。这个古怪的斯科——真的会是……那个人么?60一次模糊的试探梅林在上,这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意外不仅诡异得难以置信,而且尴尬得令人心烦意乱。在一片寂静中,欧文情愿拿出他的一切来交换一个时间转换器,或者随便一个藏身之处——哪怕这教室突然从中间裂开,“一阵地狱之火升腾起来将他吞没”,他也觉得心甘情愿。“说真的,斯科,”站在他身后的那位教授说,那轻而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还打算让我在地上躺多久?”如果是在别的课堂上,学生们一定早就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了,然而此时此刻,周围却依旧是一片静默无声。几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几乎是用怜悯的目光看向欧文了。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欧文万念俱灰地对那个躺在地上的博格特使劲抖了抖魔杖,然后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滑稽滑稽。”这句咒语简直不可能更具有讽刺意味了!欧文宁可吞下一品脱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也不愿意让事情再向更滑稽的方向前进一步。让他暗自庆幸的是,那个博格特终于不情不愿地爆炸了。无数细小的烟雾腾起来,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一点阳光,那烟雾就和光线里微小的尘埃混在一起,慢慢消散了。下课铃响起来了,然而依旧没有人动。直到伏地魔平声静气地开口,这寂静的屋子里才终于有了一点响动:“来我的办公室,斯科。”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欧文重新紧张了起来,他僵硬地看了一眼伏地魔,又飞快地移开目光:“可是先生,我下节课是变形术——”“我会去找麦格解释。你知道我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我给你五分钟时间收拾东西。”这无疑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了,伏地魔转身大步朝教室门口走去,“下课。”直到他走出教室,那些如同被石化了的学生们才终于被解了咒。很快屋子里就恢复了正常的嘈杂,那些往书包里装学习用具和嗡嗡的说话声听上去让人感到无比熟悉和亲切。然而欧文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他沮丧地随便把所有东西往包里一塞,对布莱恩和其他几个格兰芬多男生的幸灾乐祸充耳不闻。事实上,欧文觉得卢修斯的好心安慰才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斯莱特林级长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只是个意外,欧文,别放在心上。况且——”卢修斯意有所指地顿了顿,“我觉得他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厌恶你。”欧文自嘲地短促笑了一声,对这个说法他才不相信呢:“真的?”“真的。”卢修斯笃定地微微一笑,“你看,他甚至都没有因为你而给我们学院扣分。”“……”伏地魔只给了欧文五分钟时间,尽管同在三楼的办公室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并不远,但后者仍尽力拖延到了时限的最后一秒,才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进来”,欧文使劲闭了闭眼,然后视死如归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还是那间熟悉的办公室。因为最近来关禁闭的次数实在太多,欧文简直对这里布置了如指掌:墨绿色的厚天鹅绒窗帘、温暖的壁炉火焰、和窗帘同一色调的交织着银线的柔软地毯,还有一个巨型“T”字雕花木架和巨大的办公桌——那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精致而稀奇的摆件。今天助教本杰明似乎并不在这里。维克托也不在,少了小猫头鹰叽叽喳喳的热烈欢迎,欧文觉得相当不习惯。纳吉尼盘在角落上的一块大软垫上,朝他温顺地吐了吐信子——欧文衷心希望伏地魔没把刚刚在课堂上那博格特的变形告诉她,很难说闻知自己“死讯”的纳吉尼还会不会对他这么友善。“好了,”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黑袍男人冷淡地说,他随手一挥魔杖,桌前立刻出现了一把雕花座椅——和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那种极为相似,就在欧文身旁,“坐下。”欧文惊疑不定看了看那把椅子,然而他明白面对这位教授来说顺从才是第一要务,于是他飞快地眨了眨眼,安静地坐下了。“我并不打算为刚刚课上的事惩罚你,”坐在欧文对面的伏地魔漫不经心似地说,“所以你用不着这么拘谨。”“抱歉,先生,”欧文小心翼翼地说,他谨慎斟酌着用词,“我真心实意地为刚才的冒犯道歉,但那确实是个意外,我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