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那么坏的人。我经常夸自己夸到天上去,也有过因为自己的阴暗面羞愧到浑身难受无法呼吸。我很清楚这样的自己。所以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好,这是你的事情。它当然会干扰到我对你的感觉,会减少我对你的喜欢,但是也不是绝对的。毕竟怎么看待你是我的事情,而我只想做一个和善的人。

背后骂也好诋毁也好,随便你吧。如果你觉得开心,那么就随便你吧。表面上装得亲近或一时忘记了对我的厌恶而亲近也好,都可以,我都接受。也许你有一瞬间因为自己反复的面目而难受,也许没有。没关系,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把你当做最好的人来看待,这么一来我就是很开心的。

所以我就喜欢一个很柔软的玄北,更喜欢一个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玄北,无可救药的喜欢一个没有那么完美那么强大那么无所不能的玄北。

我也很喜欢很喜欢父亲这个角色。非常。

很心疼很心疼所有家庭稍微有一些问题的孩子。更是非常。

其实我也有一个世界和平的梦想。嘻嘻。

第70章大王呀大王真炫酷

第二日再上朝时,玄北令都铭择日启程返回边境,务必加紧伤兵亡兵的后事料理。与此同时提高征兵奖赏,各个地方下的兵先行调度往塞外,暂且归于都铭名下。

在座立即有人上前追问:“敢问大王是否已下决心,要回绝律国结盟?”

玄北不置可否,但他的命令已然证实这猜测。

虞清安两手抱拳高拱,身体略弯,声音郎朗道:“律国使者来此必然常常与律国书信往来,此时即便扣押下使者,以信鸽脚力需三五日。再有三五日律国察觉不对便会出兵攻向我国。而都铭将军身在上京,日夜兼程或还可赶上。否则达鲁王爷也已返京,战场之上再无可信主将。另外,各个地方上士兵资质良莠不齐,人数亦是难以统计,调度至塞外绝非十日内可达之事。恐怕大王此番布局不及律国手脚快,只会事倍功半。”

虞清安在文官中声誉不低。

要说牯夏拉与官员间是私底下互助互利、人情往来多,虞清安不然。他性情孤高,不大拉帮结派,却尤其在心系天下的清官中地位很高。在政事上,虞清安往往有一呼百应之效。他见解独到,不惧于帝王的风范如疾病似的传染开来,时至今日养成一旦虞清安与玄北政见相左,必然有一大批文官冒出头来掣肘玄北的风气。

果不其然,此次亦如是。

一人立马附议:“诚如丞相大人所言,还望大王慎重思虑。”

“望大王,慎重思虑!”

众人异口同声,中气十足。

玄北不悦地皱起眉头,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一挪,往虞清安那停留片刻。

虞清安站得笔直如竹如树,他这人只管说明对错,尽管看大局。哪怕知晓领头官员如此咄咄逼人会招惹来玄北的不满也从不退却,他是句句在理的,故而毫不心虚。

他面上全无得意,不过是一派实事求是的模样。

玄北收回目光,居高临下冷声道:“众爱卿可曾记得孤的喜乐今年不过十五?生辰未至,连笄礼尚未筹备。而律国那老头怕是有各位爱卿父亲的年岁。平日妄议礼仪颜面,紧要关头便推出个小女子挡灾拖难,这边是你们信奉的所谓大国风范?”

一人道:“大王可与律国作约,将婚事延至喜乐公主及笄后。\"

“吴爱卿出得是好主意。真是好主意。”玄北偏头,嘴角噙上一抹笑。

吴大臣当真以为提议正中龙怀,忙不迭喜滋滋地假推脱道:“为大王分忧解难,是微臣的本分。”

谁知玄北伸手拿过一旁颜诸夹在胳膊弯里的拂尘,劈头盖面地就砸了下去。吓得一头雾水的吴大臣猛地跪了下去,高呼:“大王恕罪。”

此举突然,众人哗然。

玄北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走下来。面上似是而非的笑如星辰一闪而过,眉眼间填充满戾气。他勃然大怒,却怒地很深沉,宛若藏在沙漠地下缓缓流动的河流。

“这边是你的好主意?”

玄北作势要去踢吴大臣,吴大臣先一步哀叫连连,装模作样似的滚了过去,竟还有心替玄北省事。

玄北环视整个殿上,从一张一张的面目上仔仔细细看过去。他深邃的眼眸洞悉力十足,每一眼都犹如一把钩子,吊下去,不动声色地吊下去,而后一把勾住心肝肺要掏出来看看。他倒想看看这儿近百人究竟有几个人的心是红的,又有多少是黑不透光的。

“这就是我大邺的文武百官?”

他口中溢出短促的笑声,有些残忍,仿佛还是一把鲜血淋漓地钩子。这个钩子勾动大臣们茫然无措的心思。

他们很小心地交换眼色,猜测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大王要做什么。而后眼睁睁见他不顾尊卑坐到最末端台阶上,还摘下了帝冕,随手搁置在一旁。

人人吓得不轻,身子抖一下,生出不好的预感。

“孤已心中有数,已传达旨意。你们个个不服,个个肚子里揣着好主意。既然不如,倒不如孤这王位让出来,你们好好争论一番,谁最有主意,谁的主意讨人喜欢,那么谁就坐上去。你们看如何?”

玄北语气是诡异的调侃,又对着牯夏拉补上一句:“你就罢了。”

牯夏拉淡淡地笑了一下,不吱声。

“可有人要上去?”玄北问。

——谁敢上去啊?这不是掉脑袋的事么?

大伙儿心里头埋怨玄北无缘无故玩这么一出,却是谁也没胆子再出声去顶撞他了。眼瞎?没瞧见虞清安那厮也闭口不言了?这时候再开口就是傻,擦亮脑门往上撞。

“你们瞧瞧自己吧,一个个的每日清晨擦面的时候怎不记得照照水?难道你们从不曾望见过镜子?”

玄北讥讽道:“孤一眼望去,倒没有一个是年岁比公主小,体格比公主小的。只怕你们中大多儿女比公主还大些。怎么?平日张扬,无论有理没理说来一套一套的,这时候只剩下为国为民的深明大义,偏偏要躲在一个小姑娘身后去了?”

“今年是第四个年头。孤登基已有四年,早看清你们嘴脸,有多少话懒得去说你们骂你们,你们就自以为了不得了?既然你们皆是敢怒不敢言,倒不如你我君臣谈一回心。”

玄北一反常态地数落起来:“文官也好武官也罢,连孤钦点的、看重的人也有。初时入朝信誓旦旦心系黎民百姓,但愿为繁华盛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年半载的便被名利钱财冲昏了头。在座各位有多少始终不收贿赂的?除丞相将军与明哥文,谁敢拍胸膛说一句从来问心无愧,不曾受过半个铜板的不义之财?嗯?”

玄北话锋一转,又对明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