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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得不说自己对这个提议心动了——唯一的问题是,郭开如此精通于“打动人心”,佞臣的本色已经尽显无疑,自己任用这样的渣滓,会不会也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他利用了?栾提顿没有立即给出郭开需要的答案,而是露出笑脸,伸手指向大帐毛毡挂帘,平静的说:“我还需要些时间考虑一下你的提议。竭额,给他们开一个帐篷居住,再派四个女奴过去伺候。”眼见与匈奴单于关系十分亲密的年轻男子走到面前为自己带路,郭开客客气气的拱手问好,十分驯服的带着赵迁和赵国太后走在男子身后。他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心中道:虽然匈奴单于没有立即答应老夫的要求,可既然他没有当场拒绝,又派出了这样衣着华贵、显然得到重用的心腹之臣来为自己引路,那么此事十拿九稳了!郭开有把握自己提出这么好的条件只求一处遮风避雨的地点,匈奴单于绝对不会拒绝。只要是有野心攻入中原,称霸九州的男人都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郭开当初能以一个低级官吏的身份讨好了前赵王得到托孤的重任,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领自然非同寻常。他一路上并未急着开口讨好竭额,与他拉近关系,直到停在毡帐门口才风度翩翩的拱手道:“多谢。”竭额生在草原、长在草原,认识的都是性情直爽可爱之人,唯一一个关系亲密又心思深沉的人是已经坐上单于之位的栾提顿,根本不会对他使诈,对郭开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法十分生疏,虽然心中觉得古怪,却看不破其中关键所在。眼见郭开表现得不卑不亢、客客气气的,竭额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定睛看了郭开半晌才反应过来,丢下一句“你们歇息吧,我让人把女奴送来!”便匆匆离去,归程的时候还忍不住频频回首看向郭开居住的毡帐。女奴没一会便被一个cao着一口古怪口音匈的壮硕匈奴女人送来,她也不多说,给了四名女奴一人一鞭子,嘱咐她们好好伺候后,便爽快的转身离去。赵国太后自然是明白匈奴话的,直接对女奴吩咐:“打水来,顺便准备些衣服。哀家要沐浴。”女奴们的眼神空茫茫的,里面看不到任何个人情绪,听到赵国太后的吩咐直接转身离开。确定她们全部走远了,赵国太后马上挤到郭开身边,急切的说:“你把我们绑来这里就是为了将咱们母子俩卖个好价钱的?哀家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郭开露出一如既往憨厚的笑容,丝毫不介意赵迁在场,直接在赵国太后蹭满了黑灰以至于看出原本柔媚相貌的脸蛋上拧了一把,贴着她的耳根道:“你在邯郸王宫怎么对付那群朝臣的,现在就怎么对付匈奴单于。他一个年轻汉子,见到你这样sao到骨子里的尤物如何不动心?只要把持住匈奴单于,到时候让匈奴出兵为赵国复国,还不手到擒来。”赵国太后斜睨了郭开一眼,冷笑着说:“和哀家私通都是赵国宗室元老,看在那死鬼的面子上绝对不会乱说话,哀家就算有几百个男人,他们也得闭嘴。哀家若是和匈奴单于有一腿,匈奴之下所有部族顷刻之间便把哀家当成任人骑的母马,人人都想要咬哀家一口,尝尝赵国太后的滋味——到时候别说让匈奴单于替我们复国,哀家能不能再活三年五载都成问题。”郭开不以为意的摆手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曾经在四处游走的商人口中探听到一则传言,匈奴单于栾提顿原本就很有本事,可惜不是长子,不过匈奴大族的贵女看上他了,只要迎娶这名贵女做正室,他的单于之位立刻稳妥。可惜栾提顿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割舍不下,一直没答应那贵女的要求。你猜后来怎么着?那小姑娘直接把自己嫁到秦国去了,逼得栾提顿没了爱人只能抓住权力迎娶贵女。”赵国太后双眸一亮,低声道:“你的意思是,他的爱人和我有相似之处——她也是汉人和胡人所出?”郭开笑得谦和,柔声道:“正是如此,这可是你的机会,要好好抓住。”赵国太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柔媚,眼波流转之下险些连郭开也把持不住,但她询问的话却实在不中听:“能和匈奴单于青梅竹马,那小姑娘身份必定不凡,她怎么会没资格嫁给栾提顿做正室?”郭开冷笑道:“匈奴看着人多势众,可在秦军和赵军面前什么都不是。那姑娘家是早年和秦王室交换土地的胡人,与秦人关系亲密,他们怎么敢让出身高贵的女孩嫁到匈奴来?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么。”赵国太后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媚笑着说:“比起这个匈奴单于,我倒是对秦王更感兴趣了。”郭开冷冷的看着赵国太后,直到她笑得局促不安,才安抚道:“你好好笼络了匈奴单于,等回到中原再去见秦王政不迟。”女奴正在此时端回浴桶,赵国太后马上将自己清洗干净,当她泼水而出展现了自己宛如朝霞般明艳的容颜后,一直面无表情站在两侧的女奴瞬间长大了嘴,满目震惊。与此同时胡亥耍赖的窝在扶苏怀里,将他衣领咬得满是口水,紧紧皱着眉头闭眼道:“不要不要,大哥,我不要了!”“乖,再忍忍。”☆、第34章我有特殊的自杀技巧扶苏眉头紧皱,紧紧托着怀中烧得面色赤红、神志不清的孩子,努力控制他的手脚不要乱动,硬是撬开牙关,将汤药送进他口中。胡亥不得章法的胡乱闪躲,满脸痛苦的神色,即使有少许褐色的汤药从他口中滑落,仍旧将整完汤药咽下大半。“胡亥多久能退热?”扶苏担忧的摩挲着孩童guntang的额头,看也不看守在一旁的夏无且。夏无且见多了宫妃担忧儿女的神情,没觉得扶苏担忧的神色有任何不对之处,他十分淡然的说:“邯郸偏北,比咸阳冷得要早得多,胡亥公子早晚不注意跑出去偷玩又不添衣服,肯定会着凉的。孩童身上火气旺,自然立刻泛起高热。长公子若是能好好照顾胡亥公子,让他定时饮下汤药,一剂足以退热。”“多谢御医。”扶苏感激的点点头,心疼不已的摩挲着胡亥的脸颊。夏无且再看了看胡亥的脸色,确定他不如刚才闹腾,觉得问题不大便离开了,反而是扶苏抱着胡亥听他烧得迷迷糊糊的一直说胡话,反复喊着自己名字让扶苏有些心疼和自责。能让一个孩子睡梦中不思念生母只念着自己,这听起来似乎很令人满足,但何尝不是证明了因为自己插手,胡亥和生母之间关系冷漠,没有温情呢?“胡亥快一点好起来,大哥以后到哪里都带着你。”扶苏轻柔的拍着胡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