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竹马有点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不过也不怪村民们见识短,只能说三木村的确是太穷了。

一头驴啊!村里除了集体买的耕牛以外,哪家的牲畜里除了鸡不是鸭的,谁家能富得买的起驴的?

“这样子,是要发啊!”木五姑再谈起木渊,简直是不敢置信。

“发什么发啊?这些还没成家的人,手里有点钱都捏不住,竟瞎买些东西。”木八姑叹了一口气,“看来改天我真得上门去说说了。”

“你cao这心干啥?没瞅见人家‘正儿八经’的娘还看着的么?”木五姑声音不大,但门口路过的王倩倩却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顿时恨不得进去撕了“八婆”那张嘴,什么叫“正儿八经”的娘,那瘟桑早就和他家没关系了好吗?“过继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谁要是还在乱嚼舌根,别怪老娘撕了她那张喷粪的嘴!”

“我个暴脾气!王倩倩你个老娼妇你给老娘说清楚咯!你想撕了谁的嘴?”木五姑站在门口就开骂,“现在说的好,我倒要看看到时是哪只不要脸的狗,上赶着去巴结人家!”

“老娘要是去巴结那个杂种,老娘就跟他姓!”看着王倩倩气急败坏的背影,木八姑砸吧嘴道,“这是还不晓得呢?我到时得好好看看这贱人怎么被打脸。”

而被气走的王倩倩回想起来,越想越不对,这木大狗莫不是发了吧?要不那个老娼妇咋这样说呢?

☆、出柜(上)

“哎呀,李家的你可得享福了!”王婶看见王倩倩不禁说道,“你家大狗可算是发迹了吧?”

“王婶你在说啥?”王倩倩觉得右眼直跳,心里慌慌的。

“哎呀,你还不晓得?现在全村的都知道你家大狗发了,回来都买上驴子了!”王婶道。

王倩倩一听,来了神,道:“我才从娘家来,还不知道呢?这不会是假的吧,当兵能有多少钱?”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坐的五叔的车,边上跟着的一匹驴子,就是他今天才买的。”王婶有些不可置信道,“不会他还没回来看你们两口子吧?不是我说,都是一家人,再怎么样,他也得叫你一声娘不是?”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王倩倩刚刚还想着跟木渊划清界限,就怕他赖上自己,但现在不同了,那狗杂种有钱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拿来用点不是很正常么?我虽不是他亲娘,但木癞子好歹还是他亲爹呢?儿子孝敬老子不是天经地义么?

越想王倩倩越觉得自己英明无比,“不行,我得赶紧让二虎他爹去那杂种那儿一趟,可不能让他把属于二虎的钱给花咯。”

王倩倩几乎是小跑回去的,推门一看,见到木三癞子又在喝酒,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躲过酒壶就开骂,“喝喝喝,天天就晓得喝,你整天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看上你……”

“把酒壶还我,我这不是不喝酒没有力气么……你等我……嗝,等我喝完了,我就去干活……”木癞子就好喝酒,但架不住家里的钱都在王倩倩手里管着,“酒,你倒是还我啊,就这么一点儿了……”

“就喝死你吧!”王倩倩眼珠一转,想着现在可不能喝醉了,驴子、钱都还在那大狗那儿捏着呢,“诶,当家的我给你说,那大狗他回来了!”

“大狗?”李三癞子重新抢回酒壶疑惑道,“哪个大狗?”

“村里还有谁叫大狗?不就是那小野种吗?”王倩倩说完,木癞子就来气,“别给我提那狗杂种,这么多年,骨头都不晓得烂成啥样了,还说他干啥?”

“人家压根儿就没死!”王倩倩说着也眼红,“昨天回来的,今天就买了一头驴子。一头驴子呢!少说也得有七八两银子……”

“银子?”木癞子脑筋也活了,随即怒道,“这狗娘养的,回来了也不晓得回家来看看!不行,我得……得找他去……”

“找他?当家的,你当初把他过继出去了,也不晓得他还认不认你……”王倩倩想起这茬也担忧了,“要是他不认你,可……”

“可什么可?”木癞子明显喝高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拍着桌子就骂道,“那狗杂种,他敢!老子是他亲爹!”

“不行,我现在就得找他去!”木癞子说着就要走,但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路都走不稳,要不是王倩倩扶着,都能直接躺地上去,“都让你别喝那么多了,就你这样能走出这个门就不错了,还找什么找……”

“找……找……”看着已经睡着的木癞子,王倩倩脑筋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一个让那杂种自己上门给钱的好办法。

这边木渊可不晓得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卸了东西,将准备好的糕点拿给木五叔,道:“当年我走的时候,刚子才两岁,今年得有九岁了吧,我这个做叔叔的也没什么见面礼,刚回来也没什么好东西,这包糕点就当做见面礼吧,麻烦五叔帮忙带一下。”

“这不太好吧……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好说歹说的劝木五叔收下了东西,木渊将买的东西放好,便提着给里正的一壶酒到里正家去了。

里正家在村子中央,挨着村里的祠堂。

门口是棵有些年头的泡桐树,长得枝繁叶茂的,几个小孩合抱都不一定抱的过来。

木渊一手拉着清远,一手提着酒壶,慢悠悠的走向那个曾经很熟悉的地方。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

看着坐在院子里静静编织背兜的老人,木渊有些恍惚。

新砍的竹条,散落在地,满头银发的老人,娴熟的编织着背篼,阳光照在他身上,木渊透过他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是在这样的午后,安静的坐着,只是坐着,然后淡然的看向远方。那个地方,除了山还是山,木渊问他看什么,他总是笑,只是那笑,带着的苦涩,是那个时候的木渊所不懂的。

每当木渊想追问,作为里正的叔公都会看着出神的男人,摇摇头。

树,是那棵树,阳光也是那样的阳光,可惜,人……却再也不会是那时的人了。

“叔公。”我回来了。

当木渊跪在老人面前时,老人是花着眼,颤抖着摸在木渊脸上的。

一别经年,时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削白了这个人的黑发,也多添了这人脸上的皱纹。

粗糙,沙皮的手,再不复当年一扔就可以扔老高的强健;棱角分明,满是胡须的脸,也再不是当年的圆润稚嫩,“回来……回来,就好!”

“你看我……咋还跪着呢……老婆子……老婆子……”里正木安源激动地拉起木渊就进屋,“你看谁回来了!”

喊了一声不见人出来,木安源又喊了一声。

“老婆子你快出来啊!”木安源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这孩子了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