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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的男人对旁边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说道。这位刘先生点头,说道:“大楼还没建好时,矿上就出了事,那次好在没死人。建好后,有位工人在井下出事,去世了。自打他去世以后,矿井下就常发生怪事,而且前不久矿上停电,还有人在办公室里……见鬼了,直接病倒。“在那之前,我们矿已经连续六年零伤亡了!那次运煤的溜子突然断链,工人修理时就莫名其妙跌下落煤点致死,唉!太蹊跷了,事后又闹鬼,所以怀疑是大楼改了风水导致的,想问问有什么补救的方式。然后,也做个道场超度一下亡魂。”采矿历来是很危险的,工人们多少有安全问题,而且矿井中黑暗封闭,这也是为什么矿上多少有点迷信的原因。柳河矿连续六年没有出过安全事故,大楼建好后就出了,而且矿井发生怪事,再到现在连办公室里都闹鬼,这即便风水没问题,也确实需要做下法事了。施长悬这时也看完了视频,说道:“单从视频上看,并无问题,新大楼建在中轴线,且修了广场,藏风聚气,两旁的旧楼如抱,反而增添了平衡感。后方山势如楼台,与大楼也并没有冲突之处。”“对对,以前也有人说过我们矿山山势很好。”刘先生忙点头道,“但是我们只有大楼发生改变了啊。”施长悬轻轻摇头,“我是说单从视频看。采矿掏山,大楼内格局也未拍到,不一定。”如是有明显的问题,他从视频上也就看出来了,但要是细节或隐蔽处的问题,只能去现场查看了。那为首的男人说道:“所以想麻烦高人到柳河矿去帮忙解决这个麻烦,车马住宿我们都报销,事后酬金十五万。”施长悬神色不是很感兴趣,但谢灵涯对这个金额感兴趣啊,又有点犹豫:“一定要做三天的道场吗?”他们道观人本来就少,一出去就是三天,难道全让居士顶着,不太方便啊。刘先生道:“这……是的,必须三天。”谢灵涯又看向施长悬,除了时间问题,这风水也得施长悬出马啊。施长悬:“我只有周末两日有空。”谢灵涯一喜,“够了。那道霆就在观里,我和施道长一起去。”那三人本是来请张道霆的,看他们内部商量让谢灵涯和施长悬去,倒也答应了,反正张道霆管谢灵涯叫师兄,而施长悬刚才也稍稍露了一手。刘先生又问道:“施道长的事能稍微提前吗?如果能周五就最好了。”施长悬淡淡道:“不行,周五我上课。”三人:“……”虽然他们已经在心底说服自己,年轻不代表没本事,但是听到施长悬说上课,还是有点怪异,原来道士也会上学啊…………翼水矿业的人离开了之后,谢灵涯想了好一会儿,对施长悬和张道霆说:“你们觉不觉得哪里怪怪的,既然他们也讲究风水,当初建大楼时为什么没找人看看?”施长悬并不意外地道:“确实有蹊跷之处,应该有什么顾忌没说。”谢灵涯一想也是,毕竟是个很多人的企业,也是第一次和他们合作,不一定事事都交代详细,“有道理,我反正只管做道场。”_到了周末,那位刘先生开车来接谢灵涯和施长悬。谢灵涯带了设坛要用的东西,一些大件的不好带,已经让他们提前准备在柳河矿了。柳河矿距离杻阳市区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外围是一些家属楼,往内开慢慢就可以看到刘先生他们说的那个新大楼了,大约有十层高,连同前面的喷泉广场都是崭新的。刘先生在广场旁停了车,带他们进大楼,施长悬说先看这里。这办公大楼是略有弧度的方形,施长悬在里面看了一圈,一直没说什么,看完后才道:“去矿上看看吧。”他又转头问谢灵涯要那个去世工人的生辰八字,因为要做道场,刘先生早就把资料和一些基本情况发给谢灵涯了。谢灵涯把手机拿出来给施长悬看,他都记在里头了。刘先生一边带路一边迫不及待地问:“大楼有什么问题吗?”“看完再说。”施长悬看完八字,并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其实谢灵涯也特别好奇的,但是有外人在场,他只好也跟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刘哥,不要急躁。”刘先生讪讪道:“我有些担心。”刘先生把两人带去煤矿,施长悬又要求下矿井,因为施长悬说过采矿挖山,刘先生也没想那么多,找了个老工人来带路。老工人叫周茂,本来有些不耐烦,他现在是休息时间,听刘先生耳语几句后,态度立刻好了一些,“大师,我带你们去换衣服。”谢灵涯心里估计刘先生是和他说他们是来超度、看风水的,这个身份在这里还真好使,很多工人不一定笃信,但也会比较敬畏。刘先生的任务大概就是全程陪伴,即使心里有点忐忑,但还是和他们一起换上了防水衣、套鞋和安全帽等,还发了定位器。穿衣服的时候,周茂盯着谢灵涯整理符箓,他提前画了一些符箓备用。一般矿山找驱鬼师买符,一张都得几百上千。最近井下老出怪事,他也是心里头有点毛。“给你们一人一张。”谢灵涯也没想那么多,反正这次翼水矿业要给酬劳的,搭两张符怎么了。他话音刚落,周茂和刘先生就迫不及待从他手里拿过了符,好像抢一般。抢完两人也讪讪一笑,周茂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本来也算胆子大的,但是最近实在是……你们知道的。”刘先生大致给谢灵涯讲过一点,但不是很详细,待会儿要下去,谢灵涯想以防万一也有个心理准备,便问:“周师傅,能不能说说,井下都发生过什么怪事,你遇到过吗?”现在还没下井,阳光普照的,周茂又是老工人了,开口便说起来:“我还真遇到过一次,不单是我,我们队里好几个人都遇到了。那天我守在竖井下头看盛煤,就我一个人,忽然听到脚步声,我出去看吧,又什么都没有。”谢灵涯:“脚步声,什么样的脚步声?”周茂没想到他还要问这么细,这大师胆子就是大:“就是套鞋声啊,我坐那地方也就一平米,有个帘子挡着,外头是通道。“我听到通道里传来叮哐的声音,还带着回声,起初没多想,反而到外面看了看,但什么人也没有。回来坐着,又有脚步声了,看了两回,什么玩意儿也看不到,吓得我心脏都快蹦出来了。”谢灵涯点点头,“还有吗?”周茂想想又道:“有一次我不在,我们整个工作面的顶上啊,就轰轰响,跟打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