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至虔至深(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定位一下。”

“嘶啦------”

沈乔抓着从中间撕开的照片,跪倒在聂梁面前,眼底赤红。聂梁不为所动,甚至还轻笑出声:“你居然现在才知道。”

沈乔嘴唇颤了颤,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一直以为绑架仅仅是绑架,霍霖之后的自闭症和离开他就有的躁动与惶恐也是因为他曾经太害怕。他从来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我当年也不知道他们会对小霖做这种事,我手下的人犯的错,我向你道歉。”说话的仍旧是聂梁,他看着茶几上散落的照片,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转瞬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残忍,

沈乔没有接话。他看着聂梁的脸,缓缓摇头,良久,他一字一句,仿佛说一个字就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你为什么......”

“新泰酒店?”

查到沈乔的车现在的方位,黎萧有些疑惑,顾勤踌躇片刻,还是说道:“沈总以前经常去那里。”

“是他在香港那几年吧?”

“是。”

黎萧2001年大学毕业,之后就来了北京工作,他是记得那几年沈乔回北京时总是住那家酒店,只是彻底在北京定居后就没有再去过。

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想去那里?

“我去一趟新泰酒店。”黎萧说,“如果沈乔打电话过来,就告诉他我来过。”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

是啊,我也想问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我怎么就舍得把你伤成了今天这样?

聂梁的目光幽幽,一语不发。

沈乔慢慢抬起头看着聂梁,他看得那么仔细,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抽丝剥茧:这个人,他是他的老师,他的情人,他最灰暗的时候是聂梁陪着他,他走出阴影后也是聂梁在伤害他。

他是他的梦靥。他可以伤害他,击败他,可他永远无法摆脱他。

他低下头,照片横七竖八地散在茶几上,将完整的水晶板切割得支离破碎。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画面与回忆相重叠,带他重新沉入十三年前的绝望中。半晌,他将照片并拢装入信封,微不可闻地说:“够。”

“什么?”聂梁问。

“我以前告诉你,你出不起价了,是我错了。”沈乔抬起头,声音竟然是平淡的,“给我这些照片的底片和复印件。你让我做什么都好。”

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许久,聂梁才缓缓道:“你只会为他们做到这样。”

他摇摇头,似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站起身,伸手抚摸着沈乔的脸孔,须臾又忽然抽回,冷漠的声音重石般砸向沈乔:“同意了,那就按规矩来。”

“啪!”

赵文彦手忽然毫无预兆地一抖,水晶杯摔在地上,他有些发怔,心莫名其妙地慌。

在法国那几年,他经常这样,毫无来由地心悸,去医院又检查不出什么。

手机铃忽然响了,听到那个铃声他眉头便下意识一蹙,半晌仍旧接通,用法语道:“喂?”

“你好,赵。”电话那头的人同样说着法语,语调非常优雅,带着隐隐的玩味,“你在北京吗?”

“在。”

“那就好。”那人似乎松了口气,片刻后又端起了语调,“下周我会来北京。赵,我想见你。”

话语中有隐隐的期冀。他渴盼着他肯定的回答,并且希望他能接受他想要的并不只是一场会面。

赵文彦许久没有答话。良久,他才缓缓道,口吻一如既往地冷漠,却听不出多少生疏:“你想见面,就过来吧。”

稍晚会附带一辆车,有关剧情的内容就是黎萧看到了走出房间的聂梁,后续情节等再下次的现实向,分开是因为老聂貌似很不讨喜,不喜欢聂沈的筒子可以直接忽略等明天的回忆杀~

沈乔自己性格上有很大缺陷,他被保护得太好,又讨人喜欢,本性中即便有隐忍决绝的部分也因为人生太过顺利而钝化了很多,一夕之间遭遇变故后虽然坚强地割舍自己的过去同命运抗争,但本性里还是下意识地依赖那时唯一帮助他的人,后来真正变成现在这个冷漠狠心的大佬也是因为绑架事件让他意识到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但在他最脆弱、最灰暗的时候帮助他又伤害他、身兼老师与情人两种身份的聂梁仍旧是他的梦魇,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摆脱。而后来聂梁对他持续性的精神rou`体折磨与他不顾一切的反抗带给他最大的后遗症就是对曾经的师长、朋友与爱人本能性地推开,因为聂梁曾经通过伤害他的亲人来伤害他,他对聂梁的恐惧没有消散,自然也就没有勇气重新开始,这也是他一直拒绝赵导的原因之一,还有别的原因大部分不能剧透,但有一个被删掉的情节就是他在绑架事件曝光后曾经扇了赵导一巴掌,理智上知道赵导全然无辜,情感上却仍不住恃宠生骄,之所以删掉是因为这样会显得很矫情,但他心里对赵导多少有些怨恨,或者说他怨恨那个轻而易举为了赵导失控的自己。

他潜意识永远是那个被人宠爱着长大的小少爷,一方面他大方、善良、无论何时何地都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与信仰,但另一方面他又有着所谓的“少爷病”,他不是不会付出、不会牺牲,但潜意识里他还是把自己当做那个接受别人的付出与牺牲的角色,如果他真的一辈子都不接触那些灰暗与血腥自然很好,但你已经没有做少爷的资本却还是保持着做少爷的习气,那别人自然也会狠狠教你做人。

第五十一章:

规矩。

规矩。

规矩。

很多年前聂梁忽然毫无预兆地闯进他家中,几番挣扎后他忽然放开他,冷冷道:“自己脱了。”

他难以置信,聂梁却神色未改,他站在床边,眼中殊无半分温情:“我以前是对你太好了。自己脱了,记住,这就是以后的规矩。”

他伸手解开西装的纽扣,外套、领带、衬衣......直到最后一丝`不挂地跪在聂梁面前。聂梁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正视着自己。

英国血统带给沈乔的不只笔挺的眉骨与线条利落的脸孔,他的瞳仁墨黑中带着几片绿色的光影,像是倒映着树林的深潭,但无论是枝干还是树叶都影绰而飘忽,所以大多数时候聂梁都宁愿以为那仅仅只是黑色。

是他亲手把他一点点捏造成今天的样子。曾经那个明朗灵动得令人窒息的少年,后来那个沉稳淡漠却还留着一分执拗的男人,再到如今这个静静注视着他,眼中藏有隐隐怨恨的沈乔,是他在逼迫他,他马上可以在他身上肆意索取,可一段关系谁占主导,从来只取决于谁动了心。

他的手从他下颌上移开,停留在他微微下拉的嘴上,十二年前他把沈乔绑在椅子上,用针划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