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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时常饮用这空间水的缘故,他的样貌也变得越来越美,美得是雌雄莫辩。甚至手下的人有时瞧着他,都能看痴迷了,宛若失了魂魄一般。苏筠用这空间水吸引了无数的人愿意为他卖命,甚至这手下其中的三两人,还爬上了苏筠的床。这些日子里,苏筠都已经把梵音和沈嘉言给完全抛到脑后去了。却不曾预料到,梵音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在他和两个手下同时欢好的时候。梵音一身墨黑色的长袍,双手负在身后,望向他的神情十分冰冷,像是瞧着无足轻重的蝼蚁,冷声道:“苏筠,把那水交予我。”苏筠隐隐察觉到梵音的身上有些变化,但无疑这样的梵音却更吸引他了。就像是纯白的宣纸,被染上了墨汁一样。越是浓墨重彩,就越是让人忍不住深究。苏筠一脚把自己身上的男人踹了下去。然后光着脚走到了梵音的面前,舔了舔唇角道:“梵音国师,你若是真想要这圣水,不妨考虑一下我先前的建议,如何?倘若梵音国师愿意顶替他们俩的位置的话,那么这圣水你想要多少、我可以便给你多少。”闻言,苏筠的那两个手下愤恨地瞪了梵音一眼,却还是在苏筠的眼神示意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梵音唇角微勾,眼里便好似落满了这漫天的星辰:“好啊!”苏筠忍不住内心的狂喜,下意识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难道果真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里变美了许多,所以梵音他才愿意……苏筠上前几步,伸手就要去扯梵音的衣带,指尖都因为狂喜而微微颤抖:“梵音国师,你适才说的话可当真?”梵音顺势扯过苏筠,把人牢牢困在自己的怀里。还不等苏筠露出欣喜的神色,梵音手上的匕首已经无声无息地横在了苏筠的脖子上:“把那圣水给我!”嗓音陡然变冷,宛若地狱罗刹。寒意顺着匕首通向苏筠的四肢百骸,苏筠冻得微微哆嗦,却依旧嘴硬:“出家人慈悲为怀。梵音国师莫要以为拿着一把匕首,就可以吓唬到我。我就不信若是我真的不交,梵音国师还真敢杀了我不成?”梵音没有废话,匕首对准苏筠的脖子就是干脆利落的一刀。苏筠只觉得脖子一阵刺痛,旋即就是一阵温热,顺着他的脖子缓缓往下流淌。苏筠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满手鲜红的血。苏筠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尖叫了起来。“自从那日见了云尘满脸是血地倒在我的面前之际,便再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梵音把匕首移到了苏筠的脸上,“苏筠,我不是再问你要,而是在让你给。若是你不愿意给,我就只好这么一刀一刀地从你身上剐过去。你要不要试试我敢不敢?”苏筠尚没有来得及回话,梵音便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口子:“还有,你回话的速度最好再快些,至少也要比我的匕首快些为好。”苏筠捂住脸上的伤口,终于抑制不住满心的恐惧,周身抖得有如筛子。眼前这人哪里还是梵音?分明就是这世间最残忍的刽子手。“我给!我把圣水给你!”苏筠掩去了眼眸深处的仇恨,咬牙说道,“你要多少?我装给你!”梵音用刀刃对着苏筠的脸比划了几下,眼眸墨黑宛若一口古潭:“苏筠,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的不是多少,而是全部。”“梵音,你别欺人太甚!”苏筠听到梵音这么说,当即跟要了他的命一般,双目泛红地喊道。梵音面无表情地在苏筠的脸上又留下一道血痕:“是,我今日就是欺人太甚。我只给你一息的时刻去考虑。”苏筠死死地咬住下唇,终究在梵音的下一刀落下来之前妥协:“我给你!”梵音松开了他,匕首却紧紧地横在他的腰侧。苏筠满目仇恨地看着梵音,缓缓把自己的衣袖捋开,露出了手腕处的一朵兰花的印记:“这就是我的空间,这空间里便有你要的圣水。只可惜,它原本是个玉佩,而今已和我融为一体。你是取不出来的。”苏筠说着可惜,眼里却满满是幸灾乐祸之意。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有了希望之后,却又失望。苏筠自然是知道梵音是要拿这圣水去救苏亦尘的。可若是就在梵音以为自己找到了救苏亦尘的办法以后,却又让他陷入绝望,该是多么的让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情?只是出乎苏筠的意料,梵音不但没有绝望,反而蓦地笑了出来:“苏筠,你当真以为这样的宝物会真正认你这般心思不纯之人为主吗?”“你什么意思?”苏筠眼里顿时闪过慌乱的神色。梵音没有解释,只覆手紧握住苏筠的手腕。紧接着苏筠便觉得自己被握住的地方变得越来越烫,就像是整只手被人放在烈火上炙烤一样。随后身体内猛地一痛,像是有一块被人挖空了一样。苏筠忍不住痛得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而此时,一块兰花形状的玉佩静静地躺在了梵音的手心上。梵音合上手掌,瞧都没有瞧地上的苏筠一眼,便转身离开。茅屋内。梵音轻声哄道:“云尘,今日不吃药了。你睁开眼来看看师父,好不好?”梵音说得卑微,只可惜回应他的,依旧是一室的静默。梵音抓起沈嘉言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云尘,我就再试一次,倘若这次还是没有用的话……那师父就,亲自、放你离开,好不好?”最后一句话,梵音说得可谓是字字艰难。沈嘉言没有说话,事实上他现在也完全动弹不了,只是有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落下来。梵音凑上去把沈嘉言的眼泪一点点吻干净:“乖,不哭了。”梵音把玉佩放在沈嘉言的手心上,用匕首在沈嘉言的食指上划出一道血口来,轻轻地挤了两滴血上去。那玉佩毫无变化,竟是不肯认主。梵音仍不甘心,又试了一次,那玉佩依旧毫无变化。梵音终于死心,惨笑着用手握住匕首的刃,手掌心中鲜血淋漓:“云尘,莫怕,师父送你离开后,便去陪你。”那鲜血滴落在了玉佩上,和沈嘉言的血缓缓融合在了一起。渐渐地,那兰花玉佩发出朦胧的白光,梵音和床上的沈嘉言都消失在了原地。原来,这玉佩不肯认一人为主,却要认他们俩一同为主。梵音把沈嘉言浸在那泉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