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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的小楼。小楼虽然不大但是建得很好，此时不是饭点，人不多，特别是二楼，十分的清净。展昭和白玉堂上楼的时候，就见林霄和包延、庞煜、淳华、王琪他们几个小朋友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小四子也在，另外还有闲得掉渣的天尊和殷候。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开封府的人是不是太多了？回家的时候觉得很热闹，出门的时候莫名有一种拖家带口的感觉，特别是那两老一小的闲人组合。两人到了桌边坐下，伙计来上茶。展昭见林霄身上有些灰，不解问他，“你干嘛呢？”林霄道，“夫子进宫去了，我带人扫尘呢。”小四子则是问，“小林子家里有蛇么？”展昭最近对蛇啊、三头啊之类的很敏感，于是好奇问小四子，“干嘛这么问？”小四子道，“有驱蛇虫的药的味道，还有雄黄的味道。”展昭看了看林霄。林霄道，“夫子的宅子里下人不多，不是老人家就是丫头，这宅子很多年没彻底打扫过了。”“那你弄那么多雄黄，是看到蛇了？”展昭问。林霄笑了笑，“蛇我没看到，不过有些怕蛇虫会来，所以防患未然。”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林霄似乎话里有话。小四子从随身的小腰包里摸出两包粉剂给他，道，“这个随身戴好，什么虫子蛇都不会近身的，你和小林子一人一个。”林霄接了药包，道谢之余，纳闷，问小四子，“你小林子叫的不是我是夫子啊？”小四子点点头。“那你叫我什么？”林霄指了指自己鼻子。小四子双手捧着圆乎乎的小下巴，困扰状，“对啊，叫什么好呢？小林子和枭枭都被占掉了呢！”林霄哭笑不得。小四子歪着头看林霄，似乎是在考虑叫他什么好。这时，殷候问展昭，“你那匹小马驹呢？名字取好了没？”展昭叹气。天尊也道，“要取个气派点的名字啊！别跟它娘似的，叫出去听着都不像宝马！”小四子撅嘴，“多多名字挺好的。”展昭也点头。殷候打了个哈欠，“这小马看着挺能吃的，估计随它娘，倒不如取个好记点简单点的名字，而且据说名字取得贱一点好养活。”展昭眨了眨眼，盯着殷候和天尊看。天尊和殷候同时看展昭，那意思——想到了没？展昭托着下巴瞧着两人，突然开口对白玉堂说，“要不然就叫酱油……”“噗……”展昭话出口，天尊和殷候茶都喷出来了。白玉堂无奈地看着坏笑的展昭。对面，小四子捧着脸一个劲摇头，“宝宝那么白不要叫酱油！”展昭叹气，“火鬃白龙，毛是又白又红……”边说，边指了指白玉堂，说了个“白”字，又指了指自己，说了个“红”字，喃喃自语，“你是白玉堂，我是展昭，你爱穿一身白，我是一身红，你是锦毛鼠我是御猫。”白玉堂挑眉，“然后呢？怎么叫？”展昭抱着胳膊皱眉头，“这几个字怎么拼都叫不顺的感觉。”“火鬃白龙可以算得上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宝马了！”林霄道，“应该取个气派点的名字吧。”庞煜问包延，“那天赵兰不研究马谱么？研究出来了没？”包延摇摇头，“说是名字都叫人取过了。”“现有的几匹马呢？”天尊问。“黑枭、白云帆、多多、呆呆、初七、疯丫头、妖龙斑。”展昭掰着手指头，“还有贺一航那匹千星踏。”“还有卜卜。”小四子提醒。“伯伯？”众人异口同声，有一匹叫伯伯的马么？小四子指了指自己，“我和爹爹从绍兴府带来的小毛驴呀！”众人挑眉——哦！跟黑枭一个马厩那匹小毛驴。“它叫卜卜？”庞煜纳闷。“因为爱吃萝卜。”小四子点头。展昭仰着脸，“我家小马驹爱吃奶……”白玉堂无力，“没长大的都爱吃奶！”展昭斜着眼睛看他，“你都不出力就会让我想！我是外公你是爷爷你可别忘了！”白玉堂被茶水呛得直咳嗽，无语地看展昭，那意思——这算什么辈分？展昭拍拍自己，“多多是娘，我是娘家人，白云帆才是爹，那是你白家之后！”白玉堂听得头晕目眩，这都哪儿跟哪儿？“那姓白？”白玉堂提议。展昭嫌弃，“我好像吃亏一点，多多应该姓展……你家白云帆肯倒插门么？”白玉堂瞧了瞧展昭，一耸肩，“无所谓。”天尊托着下巴问白玉堂，“你还挺大方。”白玉堂一挑眉，那意思——马么，又不吃亏。这时，林霄无奈打断这边的讨论，虽然听着也挺有意思的，不过么，“我还回去扫尘呢，夫子傍晚就回来了。”展昭一下想起来还有正经事，不过没来得及开口，白玉堂先问了一声，“说起来，你究竟干嘛扫尘？”林霄干笑了一声，对着楼梯口的位置努了努嘴，“大概就是为了那个。”众人都一愣，回头……只间楼梯口，走上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都穿着乾坤书院的学袍，看着应该是学生样，上楼瞥了林霄他们一眼，找了张不远处的桌子，坐下吃茶。众人都有些无力，这摆明了是来听你们说什么的……展昭微微皱眉，看林霄。包延不解，小声问庞煜，“怎么跑这儿喝茶来了？”淳华点头，“从乾坤书院到这儿要穿过半个开封城呢，闲不闲？”王琪也说，“今天乾坤书院不是已经开始上课了么？”林霄笑了笑，“最近这附近的铺子买卖可好了，一路从夫子家门口到太学门口，总有生客大老远来光顾。”众人皱眉，林霄的意思是——乾坤书院的学生，最近总在附近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