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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同一个国家,那时候一个是蛇省,一个是狼省。分裂战争在傻七童年时代打响,一打就打了九年。等到傻七十二三岁时,两国就分离开来,各成了一个小国。可即便如此,蛇国人野心不死。纵然已从大国中独立,却又对狼国虎视眈眈,凭借其比狼国发达的科技和经济,时时想着把狼国吞为自己的附属国。当然狼国人不会允许。你说咱俩原来是兄弟,现在分家了,还他妈要我叫你一声爸爸——这放谁身上都堵得慌,何况对生活于狼国这个嗜血好战的地域上的子民。但蛇国人或许也因为更加发达,觉着硬战是打不了了,于是就搞了软侵略。修铁路,建房屋,还资助军备,建立军事基地。言之凿凿说是要帮着狼国一起抵御其他的外敌,其他图谋不轨的“兄弟”,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过是放点人过来,尽可能在各个领域上渗透狼国,只待时机一成熟,就收网捉鱼。而谋划这一切的重要人物之一,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傻七当然见过,报纸,杂志,电视新闻甚至娱乐频道,都会报道这个老蛇。老蛇来狼国建学校,又拨款给医疗,还扶植他们的研究所,帮军队购买飞机大炮。这家伙在蛇国或许褒贬不一,但在狼国却很得民心。更不用说他还与狼国的几个高官交好,和几个司令官的关系极其密切。八爪鱼所说的南厂,就是一个军转民的科技城。原先在九年内战时期,它曾作为狼国内部的重要情报局之一,战后一改建,变成了个什么科技开发区,研发手机、电脑以及无人机之类的电子产品。说是军转民,但傻七听屁叔说过里头的事,他说你看到的厂房是上面的一层,那下面的一层呢,你知道是啥玩意不?傻七说,这他妈还有下一层?屁叔说有哇,他年轻时刚来狼国,人人都知道那底下有无数打通的防空洞。情报啊,知道不,情报局他妈还给你建面上呢,那一个炮弹过来不全泡汤了?傻七想想也是,又问——那不是军转民了吗?屁叔说是啊,所以面上的厂房就给你们“民”了啊,底下的办公区,不还是继续留给有待转型的“军”嘛。何况你们上面的民为谁服务?厂子里的东西做出来了,是不是也要先送去审核一下?那核心的给谁,当然是先给地下的小鼹鼠们把玩把玩。所以老蛇要去南厂,无非是去南厂底下的军备科技处。而去的目的,无非是看看最新的科技成品,有什么可以加大投资的,有什么又需要带走的。由此可知,老蛇要去那地方,自然不可能让媒体知道。否则那些狼国的高层都成什么了?就成了出卖自己国家的卖国贼。这么一想,傻七就明白了。怪不得八爪鱼会让他在这里盯梢,毕竟这是秘密会议,那就不可以带一大群的保镖,只能带些贴身的人,可以信任的人,同流合污、狼狈为jian的人。而这些人,或许将成为八爪鱼下一个要铲除的目标。第二天晚上傻七收到了一串数字和时间,来源又是一个陌生电话。傻七把照片烧了,给枪满上了子弹,又把匕首戴上。而后还不忘去了一趟水货市场,找了个焦段长的大炮筒。(15)销售小哥问他大概隔几米呢,从楼上往下拍,还是楼下往上拍。傻七说我从下往上看个鸡`巴,我要看肯定看脖子以下啊。小哥从里头摸了几个宝贝,说这红外,这热感。傻七皱起眉头,他说你他妈撸管对着红外图像撸啊,我要的是无码高清,我要看着她皮肤上的痣,痣上长的毛!折腾好半天,傻七背了个大炮筒出来。小哥一边数着钱一边做了个给力的手势,傻七捏捏自己的麒麟臂,琢磨这小哥也是同道中人。其实他不喜欢盯梢,盯梢是一种消极待战的模式。傻七不是职业狙击手,也没当过兵受过正规训练,要待着一动不动,没点刺激让他肾上腺素分泌,他就容易犯困。可又不能喝咖啡喝茶,他怕尿尿。琢磨了半天,他还是找屁叔要了点药,那药有兴奋作用,至少让他不瞌睡。屁叔露出慈父般的悲戚,嚎道——你这次是要连夜躲债啊!傻七说是啊,你说生活多艰辛。屁叔苦大仇深,点点傻七手背,拉过来,压低声音——“大傻子,你别一不留神,把命都搭进去了。”说完头一沉,又是一下子磕桌面上,喷出nongnong的酒气。一切准备就绪的前一晚,傻七还搞了副墨镜,把头发疏了疏,见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帅爆了,按耐不住拿手机自拍几张,还选了一张给八爪鱼发过去。八爪鱼半个小时回了他一句短语——傻`逼。傻七正想骂回去,八爪鱼就打电话过来了,他说你有病吧你发照片给我,你他妈不担心你手机被监控啊,你那么闲不知道打盘游戏看本书啊,再不成你做几个俯卧撑仰卧起坐什么的,睡一觉就办正事去了。傻七听着一串骂,问——那你说我帅不帅。“你他妈有病!”八爪鱼咬牙切齿。“你就说帅不帅了,我明天要干大事,搞点仪式感怎么了?”傻七抱怨。八爪鱼沉默了一会,问——“都准备好了?”“废鸡`巴话,不然老子有空给你发自拍?”八爪鱼轻轻叹了口气,说行了行了,帅,帅得我手机屏幕都炸了,刚才吓我一跳,差点把手机丢马桶里了。傻七心满意足挂断电话,小小地睡了一会。这回不用他定闹铃,还不到六点他就一骨碌起来了。他再次清点了一回装备,最终把八爪鱼给他的手机放在床底下的隔板里,然后踏上了他干大事的征程。他前一天已经踩过点了,周围有咖啡厅,有报刊亭,还有餐馆,健身房,以及小旅社。虽然和南厂的大门有一段距离,但只要到了上班时间,车辆来往还是比较多的。傻七觉着老蛇不会走人多的门,会走侧门或后门给员工出入的那个。他会开一辆小面包过去,车厢后座拆掉椅子,放点杂七杂八的货物和纸箱。这样即便被人找到再开箱检查,那这样的运货老哥也不止他一个,他不容易被人识破。唯一让他有些纠结的是那个大炮筒,这不好藏。寻思了半天,他把副驾驶椅子掏了,将大炮筒塞被掏空的坐垫棉絮里面。但即便考虑得再多,他仍然出事了。他觉着自己好似走进了圈套,否则他怎么可能都伪装成这逼`样了,连查岗的人都没有,那一枚子弹就像守着他来一样,直接穿透了副驾驶的车窗,再从他的面颊边擦过去。(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