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拾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那花卖了几天,差不多也有七百了,去餐馆定个餐回来吃,享受一下这院落月下吃饭的气氛。”陆晓眯着眼扫视院子,笑道。

“也好。”萧香附和。

五点半,陆晓和小六去带外卖,安乐把院子里清扫了一遍,把桌椅摆上,等俩人回来,开饭。

席间,笑声宴宴飘荡在小空间里,浓烈欢快的家的气氛弥漫着,萧香打心底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这样的朋友,喜欢这清贫的小家庭。

拾荒act42:骤雨

安家自萧香的伤势大好、能自如行走活动后,开始神不知鬼不觉的改变着。

萧香很闲,安乐安宁上学后他无所事事便坐在屋檐下,翻看从安乐床头找出来的杂记,闲闲度过了四五天后,他便开始出门了。开始只是在安家附近逛逛,熟悉那些错综复杂的小巷,摸熟之后,他便扩大闲逛的范围。于是,每天傍晚回来时,他手上都会有些他沿途买下的小物品,比如紫砂茶壶、精致的铁花壁灯、古典的木台灯、怪异的浮吊挂件等。

安乐平时总是匆忙的来回,从未注意到家里添得这些小物件,等到周六玩打球回来在院里洗脸后要抽毛巾,发现挂钩旁边多了面边框造型抽象的镜子时,这才一路仔细查看整间房内,看完又退回院里,问正坐在屋檐下和安宁玩牌的萧香。

萧香说:“嗯,觉得好看就买了,我今天还到花市买了两株夜来香,种在院角了。”

安乐一看,顿时万般无语。算了,他喜欢就随他折腾吧。

周日一早,陆晓小六过来,咋咋惊叹了一番便一道到五中打球。

萧香还不能做剧烈运动,只能和安宁坐在场边看三人畅快淋漓的挥汗如雨,看着看着自己就觉得早晨的阳光过猛了,不然怎么坐着不动额上也冒汗了呢?

“萧哥哥也会打球么?”安宁问。

“还行吧,不太精,像打球这种普及的大众运动男孩子一般都会。”

“星期五我们上体育课时,老师教我们扎马步了,还说要从小锻炼身体,以后才不会生病。”

萧香闻言低头笑,松松束起的长发垂到脸侧。安宁惊起的睁大眼,伸手把那缕发辨撩到脑后,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脸道:“你很好看。”

萧香大笑,一把将他抱到膝上,捏他的小脸蛋道:“小家伙,你知道什么叫好看呀,那哥哥、陆晓、小六好不好看呢?”

安宁点头:“好看。”

“那你长大了想象谁一样?”

“像哥哥。”安宁毫不犹豫答。

“为什么呀?”

“哥哥很厉害啊……”一提起安乐,安宁便滔滔不绝。

萧香看他酡红的脸颊及熠熠生辉的黑亮眼眸,微微叹息。这兄弟俩的事他从平日跟安宁的聊天中得知,心里怜惜他幼小孤苦伶仃,同时也为他能遇上安宁而庆幸。这个可爱的孩子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整颗心都给了安乐,安乐是他黑暗中的那抹亮光,不仅能让他看见光明,更把他带进了光明。

收了场,陆晓提议道安乐家吃午饭,小六道:“带外卖回去?”

“你想吃面么?”安乐挑眉问。

“我给你们做饭吧。”

萧香轻飘飘一句让三人大为吃惊,细问之下得知他厨艺不错,于是小六当下就又夸了:“我就说嘛,公子你一看就不似凡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优胜潘安,气质出众品味高雅世人不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堪比孔孟,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小天使……”

“小六自从见到萧香就开始小宇宙大爆发,把山人的特长跟自己的无厘头融会贯通,形成他独特的自创的无人能及的变态又扭曲的六氏思维。”安乐跟观众解释。

“哈哈!”陆晓大笑两声顺便又很拍了小六两掌,牵着安宁率先走人,“走,买菜去。”

午后,一直晴朗的天气突然转暗了,太阳早早不知躲到何处,黑压压的云朵笼罩上空,一阵携着沙尘的狂风卷进院子,坐大屋檐下聚精会神的玩牌的安乐等人惊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天是要下大雨了。

陆晓和小六赶紧趁雨没下之前赶回家。安乐把院中央的桌椅物件搬进屋里,然后又坐到屋檐下跟萧香安宁继续玩。

阴沉沉的怪天气一直延续到下午三点,安乐时不时看看天,不耐烦的抱怨:“它到底要不要下啊!磨磨唧唧的看着烦人。”

“你问问它。”萧香风轻云淡的扫了天空一眼,又转回到牌桌上——到他接龙了。

又玩了近半小时,天空意外的又慢慢放晴了,乌云一片不剩,和煦的阳光再次明朗朗洒满院子。萧香笑盈盈说:“看,老天听见你的抱怨,它不好意思再墨迹了,可又为下雨和不下雨犹豫了半小时,最后决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下了。”

安乐欲赋新词强说愁的长叹了一气,盘算着待会儿陆晓他们再过来叫他打球,他一定不去了,没心情。

身边的安宁拿着牌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也跟着半阖下来,安宁把他手中的牌抽走将他抱起来,对萧香说:“我去睡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萧香摇头,懒洋洋横在椅子上休息。

五点多钟安乐醒来,走到屋檐下望了望天,又是黑压压一片,风吹门板时猛烈的“啪啪”声让人觉得门下一秒是否就要被卷走,而椅上的萧香似乎在熟睡,沉静非常的脸很祥和,有种脆弱的气息隐隐透出。

安乐蹲在他面前,细细看他的脸。

相处之后才发觉,这人其实是很温和很随遇而安的人,初遇时的傲慢早已收拾的干干净净半点痕迹都不留,但安乐也明白,他骨子里的傲气是无法剔除的,就像春天到了你无法阻止种子发芽般,这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本性。

萧香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张开,如墨的眼睛定定望着眼前的安乐,忽而莞尔一笑,轻声道:“醒了,娃娃呢?”

“还在睡。”安乐起身走到大门口,开门往外边探了探又缩回来,笑道:“连个人影都不见,这巷子一年到头都清冷冷的。”

萧香看看太难,悠然道:“要下雨了谁还会出来呢。”

“刚才刮那么大风,你睡着不觉得冷么?”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睡着了没有,有时候睡觉常有这种感觉,似乎能知道身边的人在说话做事,却不知道是做梦还是醒着,像身体机能衰退的老人一样,”萧香扯笑调侃自己,“腐朽气息从五脏六腑里散发出来。”

“还在想受伤的事么?”安乐坐到他旁边问。

“不想,那些事情本来就莫名其妙得很,我是清清白白的人,却总碰到一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事。”萧香平淡的语气里有丝苦恼。

“你恨伤你的那个人么?”

“恨了又能怎样,我动不了她,只能躲得远远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