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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的交代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千百年下来,后人们对这千古悬案凭空衍生出无数令人无语凝咽的猜测。不过想到徒弟当时那个德行,苏怀瑾有理由怀疑他其实是会对这样的结果感到高兴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无奈地接受了现实。林子文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他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念出自己的第一句台词:“你们都下去,让我与他单独谈一谈。”这句话倒是没错——因为这是用正经史料里的记载意译成白话的。不过当时在苍云峰上,说出这句话的谢元只是想要一个没有人会被他们皇帝陛下惊掉下巴的封闭环境,好好跟几年没见的师尊撒娇,而在他们手里现在拿着的剧本中,林子文却需要把帝王的霸气倾注进去,扮演一个已经半黑化状态的大魔王。但他显然还没有进入状态,这句话结合着那一脸笑说出来,倒好像是在调情,似乎待会儿就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你是在开玩笑吗?”苏怀瑾生无可恋到想伸手去拽他的脸,“导演今天讲戏的时候不是让你霸气侧漏眼神灼热一点吗,你现在……”“我的眼神还不够灼热吗?”林子文显得很无辜,他冲着苏怀瑾抛了个媚眼,还暗示性地舔了舔嘴唇。经不得刺激的老人家:“……”“你还要不要好好对戏了,”苏怀瑾很想把剧本摔在他脸上,“不然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好好好,来来来,”林子文投降地举了举双手,“真是的,开个玩笑嘛。”“……”他们两个很快站好位,把中间的小茶几当作影片中紫云殿里的供台相互对峙。苏怀瑾一脸冷清,一手背于身后,另一手悠然执起桌上茶杯,看都不看对面俊挺的徒弟一眼:“陛下请回吧。”顿了顿,又道:“今后也勿再叫贫道师尊,闲云野鹤,当不起如此盛名。”苏怀瑾不可避免地感觉到有点别扭,知道这是演戏是一回事,可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他这样演着,总莫名觉得对不起谢元。哼,谢长风才没有这么矫情呢。黑色华服的皇帝张了张嘴,咬牙吩咐道:“你们都下去,让我与他单独谈一谈。”他们安静了一会儿,等着正式拍摄中会存在的披坚执锐的卫兵们退下,然后苏怀瑾收回了望着窗外的目光,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轻轻啜了一口茶。林子文走过来,在他脚边半跪下,放缓了声音:“师尊,您跟我回京城去吧,现在天下安定、四海升平,京里那些不安分的也都整治得服服帖帖,您只要与我回去,便……”他忽然卡了壳,因为苏怀瑾淡淡扫过来一眼。“便什么呢?高官厚禄,还是荣华富贵?”苏怀瑾笑得有些讽刺,“你真的觉得,这些对为……对我来说,很重要吗?”“不!”林子文连忙辩解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师尊,我的心意……早已与您说过,您怎么就不能明白呢!”“我们是师徒,”苏怀瑾无奈地摇了摇头,“而你是皇帝,谢元,你不能再像小时候那么任性了,你是皇帝,身上背负着这整个天下,是……”“我不在乎!”林子文猛地打断他,眼里是令人心惊的疯狂和偏执,“师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失去你……我实在是……等得太久了……”苏怀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睁大眼睛,试图调动起自己的内力,却发现连从椅子上站起来都做不到。“师尊……”林子文轻轻地喃喃着,跪直了身体,凑上去吻住他的嘴唇。“你……逆徒,你放开我!”对方的回答却是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师尊,您睡一觉吧,然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确定这一幕的时间应该结束的苏怀瑾猛地从林子文怀里跳下来,觉得自己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太渣了,这个谢元实在是太渣了,这绝对不是他乖巧可爱的徒弟!绝对不是!可是……为什么他有时候又觉得,似乎事情本该如此……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掩饰地拿起剧本遮住自己的脸。好在导演们还是有点节cao的,“谢元”这次迷晕“谢长风”之后虽然做了一点羞羞的事,但本着尊重(?)先人的原则,只拍到他们走进内殿,这个场景的戏份便结束了。之后……就是更扯淡的,皇帝召集十万军队将苍云峰围了起来,威逼师尊要么跟自己回去,要么他就攻打山门。第一次看到那一场的时候,苏怀瑾险些把剧本掀到一脸微妙的编剧脸上去。事实上,这整部剧本里面,让他想这么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要不是他现在还得靠林子文护着,而且要维护宁安演技帝的名声……这么咬牙切齿地缓了一会儿,苏怀瑾才堪堪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跟林子文把那场刀兵相见的戏也对几遍算了。然而他把挡脸的剧本拿下来,才发现一直安静着的林子文正撑着下巴看他,表情专注又深刻。“怎、怎么了?”“宁安,”林子文摸摸自己的额头,似乎在回忆什么记忆深处的宝藏,“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怎么会……”“我以前其实挺讨厌你的,你知道吗?”“……”不知道。林子文低低地笑了:“你明白的,那种自己的生活被歪曲一番后又被放上大屏幕任人品评的感觉,偏偏你们的电影还那么成功,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第一次见到我的人总会以为我就是电影里的那个样子,然后以一种令人恼火的态度来对待我。”“这……”苏怀瑾愣了一下,他倒是真没想到宁安的那个角色会给当事人带来如此大的困扰,虽然这严格说起来是剧本和导演的问题,跟演员没什么关系,但直接责任人毕竟是他,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愧疚感。他认真地注视着林子文的眼睛,诚恳道:“我没想到……真的,对你造成的影响,我很抱歉。”林子文一怔,随即摇头笑了起来:“我跟你说这个可不是要你的道歉——这事儿说白了跟你关系不大,我也不是那种随便迁怒的人。”“谁这辈子还不会遇到点儿糟心的事儿呢,强者自然会把逆境转变为优势,而若一味埋怨别人,那么这个人永远都不会获得真正的成功。”“你说得也对,”苏怀瑾笑了笑,油然而生一种欣慰,“不过,这事儿确实是因为我的原因给你造成了不便,道歉也是应该的。”林子文失笑:“你总是这么……怎么说呢,过于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