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吾非良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已然被她磨成了灰,现下再见心中暴戾之意忽而迭起。

忽又想起秦质不吃她的白菜,想起秦府下人种种所言,只觉心中怒意层层而起,半点压制不住。

看向秦质眼神一冷,寒气逼人,猛地张口咬向他的唇瓣,片刻间便尝到了腥甜滋味。

秦质唇间吃疼,忽而睁开眼睛,看进她眼里,里头的冷意连带着厌恶、恶心之意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一顿,忽似被什么激到,狠劲越发上来,力道再不加控制,越发压制得她喘不过气来,连手都感觉快被他捏碎了一把。

白骨脚不自蹬起,全身都在抗拒,若不是理智尚存,早已怒极攻心,不管不顾动用内力。

二人暗自较劲,白骨越反抗,他就越发下狠力镇压,一时被压制地动弹不得。

白骨脚上一使劲,桌案猛地一斜,再也支撑不住二人的重量,“啪”地一声断成两半。

众人不由一声惊呼,莫名呼吸急促。

白骨一落地便被秦质压着死死锢在怀里,二人动作间弄得一旁盘盘碟碟频频作响。

秦质根本不顾唇上的伤,越疼还越用力,那一股蛮劲,真的有些吓到白骨,他往日不是这般做派,如今这般看来面目都有些狰狞,仿佛真的要生吞了她一般。

她越发缩着身子,未被束缚的腿也快速屈起,喉间不由发出一声类似于呜咽的声响。

秦质一顿,忽而停了下来,微微撑起身子看来,一言不发,唇瓣上沾染血色,越显肤色皙白,面容冠玉。

酒壶倾倒,壶中酒水涌出,浸湿了身下毯子,只觉极不舒服,身上的压制的力道小了,她才慢慢睁开眼,见秦质似有些许回过劲来,一时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他刚头那番好像入了魔怔似的,可怕得像要一下下磨死她,拆之入腹,极为凶狠。

她忙推开他快速坐起身来,唇瓣被摩挲得一片火辣辣的疼,衣衫也皱皱巴巴,倒未被剥开,头发乱糟糟的散落下来,整个人如同被狠狠蹂。躏了一般可怜。

前头垫着的玩意儿已然没了原来柔软的弧度,被压得扁扁的,她也不能伸手去动,所幸没人注意这一处,她微微屈膝伸手环住膝盖挡住胸前,才慢慢抬眼看向秦质。

秦质倒是发冠不乱,只衣衫微微有些凌乱,神情散慢,刚头那骨子里透出来的风流意味还未褪干净,见她看来眼神越显晦暗,抬手以手背轻轻擦拭,碰到伤口又垂手静静看了一眼,手背上沾染了唇瓣的血迹,极为显眼。

他眼微微一眯,垂下的长睫也掩盖不住其中莫名意外。

他忽而抬眼看来,眼里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忽而轻轻一笑,唇瓣染血,越发唇红齿白,原本清润温和的人莫名显出张狂恣肆,眼神不加掩饰的危险,给人一种目的性很强的恐惧感。

而她自己,仿佛成了这个目的。

白骨忍不住一蹙眉,只觉心口莫名慌跳,那一如既往的紧张感如影随形。

席间歌舞早已停下,帐中静默了许久。

众人面面相觑,不曾料到这侍女这般大胆,竟敢咬人,一时不知是惋惜没将戏看到最后还是真替秦质不平,皆面色不愉,极为恼怒地指责白骨。

“何处来得下人,这般放肆。”

“来人,拖出去狠狠责打!”

“这种货色是如何混进来,叫管事进来回话!”

“秦公子莫气,我这个温柔小意,不如给了你罢。”

“来人那……”国舅爷虽然醉了,却还知责罚人,且用心极度下作,只想着将这不听话的侍女当众赏给众奴仆享用。

白骨慢慢垂着眼,神情越发淡漠,忽觉眼前一道阴影罩下,一件衣衫从头披下,带着温热之意罩住她,那人一把将她拉起,按着她的脑袋埋进怀里,淡淡的药香轻易染上鼻间。

她睁着眼,一眼不错看着眼前的衣襟,所有视线隔离了去,只觉安全可靠。

头顶落下清润有礼的声音,这般听着极为清晰,声声入耳,大方磊落,“女儿家面皮薄,难免羞怯,刚头也确是我举止孟浪了,怪不得人,这处扰了大家雅兴,我自罚三杯。”

众人忙笑言几句,与秦质说话又变了一番态度,客气尊重,完全想象不出刚头那咄咄逼人的模样。

仆从听见吩咐忙端着盘子而来,上头已然斟满了三杯酒。

秦质一手揽着白骨,一手端起酒盏,二话不说,一一干掉,拿着酒盏向下一翻,滴酒不落,看向众人笑言告辞,干净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

长身玉立,玉树临风之态,举止进退有度,不卑不亢,端得世家大族名门做派,叫人心中不自觉叫一声好。

白骨抓着秦质的衣襟,一声不吭,片刻后,秦质忽而弯腰,伸手到她腿弯处,将她一把拦腰抱起,往帐外快步走去。

第56章

白骨脚离了地很不适应,一直抓着秦质的衣襟不放,忍着出了帐,却不想帐外的人更多。

一众仆从见秦质出来,忙快步跟上往场中的帐篷带路而去。

满天星斗一眼望去如细碎的钻石洒落夜幕之上,偶有依稀光亮闪过,月光如水,若霓裳慢慢落在青草尖尖上。

秦质出了大账步履放慢了许多,抱着白骨一路慢悠悠往前走,后头逢春一路紧跟着,只盼着有什么机会,这古白这般得罪公子,怎么可能不遭罚?刚头是人前不好多说,现下人后可说不准……

白骨埋在衣衫之中看不见外头情形,只依稀看见朦胧的火把光亮,青草泥土的清新气息扑鼻而来,草间窸窸窣窣的虫鸣声,还有头顶传来秦质轻轻的呼吸声,眼前微微起伏的胸膛,都感觉到不真实。

这一夜比她以往做得任何任务都累,往日不过是身体上的劳累,现下却是一头雾水理不清,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到了秦质身边。

秦质走得很稳,让她稍微放松了一些,不由伸手到胸前,将被压得扁扁的捏了一捏,调了调位置,一时胸前便又圆润起来,虽不比之前自然,但不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帐外立着的褚行见自家公子回来,忙快步迎上来,见秦质抱着个女人回来,不由顿了一顿,有些惊奇,愣了许久才唤了一声,“公子”。

一旁仆从忙快步上前撩开帘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