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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向前厅方向走去,“有什么事,我们去前厅说……”“是怕你那美人听见吧”司文炫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脸上的讥诮愈加得深,眼底尽是嫌恶。铎渃干干得一笑,无奈道,“文炫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面子?”司文炫不屑得一瞪铎渃,“给你留着呢”甩开铎渃的手,极严厉得看着他,“这件事,你若说不清,我与你没完”话罢,拂袖而去。铎渃头痛得扶着额角,望着那袭渐远的身影,不由自主的舒出一口气。试问百璃国内,谁人敢同铎渃吹胡瞪眼将他视若空气,恐怕也只司文炫一人有这份天胆,若是他人敢同铎渃大呼小叫,铎渃必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偏偏司文炫是个异数,不仅可自由出入正厉王府,也是唯一一个不怕铎渃的,司文炫与铎渃虽存在师兄弟的关系,但一直以来似友似敌,而真正懂得铎渃的人,算起来,却只有司文炫一人。正因为如此,铎渃对司文炫十分的欣赏,而司文炫也非那般做作矫情之人,说话直爽,从不曾给铎渃留过半分面子。铎渃着实头疼的很……“我不过离开矜霖几日,如何事情变成这样?清明一死,倒得意了你,霸占了清明的爱人,好是风流快活”司文炫手握着茶杯,眼神犀利的盯着安然自在的铎渃,唇边尽是冷嘲,“若清明知道你这般对他的爱人,非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宰了你不可”“他若真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倒好了,只可惜他连块骨头都不曾留下”铎渃不由冷笑,“司文炫,别说话阴阳怪气的,你比我清楚,清明早晚是要死的”“你说的不错”司文炫咬牙道,“可惜清明忠贞不渝的一名将领,没有死在沙场上,却死在圣上一片猜疑上”“清明手握重权六载,虽是忠心可召日月,毕竟还是招了他的猜疑”铎渃叹气,目光平淡的望着脚下,悠悠道,“更何况,裴清明真的有那般忠心?”“哼”司文炫冷笑,“明人何必说这些暗话,清明为何而死,你心里最清楚,你们兄弟两人之间的仇怨,牵连了多少无辜的人”司文炫忽然邪邪的一笑,“你一直想拉拢裴清明,可惜他是个油盐不浸的家伙,倘若他有了弱点,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机会,苏子陌的出现就是一个机会,他一旦爱上苏子陌,你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拿苏子陌对付裴清明,是不是?”司文炫起身走到窗前,负手望着窗外,微侧着头斜睨了铎渃一眼,“我既然能想到这一点,铎洛必定也能想到,所以他才会借这个机会对裴清明下手,而对于你来说,无论裴清明死也好,活也罢,都是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眸中升起几许暧昧不明的笑意,“你不是早就看上苏子陌这颗棋子了吗?正好裴清明一死,不仅卸了铎洛一只胳膊,还可以收获一颗美丽的棋子,对你来说,收获颇丰了呢”“你倒看得透彻”铎渃阴晴不定的看着司文炫的背影,“我不是不曾想过救清明,我已经提醒过他数次,可他不上心,我又能如何?文炫怪我不救他,我能救得了他一时,却救不了他一世,早晚是要死的,又何必将自己搭进去,这些你比我清楚,却又来质问我,我倒想问问,文炫来此是何目的?”司文炫忽然回过头,犀利的看着铎渃半晌,慢慢的笑起来,眉眼微弯,好似一弯弦月。“目的?”司文炫冷笑一声,叹息似的看着铎渃,“清明死也就死了,我总不至于为了他,宰了你吧,如你所说,即使你肯救清明,铎洛也不会饶了他,况且,铎洛想除了清明也非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微微一顿,略歪着头,眯眼笑道,“清明死时,给苏子陌留了样东西,是不是?”眸底骤然一寒,仍是一副笑颜,“清明留给苏子陌的东西应该是用来牵制你的吧?”幽幽一笑道,“清明若没什么才智,也难坐上大将军的位子”“裴清明居然暗中搜集我的罪证,枉我视他为友”铎渃冷笑着握紧手里的茶杯,猛得摔了出去。“嘁”司文炫不屑得冷笑,“视他为友?好像你接近清明的目的很单纯似的”“看来他在上慧穆山前找过你了”铎渃默然道。“他的确找过我”司文炫不动声色的冷笑,“清明知道你一定不会放过苏子陌的,所以才来拜托我,希望我能护苏子陌一个周全,不过,铎渃,我至今才发现,你脸皮原来这般厚,答应清明的事你居然可以不顾,将苏子陌圈养为你所用”“呵,计较这些做什么”铎渃挑眉轻笑,不疾不徐得抬眸看着司文炫,疲倦似的一手扶着额角,淡漠一笑,“我可不曾食言,苏子陌现在活的很滋润呢”唇边不觉漾起一丝暧昧不明的笑容。“哼”司文炫冷嘲一声,严肃道,“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带苏子陌的”“我从来不知道文炫原来也有这般天真的时候”“你说什么?!”“说你天真”铎渃直视司文炫愤怒而冰冷的眼睛,缓缓垂下眸光,“别说你带不走,就算现在我想放了苏子陌,都不可能”抬眸一瞥司文炫,缓缓续道,“铎洛大概已经在宫里等苏子陌等很久了呢”“说不准哪日他按耐不住性子,跑到你府上先尝了味道也有可能”司文炫默默叹了口气,“看来,苏子陌是命中注定不得好运”“如果文炫够胆的话,可以把他带去返璞谷”铎渃一瞟司文炫瞬间愤怒的脸,不紧不慢的火上浇油,“就是不知道钟规子前辈肯不肯同意,会不会又一怒之下,将文炫你剥光了衣服,扔寒潭里洗个十天半月”铎渃眼睛忽然一亮,竖着右手食指在眼前一晃,恍然大悟般一敲自己的脑门,“我记得上次你把他养得小鹦哥给拔了毛,他把你关了大概……”铎渃微微一想,“大概是十天”铎渃眼中带笑得看着司文炫将拳头一握,恨恨得咬牙朝他冲了过来。“哎呀,脾气这么大啊,这可不好”铎渃伸手迅速截住司文炫的手腕,“行了文炫,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该走了?”“是该走了”司文炫朝窗外虚虚一瞟,暮色微合,霞光凄艳染透了半边天,收回目光,只将铎渃望了一眼,挣脱出手,一手晃动着手腕,转了转脖子,“走也行,先陪我打一架”“有病”铎渃起身向外走去,“我没空陪你”他觉得是时候去照顾照顾苏子陌了,那只惊了心的小家雀,一时放纵于他,便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若不上些心思好好惩罚惩罚他,怕是又该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铎渃”司文炫先一步到了客厅门口,伸手将他一拦,极认真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