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旺夫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家人也在京城安置下来,以后会有很多时间,她还能跟砚台一起读三百千,一起认字呢。

喂饱儿子之后,姜蜜把空碗拿去洗,转身跟婆婆收拾起屋子。刚才拿着东西搬来搬去的卫父歇下来,坐下吹风喝茶。她俩忙了半天,估摸卫成还有一会儿就要回来,姜蜜上灶屋做饭去了。吴氏人在正房里,卫父在檐下坐着,守着人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孙子。

后来卫成回来,他在外面敲门,第一个听到的竟然是砚台。

砚台蹲着玩呢,听到有人敲敲敲就扭头去看,看了一会儿还站起来往门口去。

卫父想到是不是三儿子回来,本来要应,看孙子去了就没着急,想看看孙子会怎么做。

砚台摇摇晃晃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边,很认真听着外头的动静。门外卫成等了会儿,还没人应,以为姜蜜在屋里没听见就多用了点儿力,结果把胖娃吓了一跳,他一个后仰,啪叽坐地上去了。

隔这么近,卫成能听不见动静?

他喊蜜娘,砚台委屈巴巴揉着肥屁股爬起来,奶声奶气回他:“没有蜜娘。”

听着还怪凶的,卫成愣住了,过了会儿才试探着问:“是砚台吗?是不是砚台?”

“我是砚台,你是谁啊?”

卫成:……

“我是你爹。”

砚台:??

“我没爹。”他回得可干脆了,转身就要往回走,不稀得搭理,还是卫父坐不住了来给儿子开了门

☆、066

卫成一进院门就要去逮砚台,被听到声响出屋来的吴氏撞了个正着,吴氏还没反应,砚台可怜巴巴朝他奶那头伸出手:“奶!奶奶奶奶奶!”

瞧这可怜样儿,吴氏心里的天平唰一下就朝着胖孙子倾斜过去,她赶紧的上前来,将砚台从他爹手里解救出来,抱进怀里,轻轻颠着边哄边问:“咋的?乖孙子不认识你爹了?”

砚台刚才委屈着,眨了眨眼,从吴氏怀里探出头,瞅了瞅卫成。

“我爹?”

这……这简直是巨大的惊吓,胖崽儿把头甩成了拨浪鼓。

吴氏亲了亲他,又说:“奶不是跟你说过?咱们上京城来就是找你爹来的?没记着?”

卫父看孙子整个懵了,嘀咕说:“他才多大,你说这些他能听懂?”

“咋听不懂?原先在乡下我教他,说谁自称是你爹都是骗子,不许跟人走,遇上就叫人。后来我不是让隔壁的逗他,说砚台你爹回来了,说要带他去看爹,他啃着点心就拿点心砸了人一脸。那会儿话都说不太清楚就能知道这些,多聪明你说!”

卫成感觉他有点听明白了。

“娘,他说没爹是您教的啊?”

吴氏:……

“哪能呢?我说的是有爹,爹不在家,但凡自称是你爹的都是拐子,卖小孩的。”

卫成:……

那和没爹有什么区别呢?不就是奶奶教的吗。想着这么教他是怕这孩儿太不认生,卫成心里舒坦多了,也就打消了想揍他屁股的念头,卫成回身闩上门,对砚台说我是你爹,看清楚,记住了,我是真的。

砚台生无可恋看向他奶,试图眼神求证。

吴氏就把他举到卫成跟前,让他好好看,看清楚。

砚台看着在他面前放大的亲爹的脸,忍不住一手呼了上去。

姜蜜在灶屋忙活,好不容易丢开手,才出来想问是相公回来了吗?就撞见这一幕,好几个月前的记忆被唤醒,这场面她见过的。

这对父子从前就不对盘,好像天生的冤家。姜蜜之前有想过,想着分开大半年了砚台估摸不记得什么,重逢之后会不会看他爹顺眼一些?现在答案有了,他立场分明。

姜蜜很不厚道笑了出来,说:“好了,别杵在这儿进屋去坐,相公你前两天不是还在念叨爹娘?坐下喝口茶,说说话呀。”

大半年没见,卫成同双亲的确有很多话说,姜蜜没凑这热闹,她回到灶台前,卫成跟卫父和抱着砚台的吴氏进屋去坐下聊起来。他们聊的和之前姜蜜说的大不一样,卫父先问了三儿子现在的情况,在翰林院怎么样,卫成说起先有些抓瞎,都几个月早适应了,现在做这些都是他喜欢做的,还挺好。

“我这边爹娘慢慢就知道,村里呢?”

卫父点头说都好:“你考上进士,县太爷还送了匾来,如今只要是姓卫的,走出去腰板都能挺得直些,没人招咱惹咱,家里又有田有地还能过不好?”

“大哥二哥呢?”

“分那么多东西能不好?我和你娘成亲之后辛苦劳作多少年才置办那么点儿地?他俩命好,才多年轻?老大有八亩水田在手,老二已经十亩了,十亩田一年咋说都能收四千多斤,他三口人天天白米饭能吃几百斤顶天了,村里有几家日子比他好过?”

卫成抬了一下手,说不是这意思。

“虽然分家时说好爹娘跟我,我乍一说要接您上京,兄长肯定难以割舍,距离这么远,一走不知几时能回去,难说再见面是哪年哪月……”

他还没说完,吴氏撇撇嘴。

“我说你是瞎cao心,你哥你嫂子惦记的从不是我们的人,他要真惦记我,能三年没孝敬我一粒米?”

“当初说好我给爹娘养老……”

“那我就不是生他养他的亲娘?老三你又要说咱家不缺那一粒米,我是不缺,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儿,我再不缺他俩不该来问问?热起来冷起来没关心过我,忙起来没搭把手,我平时不说这些,说出来让人家戳他脊梁骨他没法做人,他是我儿子,我生了他总不能逼他上绝路。我心里就是觉得这两个都白生了,养条狗还会看家护院。”

“娘……”

吴氏把砚台放下地,跟着伸手端过茶碗喝了一口,说:“你在家时间少,很多事情不知道,不知道也就算了。三郎我就告诉你,看人不要看表面,不是谁跟你说话和气他就一定实心实意同你好,你现在进了官场,轻信旁人要吃大亏。不过你命也好,有贤内助,就算一时没把人认清,遇上危难蜜娘也能护你周全。”

搬都搬出来了,再说这些是扫兴,吴氏心里清楚,她一来不是滋味儿想说一说,二来觉得总得同老三办个交代,三来也是借事教子。很多事情看表面一团和气,可人心就是天底下最难琢磨的东西,北上这一路,抽空的时候吴氏都在想,想这几个儿子从前怎样,又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

她想着一来可能成亲之后生了娃有了自己的家,二来同胞兄弟飞黄腾达自己还在乡下种地,心里不是滋味。

可日子过好过瞎都是自己在过,怨不得别人。

“我能安排到的离家之前都安排好了,田地包括地里的庄稼甚至我养的家禽家畜都分给你两个哥,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