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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世相当显赫。他有两位父亲,一位是当代最伟大的魔药大师,另一位就是应该被万世敬仰的救世主大人(这样的称呼毫无讽刺之意,起码不是站在一个斯莱特林角度上对格兰芬多的讽刺)。得了,别大惊小怪的,有两个父亲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说实在的,欧文由衷羡慕威廉,倒并不在于身份显赫什么的,而在于他健全而正常的家庭。他自己出身于一个血统悠久的古老贵族家庭,父母早逝,被一位年长他二十岁的堂兄抚养长大。而他的名字来得相当敷衍——出于纪念目的,完全沿袭了一位失踪叔叔的全名。现在族谱上已经有两位欧文·R·斯科了,那另一位不幸失踪的欧文大概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后就完全没了记载。“谁知道呢。”他的堂兄伊文曾经意有所指地说过,“那个时间失踪的人可不在少数。”但据他猜测,有关那位叔叔的事情其实他的堂兄也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伊文·斯科最擅长的就是假装深沉。“我知道你承袭了你们家族喜欢冥想、并且不太习惯看路的独特传统,欧文。”威廉的声音突然慢吞吞地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但是——”他俩猛地顿住。欧文这才发现,自己的鼻尖儿都要碰上一幅冷冰冰的、银光闪烁的盔甲了。下一秒钟,那里有个闷闷的声音响起来:“嘿,小鬼,别碰,退后两步。我今天才上过油。”威廉毫无意义地把话说完了:“——我们要撞上它了。”“……”“你可真是个血统纯正的斯科。”“谢谢。”欧文干巴巴地挤出话来,“原谅我此刻也想说一句话:除了你的刻薄,我完全看不出你和斯内普先生有一点儿关系。”“你应该知道,”这次威廉终于多少有些窘迫了,“我的魔药天赋遗传自我家的另一位核心人物。”他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事儿来,“糟了!这礼拜我还没给他回信呢,告诉他我不回家过节。我们这是漫无目的地走到哪儿了?”欧文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的左手边正好是一处窄小的、摇摇晃晃的木质楼梯,青铜扶手柱,被蓝色毛地毯覆盖:“我想快要到拉文克劳塔楼了。”他瞥了一眼窗外,浓云低垂,天色阴沉,一场大雪大概又要来了,“如果要寄信,伙计,你最好快点儿。”“好吧,晚上见。到时候我帮你参考参考那篇该死的论文。”威廉朝西塔方向走去,“顺便——圣诞快乐。”欧文笑了:“你难得这么体贴,看来圣诞节对人的影响真不小。节日快乐。”与威廉分手之后,欧文站在走廊里静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他转过身,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大步向右手边的另一处楼梯走过去。触碰到的大理石扶手光滑而冰凉,这多少让他定了定神,在遇到一个突然消失的台阶时顺利跳了过去。现在他位于整座城堡的八楼了。节日前的走廊空无一人。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而在它对面,是一块看似与他处毫无分别的、坚硬的石墙。几年之前,他就曾在这面石墙前来回徘徊了无数次,然而始终一无所获。这一次欧文几乎把占卜课上看星星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为了集中意念他冒出了一后背冷汗。在脑子里无数次闪现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有几次他也默念了伏地魔)秘辛资料的同时,他闭目在石墙前来回踱步了三次。遗憾的是,在他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后,失望又一次毫不留情地袭击了他——那还是一面石墙,什么变化都没有。欧文完全泄气了,好在他本身也并没对此抱有太大希冀。很明显,再在这个地方浪费任何时间都是不明智的。他绝望地揉了揉头发,长出了一口气,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下一秒,那面墙就像绽出一圈涟漪似的,缓缓露出一扇门。这扇门看上去非常光滑,只在左上角有一些黑色的烧灼烟熏痕迹。有求必应屋出现了。欧文呆呆地站在那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成功。这并不能怪谁,这间屋子曾经在那场圣战之中被厉火焚毁。而自从它修缮完毕之后,似乎对愿望的感应就不那么灵敏了。大多数时候,它似乎是作为一个传说,而非霍格沃茨的真实部分存在的。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来学校八楼挂毯的对面碰碰运气——就这点来说,欧文·斯科简直幸运极了。他屏住呼吸,握住了这扇神秘门的把手,想着自己会不会在推开门的刹那见到一个没有鼻子的、活生生的黑魔王(然后被魔法部列为本世纪最大通缉犯……哦不不不,说不定干脆就是面对一道绿光,那通缉犯什么的就不用担心了)。他的心脏砰砰地跳得厉害,好像预感到什么事情就要发生。然而他又抑制不住地微笑了。这真是种极端奇怪的感觉。然后,欧文深吸了一口气,把门推开一条小缝,闪身走了进去——那扇门合上了。不到一秒种,它又像现形时一样,诡秘地消失了。这是七年级的欧文·斯科最后一次出现在2017年的霍格沃茨。从此以后,就算询问那些最隐蔽、最古老、洞察力最出众的肖像们,也没人再度知道有关于他的任何讯息。2一口自动搅拌坩埚厚重的帷幔遮蔽了全部窗户,半点天光也难以渗透进来。无数支白蜡在天花板垂下的一盏旧灯上燃烧,许多烛泪虬结其上,让它们变得形状各异。几张残破的木质桌椅堆在墙边,那上边又落着一些墙角剥落的壁纸碎片,灰尘积得很厚了。当然,这里没有什么活生生的黑魔王。欧文一边向前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时刻小心被褶皱的地毯绊倒。他觉得威廉会喜欢这里的,因为在刚入学的时候,他们俩还曾经一起寻找过有求必应屋,但最后威廉完全放弃了。“我看我们是找不到它了,或许它睡着了。”二年级的时候威廉惆怅地说,“而且我也不认为它真像我爸和隆巴顿教授描述得那么神奇——我是说,难道我们找到它,走进去,我就能发现那里有一个为我组建、已经排队站好的魁地奇队么?”总之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完全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时隔多年,欧文这次完全是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