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薛定谔的直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和河鲜。

姚若邻从不讲究档次,发现这家烤鱼在本市还挺有名,欣然同意:“那你们手头完了事的先过去点单,我们随后过去——吃饱喝足,大家直接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养精蓄锐。”

话音刚落,众人止不住一阵欢呼雀跃。秦少游心头像被人挠了一下,说的一句话,藏起来的每一个想法,姚若邻都听得懂,听得明白。难以形容的默契显得他们人前人后的小动作颇有些私相授受的意味,任何人都领会不了,只有他领会得到,领会得恰到好处。

路上秦少游独自开着车,副驾驶座是空的,没载人。他却习惯性的时不时抬眼看后视镜,仿佛姚若邻还坐在手边;开了暖气的车厢内还弥漫着那淡得好似冷泉的男士香水味;无意识轻笑一声后,还会有人跟着弯了弯眼睛,声音虚虚的问“又在笑什么呢?”。

他暗暗地想,姚若邻这人是世界上唯一能与罂粟并肩的了,同样漂亮绚丽,同样杀人不眨眼,同样沾上了就没法剥离。自从他不怕死的碰了,招惹了,就变得宛如瘾君子一般血液里都沸腾着姚若邻和他肌肤相贴时的温度。

深吸一口气,让寒冬的夜风进入肺里,冷却他发热的脑袋。秦少游调转回头,把车停在公司门口,裹着半长的大衣呵着手,在明亮路灯下眼巴巴张望着写字楼,等着姚若邻被围巾遮了一半的脸由远及近的走来。

“你怎么还在这儿?”姚若邻视线对上他,皮肤几乎和纯白色的羊绒面料一样白了,衬得露在外面的一双眼越发黑亮,染上昏黄灯光的睫毛浓密卷翘,根根分明。

短短一两分钟,他的鼻梁上就被呼啸寒风刮出一抹红,像落了一片春花花瓣似的。

秦少游替他拉高围巾,说:“天太黑了,吃夜宵的地方有一段路没灯照着,我怕你看不见会出意外。”

姚若邻揣在兜里的双手倏然虚握成拳,突然理解了方祁连那种人为何喜新厌旧到了极点,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们仍然在火坑边上排起长队,争先恐后往里跳。不是因为他富有,也不是因为他英俊,而是因为这么个富有英俊的人既温柔又包容,肯放下架子为了你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秦少游就是钱少一点,但情更真一点的这类人。

“等了很久吗?”

“没多久。”秦少游一面答着,一面背着他拉开车门,不给姚若邻看到他衣襟上潮湿的夜露。

姚若邻坐进车厢里,周围的光线一暗,他眼前确实有些模糊了。听着秦少游悉悉索索上来,重重关好车门,才敢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那天以后他不仅夜盲,还添了一条怕黑的毛病,总疑心黑暗深处有一双手缓缓靠近,自看不见的背后摸上来,即将扼住他颈脖,将他杀死。

秦少游或许发现了,或许没发现,但他不着痕迹地关心和陪伴,正是姚若邻现阶段极其渴望的。只是姚若邻不能说出口,他的身份,他的地位,迫使他在外人面前要表现得更无谓,更坚韧。向下属展现脆弱无助的一面不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应该做的事。

姚若邻额头挨着车窗,偷偷睨着秦少游模糊的侧脸轮廓。他很少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用心的观察一个人,现实中的秦少游斯文拘谨,工作认真,偶尔会因为批评组员曝露出一点点掩藏得很深的坏脾气;游戏中则又嚣张跋扈,快意恩仇,使点小小的美人计就能轻易把他骗上钩。

但这些都不是完整的秦少游。他还有系着围裙亲手包馄饨的时候,挠人痒痒强迫张口吃东西的时候,面对不确定的危险把对方护在身后的时候。

太多太多不同的样子了,每一个令姚若邻印象深刻,每一个都让他产生过喜怒哀乐。

姚若邻甚至还产生过跟他一直走下去的短暂想法,最好像现在行驶的这条路,四平八稳,没有颠簸,没有坎坷,稳稳当当的抵达终点。

要是现实世界也如同游戏里一般不存在性别区分,那该有多好。他可以像和秦少游当众拌嘴一样,昭告天下:

他生命中许多个瞬间都曾为了秦少游怦然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少游:我又不在乎你是男是女,在乎没对象只能吃狗粮的外人眼光干嘛?

姚若邻:可你不是交过女朋友的直男吗?

秦少游:………………女朋友?那是什么生物?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又睡过头了emmmm我醒的时候还以为是第二天的凌晨了。赶紧在被窝里拿手机写一章。ps.我基友居然撺掇我写狗会长直接jian了姚大美人,还给我发坐牢三年,出来还强♂jian你.jpg的表情包。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其他人早早地在门店外等着他们,除去一两个实在熬不住顺路回家的同事,人员基本到齐。那家烧烤摊子名气很大,店面却很小,凌晨吃夜宵的街区于本市就寥寥几个聚集地,越夜越热闹,他们这些晚来的客人自然只能在门外搭得棚子里挤一挤。

南方十二月下旬,气温逐渐稳定在零上几度,下了几场雷雨,很长一段时间内空气中都潮湿阴寒至极。虽然棚子覆盖着厚得跟棉被似的防风布,寒意还是从缝隙里一阵一阵往里钻,也无法开空调抗衡,倒教喝酒取暖的人数直线上升。老板不问三七二十一,见客人在外头坐下了,便自觉端上一箱啤酒,让他们先喝着。

姚若邻把杯中盛得满满的酒液分了一半给秦少游,看着几乎漫出杯口的雪白泡沫,讪笑着说:“刚来就给我灌酒,成心不想我好好吃东西是吧?”

拿着酒瓶挨个倒满的人无辜道:“姚总这话说的,才十度的酒能灌醉谁啊?我怕这啤酒一开始喝会冷,还让老板热了一壶米酒等会儿送来呢。”

秦少游见识过姚若邻一口就迷糊,但上回那是战斗民族俄罗斯人酿的烈酒,原本就非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酒量低浅容易上头不奇怪。不过啤酒和米酒那一点点酒精含量,在他们这种常常应酬的人眼里约等于有酒味儿的饮料,不足挂齿:“这家店最暖和身体的是老板自己酿造的一种药酒,之前跟朋友来喝过一次,那家伙回去跑天台上吹了一夜西北风。”说着,一口干掉了姚若邻不要的那半杯啤酒。

“你不早说。害我们瞎点!”同事笑骂一句,扭头喊老板过来,指名要尝尝鲜。

姚若邻剥掉一次性筷子的塑料包装,埋头夹浮着一层辣油的麻辣花甲吃,提前声明道:“我真不能喝。又是啤酒,又是米酒,又是药酒,一通杂烩喝下去,今天我非得睡大街了。”

“这怎么可能?”众人叫唤起来,逆反心理导致他们对灌姚若邻喝酒这件事特别有兴致。

不多时老板娘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铜壶,一个呈现出金黄色的透明玻璃盅端上桌,还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