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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只是想到这是这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且当时他身上不足百元现金,所以便想着带在身上以备急须,也幸好带出来了。很快取了二千元钱,安乐把折子放回铁盒藏置书包里层,抽出四张老毛后把剩下的钱全夹在书本里,带安宁去吃午餐。三元钱一碗的馄饨,两人吃完了两碗还意犹未尽,又点了份蒸饺,结果差点撑着了。抚了抚胀疼的胃,安乐深有体会的想,以后不管如何饥慌,见着食物后决不可暴饮暴食,免得吃足了,医院也要紧跟着进一进了。“哥哥,去那儿?”安宁腆着小肚子问。“去买个包,再买几件衣服和日用品什么的。”安乐问店老板那里有最便宜的衣服卖。老板走到门口,手指一扬,说从旁边就有个综合市场,什么玩意儿都有,东西便宜得很。谢过他,安乐带安宁到那综合市场,果真是一摊连一摊,摊面上小至针头、大到棉胎,应有尽有。在一家摆有衣物和包袋的摊面上,安乐极迅速的挑足了所需的物品,最后结账时砍了个狠价。老板娘一脸痛苦的凝眉思考,半晌后忍痛认了,边帮他打包边咕哝:“诶真是,要不是快收摊了,我真不会做这不赚钱的生意……”找了零后,安乐笑眯眯说:“祝您生意兴隆!”老板年一张脸崩不住了,笑逐颜开了。拾荒act57:行走司务县城只有两条大街,平行着的。安乐带安宁回到汽车站附近,跟杂货店老板询问了最便宜的旅馆,记下后,买了些吃的东西便从店旁边的小巷里寻进去,对上地址:南阳小客栈。非常具有武侠味的名字,只是这客栈是一家外墙表面灰旧的三层私房,大门敞着,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正趴在门口一张桌子上睡觉。安乐拍醒她,说明要入住,她终于收起意兴阑珊的表情,给他介绍三个房价:一,一张单人床一小间的,十五元一晚;二,一张双人床一间的,二十五元一晚;三,……“就一间单人床一间的就行了。”“行,先付房费,我再带你上去。”说完,她便拿过一本子,刷刷几下,一张龙飞凤舞的单子就开出来了。上楼时,安乐跟她询了隔日去市里的车有几趟、大约什么时间,她很爽快便将知道的一一告诉他了。开门后,她把钥匙递给安乐,又交待他晚上洗澡时要节约用水、也要节约用电等等事项,安乐一一答应。踏进这不足四平米的小房间,安乐先把窗开了,驱除屋里沉闷的气息,又从新包里把衣服及洗浴用品拿出来,锁好门后带安宁去洗澡。公用厕所很简陋,只有两个小隔间,除了一个花洒一个水龙头外什么也没有了,两人很快洗净出来,把衣服搓了一把,拧了水后拿回房,挂在窗口的根钢管上,然后开始吃晚餐——蛋炒饭。“热……”安宁边吃边挥起小手煽风。安乐四下搜了搜,见头顶有个小吊扇,忙拧开,徐徐凉风吹起,燥热感降了许多。吃完饭,两人躺在床上,安宁从包里抽出语文课本,翻至其中一页递给安乐,眼神晶亮的看着他道:“哥哥教我念课本吧,这是没学过的。”安乐笑了笑,郎朗念道:“春天的手,温暖轻柔。春天的手抚摸着大地,大地一片新绿。春天的手掠过小河,小河唱起了快乐的歌。春天的手拂过树梢,枝头传来小鸟的欢叫……”“嘿……”安宁狡黠的笑,身子一横,小脑袋搁在他腹上,“再念一遍。”“……春天的手拍着我们的肩膀,小朋友个个活泼又健壮。春天的手,温暖轻柔。拉住春天的手,春天就在你心头。”如他所愿重复一次。“教我念。”“春天……”一字一句教,一字一句念,一直到九点钟,两人收拾了课本去厕所洗漱,回到床上关了灯又喁喁低聊了一会儿,拥着睡下了。隔天一早六点半,起床打理好便直奔汽车站赶最早那班车。因为安宁看着瘦小,且因每趟都能另带三个孩子,所以安乐只须买一张票。摇晃了五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市里,安乐站在车站门口,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车水马龙,感慨万端,地方是到了,可接下来要怎么做呢?真要在这地方落脚么?还是先呆一晚,想清楚后明天再决定?“哥哥,咱们现在去哪儿?”“……先随便逛逛,晚点再去找个便宜的地方住一晚,明天再作打算。”人生地不熟,这时候,两人都是惶恐不安的,也顾不得手心全是汗,紧牵着彼此的手,沿着车站门口的路直直往上走,眼神时时打量周围的环境和人群。这里应该是商业街,放眼过去,马路两旁是一排长达百米的琳琅满目的商场,商场门口人山车海熙熙攘攘的很热闹,三五成群的人们拖着小拖车拉货。安乐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两瓶水,解了渴又继续走,见商业街中心处有个小型广场,许多逛街乏了的人们坐着休息,便也带安宁过去,找了处小地方抱着他坐下,无言的看着眼前人来人往。这些人都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将去哪里,不像他们,浮萍似的,无着无落,风吹到哪儿便飘到哪儿,天都不怜见。“娃娃饿么?”“嗯。”安宁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了。“走吧,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找地方休息。”哪里有陋巷便往哪里钻,大街两旁是不会有什么便宜的小旅馆的,这个浅显的道理不用教也明白。所以,安乐没费心去研究路段路线,见了巷子便摸过去,在路上逮了个看似这一带居民的老伯问哪儿有最便宜的旅馆,老伯也没辜负他的厚望,摇手往里一指,点明距离、店名,连价钱都给他报上,跟活广告似的。安乐喜出望外,谢过之后便直奔目的地——这也是一间灰旧的三层楼的私房,名字没县城那家那么有意思,门口灯箱上只简单贴上两个红色的“旅馆”二字,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大台阶上的摇椅上,挥着蒲扇眯着小眼睛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悠闲的模样让匆忙路过的行人们无不妒忌。“老板,住店。”那老板的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睁开,欢喜的笑容瞬时浮于圆面上,乐呵呵的招待两位小客人。“客人不分贵贱,一律一视同仁”,这是老板刻在柜台小木板上的店训,眼下,他正严格执行着,一直面带微笑的开了单、带客人上楼、吩咐应注意事项、叮嘱客人收好贵重物品等等后,又一脸笑容的离开。安乐看着肥厚的背影失笑,却也真佩服他,毕竟很多时候,规矩罗列出来后能从一而终遵守的人太少了,坚持的品质难能可贵,能坚持的人更值得别人尊敬,即使他只是个小破旅馆的小老板,即使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