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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你先把卡里的钱取出来,还了医药费,其他的你先跟官越说一声吧,毕竟现在是住人家的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好。”“嗯。我知道。”其实对牡丹的反应完全没把握,但不管怎样一定要说服他。安乐看看表,已三点多钟,便道:“我带你去李伯那儿看看好么?娃娃要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好啊。”萧香仰头对田末末道:“末末,晚上我带娃娃回来,咱们一起去酒馆看看吧。”“嗯。”拾荒act100:合之当安乐在地下室看到那辆漆得像现代艺术般五彩缤纷的吉普时,带着一脸诡异的表情围着它绕了一圈,蓦然大笑,抱着肚子艰难的爬上副座,扣上安全带后又瘫靠椅背笑得东倒西歪。“傻了你!”萧香不满的拍了他一掌,踩下油门飞驰出去。“这车很狂野啊,跟你这性子不符。”安乐咳了一声,严肃的下评论,“在我的想象中,仙人一般的香公子应该是开线条流畅的小轿车,整体看上去比较协调。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样比较有视觉冲击感。挺配的。”“说得一套一套的。这车是沈破浪的,我喜欢它宽敞的空间和硬朗的外形。彩漆是我睡不着的时候自己一点点喷上去的,费了差不多两个月时间才变成这样。”顿了几秒,话锋一转,问:“你在我之前就认识三少了?”“嗯。去年中秋那时候。”答完才疑惑:“你认识他么?”“官家的那些人,只要稍加关注商政的人也许都会知道吧。我以前跟易朗去参加他们的聚会时曾见过他一两次,是个很气质很漂亮的男孩儿。你们现在是……”萧香搜索合适的问词。之前在治疗室时他就想问个明白了,但碍于田末末在,一直忍着。“他说我是他的养的娈童。”安乐飞快接口,没半点迟疑。“不要乱说话!”萧香轻斥,心里却暗暗叹息。这结果不知是幸亦或不幸。也许是幸吧,安乐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但也不会一味的只追利,他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再说,这么个清伶伶的少年,任谁都不会讨厌的,那位三少也是不一般的人。“事实胜于雄辩啊。诶对了,昨晚易朗也在说找你。”这人一直是他喉咙里的一根鱼骨,梗得他难受,不吐不快。“我知道。他是我师兄,以前跟我很要好,经常去白瑾的酒馆,也是因为他我才认识那一票人的。”看他平静坦然的表情,安乐总算释然了,只要不是什么更亲一步的关系,那其他就不必在意了,继又转移话题聊到田末末的芳疗室和平时的生活,闲谈间,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车子在城环宁夏路口停下,透过车窗便见到正抱着穿得肥墩墩的安宁逗笑的李伯。萧香熄火后立马就飞奔过去,将怔愣失神的小家伙拎起来紧搂在怀里,脸埋在他暖融融带着淡香的围巾里磨蹭,眼酸心更酸。“萧哥哥……”安宁沉静的用戴着手套的手轻抚萧香的头发,像以前萧香对他做的,充满怜惜和宠爱的感觉。“娃娃想我么?”萧香闷声问。“想!”安宁咯咯笑,嘟起小嘴说:“前晚上我问小毛猴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想你了;它叫我安静等着,你很快就会来了。看,它多聪明,它一定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去找你了对不对!它跟你说什么了呀?”“它呀,跑到我床头说我们家娃娃可乖可懂事了,他想见我了,我再不来找他他就要哭了。”萧香笑盈盈的狠亲他一下,凝视着这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咱们娃娃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让他哭呢,对不对?”“对嘛。”安宁抽抽小鼻子,很委屈的表情,两只毛手捧着他的脸,红润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在他眉际印下两个吻,软绵绵的童音小声投诉:“哥哥昨天打我屁股,很疼呢;前天还不理我……”越说越小声。萧香忍俊不禁,把小家伙兜进怀里揉搓一把又举起来,欣喜不已:“娃娃好像比以前重了。跟我说说,在学校好么?”“好,同学好,老师也好。回去给你看我的书,我每天都很认真的写寒假作业了,越叔叔说等过几天他回来了要给检查,错多了要惩罚。”安宁兴奋地瞪着小短腿,转回头对李伯叫:“李伯,你看呐!这就是萧哥哥,我给你看过相片的。”“我看见啦。”李伯笑眯眯边收摊边拔冗回答,安乐也在一旁帮忙,“呆会儿咱们去买鱼吧,给你萧哥哥也尝尝李伯炖的豆腐鱼汤好不好?”“好!”安宁大声应,转又伏在萧香肩上跟他窃窃私语:李伯炖的汤可好喝了,比哥哥做的好……“喔?哥哥也会做饭了?”萧香笑问,睨了一眼正抬望这边的安乐,再次细瞧他润泽清俊的五官和舒张有度的姿体动作,感慨的同时也腾起骄傲的感觉,像是见到自己的孩子愈长大愈出色时的与有荣焉感,唯一的遗憾是自己没能亲眼见他转变的过程。“嗯,我们搬到布叔叔的房子时,哥哥开始学做菜。宁叔叔买了几本菜谱,他边看边照着做,很好吃……”“说什么呢?”安乐提着大袋子走过来,“走了。”先回李伯家,然后四人一起走着去买菜,笑声宴宴的一路撒着去撒着回。李伯进狭小简易的小厨房里cao弄晚饭,三人则端了凳子挤坐在门口,像以前在安家时那般玩闹嬉笑,时不时拔高的欢笑声传进李伯耳中,让他忍不住也咧嘴笑。“……”,电话铃声响起,安乐滞了滞,慢腾腾从口袋里拿出来接通,贴近安宁耳边:“是越叔叔,你跟他说。”安宁愣了一下便笑逐颜开,拿稳电话蹭下地,在小空地上蹦来蹦去,软声软气的跟牡丹撒娇。安乐看着他欢喜的小脸,脑袋靠向萧香肩头,视线凝在印在半空里的那颗灰绿色的树顶,若有所思:“官越现在红茶岭原始森林,和宁珂罗小布一起。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在做什么,但应该不会是旅游探险。他……曾有两次凌晨回去时,我们碰到了找他帮忙的人,我不很清楚他们找他这么个学生到底是希望他能帮什么,不过我也没问他。我现在是杯弓蛇影,最怕无意中惹到不该惹的东西。若是那些事再罩到我头顶,我真要崩溃了。”“官家本来就不简单,有人找上门是很正常的。有时候并不一定是找官越帮忙,而是想透过官越联系上他那德高望重的爷爷或其他人吧。听闻那老爷子非常的疼爱官越,当宝贝似的。”萧香垂下眼帘,掩下有些复杂的情绪。安乐又有很多朋友了,这让他高兴又失落。“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小六和陆晓在哪个学校呢,他们现在应该回家过年了吧?”“……我不知道他们考到哪儿了。开学的时候曾叫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