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79

    娘哪能吃这种恫吓,她吸了吸鼻子,也不敢同谢彦辞多说什么,只是红着眼睛哼了一句:“表兄......”

谢彦辞微抬下巴,睨了一眼高梦,眸子里没有半分温和的模样:“西院若是住不惯,你想去外面住也行,东市有一家不错的旅馆,旁边挨着脂粉香膏的铺子,你若是愿意,我叫人给你送去。”

警告之意越发明显,高梦再不识*趣就是自找苦吃。

她只能以袖掩面,冲谢彦辞蹲身行了一礼,旋即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掉头跑开。

谢彦辞那微蹙的眉心却并未舒缓,而是转身看向游廊设的守卫,冲他们吩咐道:“看紧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是。”

旋即,谢彦辞大踏步的朝着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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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得知此事,气的摔了一套宫里才赏的斗莲纹高足杯。

今日谢升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也没有痴痴傻傻的吮手指,而是坐在一旁,看着碎裂的高足杯,问道:“母亲摔碎了圣人的赏赐,若是圣人知道,恐怕要怪罪,再者,也是天大的荣耀......”

话还没说完,就见高氏冷冷的瞪着他,高氏声音无比尖锐:“荣耀?!你真当这是荣耀?”

高氏走上前,一把拽住谢升的袖子,谢升吓了一跳,眼神又开始有些虚。

他时好时坏,就像一把钝刀,偶尔能用,偶尔不能用。

能用的时候磨磨就行,不能用的时候,就是废人。

高氏松开谢升的袖子,语气温和了几分,道:“这怎么会是荣耀?这是天家帮着他一起打咱们脸。当初是他随着天子出征打仗,而今更莫说他们关系匪浅,谁不知道我与这继子关系不和,天子但凡赏赐一点宝贝,别人都要清楚明白,这是我们沾了谢彦辞他的光,他真是下的一手好棋,狠狠的羞辱了你我......”

高氏边说边笑,那笑意莫名诡异,在冷清的庭院中,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苍凉。

谢升抽搐了两下。

高氏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伸手抚上桌面,眼神放空,只听她道:“我不会就此罢休,我不会,我荣儿没有的命,我要他赔给我。”

旋即冲地上跪着的小丫头道:“你去,将梦小姐叫来,就说我有话同她说。”

小丫头点点头,替他们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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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谢彦辞用牙黎拆开了信件。

这是陶昀给他的信件。

其实谢彦辞并不觉得他们还有需要互通书信的必要,而今陶昀贵为天子,但有什么想说的,尽管派人传达便是。

但是他知道陶昀在这高位上坐的不安心。

他同自己说过,时常会梦到血流成河的皇城内,森森白骨对出来的万丈重楼与宫阙。

他小心的将信件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血诏,先帝的血诏。

只是而今看来,都没什么必要了。

他放下手中的信件,又原原本本送了回去,在上面盖上了阴文。

收进了腿边的矮柜中。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

谢彦辞一愣,只当是秦六,“进。”

头也没有抬,而是抽了本古卷。

忽然听见轻盈的脚步声,才觉得不对,一抬头,瞧见高梦。

高梦正笑盈盈的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汤。

而她身着清透的薄纱衣,娉婷袅娜的朝着谢彦辞靠近。

这种秋寒的天里,她还不忘卖弄风情,能少则少。

谢彦辞抬眼冷漠的扫了一眼,*旋即收回视线翻开了手中的书,语气凉的吓人:“出去。”

谢彦辞书房的院落没有安插人手的习惯,基本都在游廊与耳门处守着。

他只需微微一想,就知道她一定是在西院的角门走来的。

那边因为有个门,门栓是朝着西院的,平日里也不会打开,谢彦辞就没有叫人封上。

未曾想,倒是叫这高梦行了方便。

高梦却视若无睹一般朝着谢彦辞这边靠了过来,语气娇滴滴的道:“表兄,夜深了,不要看书了,不如先喝点汤?”

谢彦辞抬头,勾唇笑了一下。

那一笑,叫高梦步子竟是微微晃了晃,有些意乱神迷。

纵然她见过不少斯文俊美的男人,谢彦辞这般不羁的却仍旧是少。

他的俊美中带着一股子叫人忍不住靠近,吸引人的冷意。

纵然知道这个男人有多难惹,脾性多危险,却还是能叫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同他有上一分半点的纠缠。

谢彦辞盯着高梦,一只胳膊压在桌子上,一只手卷着书卷,看向她问道:“不如你在我身边,看我喝完?”

如此说话,全然不似谢彦辞。

他深邃的眼睛在烛火的照耀下,忽明忽暗。

高梦心下大喜,将汤小心的放在桌上,绞着手,托了托吹落下来的碎发娇滴滴道:“表兄若是不嫌弃,不嫌弃的话,那我喂你。”

谢彦辞点点头,放下书,看着她时抬了抬下巴。

高梦连忙朝着谢彦辞走了过去,步伐急促。

坐到他身边的矮凳上,谢彦辞放下桌上的手,搭在膝盖上,就那么看着高梦,眼底的笑意缓缓褪去。

高梦却丝毫不觉,捏着搪瓷勺吹了吹气,朝着谢彦辞的唇边送去。

猛的,谢彦辞一把扼住了高梦的手腕,眯起眸子看向她,语气冰冷的道:“我嫌弃。”

旋即一把扯起高梦的胳膊,阔步朝着门边走去,边走边朝外喊:“秦六!”

他是真的动怒了。

直到秦六手忙脚乱的系着衣服来的时候,谢彦辞一把将高梦丢到他怀里,冷冷道:“送出去!”

秦六看着怀中面色羞愤难当的高梦,立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旋即冲谢彦辞急忙道:“我一定去问问守院子的那帮饭桶在做什么。”

谢彦辞直接穿上外袍,看也没看二人,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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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以泡了,水都加好了。”

春儿近些日子一直在鼓捣什么玫瑰香露。

非说要给沈惊晚泡泡。

更别说得知沈惊晚在山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