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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的。”“晋容啊,”母亲缓缓撑起身子来,肃穆地看向他,“从今往后,你就是咱们王府上下的一家之主了。无论国家前途如何,你要行得正,坐得端,断不能有辱你阿玛的名声。”那个男人。那个严厉而又和蔼,一生戎马,如闪电一般疾驰在沙场,大氅翻飞的男人,也是将年幼的他扛在肩上,满面笑容,在香山赏枫的男人。晋容跪了下来。“儿明白。”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亮满城青色的旗。明晃晃的剪子捏在手里,咔嚓一声,留了二百六十八年的辫子落了地。作者有话要说:大纲原本是停在这里的,但是写到这里发现还能再接着写下去……停更几天,慢慢往后写。卷二:海上花第12章海港码头弥漫着汗水和海的腥味,人流熙熙攘攘,往来如织。晋容刚走下码头就看到海秋在人群中冲他招手,一身浅紫的刺绣旗袍,配月白短褂,头发烫成了时髦的波浪卷,一朵粉白珠花别在蓬松的发髻上。他笑着走过去。海秋已经雇好了工人,由他指了方向,起身到船上去替他搬行李。“先生一路辛苦了,”海秋娴熟地挽住他的胳膊,“我就住在外滩的花园饭店,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休息好了,我再邀几个朋友替你接风洗尘。”他拍了拍海秋的手背。“夫人考虑得这样周到,我都不好意思先问你讨几个生煎吃了。”海秋剜他一眼。“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想吃生煎还不容易么,叫佣人去买便是,又不耽误你休整。给别人听去,还以为我是如何亏待你了。”两个人谈笑着,各自坐上了黄包车。车夫见他们难舍难分的模样,明白是小夫妻小别重逢,多的是贴心的话要说,两辆车也走得格外近些,好让他们说个痛快。“大哥身体还好吗?”海秋问。“忙得很,一刻都闲不下来。先是当了铁路公司的股东,又折腾着要办什么学校,说要推行西方的高等教育,狂妄得很。”海秋掩着嘴笑起来。“往后大哥当了校董,咱们可得把嘴缝紧些。一不小心把他吃喝嫖赌的故事泄漏出来,还得惹学生的笑话呢。”“可不是么。”海秋的目光忽然垂下去,沉默片刻才开口问:“额娘走的时候……留了什么话么?”“说你嫁到我们家,没过上半天好日子,要我好好待你。”晋容答道。海秋摇摇头。“我倒没受什么苦,可怜她老人家,亡夫又亡国,谈何容易。”晋容见她神情低落,转开话头:“她还说,叫我活得下去就活,活不下去,家里多的是鸦片膏,可别到街上给人擦皮鞋去。”海秋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又掏手帕擦了擦眼角。“咱们额娘,可真称得上是个奇女子。”晋容叹口气,点了点头。黄包车停在花园饭店门外,两人挽着手乘电梯上楼去。“金太太回来啦,”开电梯的小工向她鞠躬问好,视线转向她身边的晋容,“这位就是金先生吧?”“可不是么,刚从天津坐轮船来上海,在海上漂了好几天,折腾死人了。”海秋笑着说。“金太太可得领先生在上海好好转转。”小工道。海秋伸出指甲盖涂得鲜红的手指,在晋容脑门上轻轻一点。“他这么会玩,哪用得着我领着,白天问人学两句上海话,晚上就能去百乐舞厅勾搭你们上海的小姑娘了。”晋容竟被她一张利嘴说得哑口无言,哑然失笑。“金先生,金太太,请慢走。”电梯停在六楼,小工忍住笑,又鞠了一躬。两个人挽着手走到房间门口,海秋掏钥匙开了门。人走进去,等门彻底锁死了,两人立刻放开了对方的手。晋容脱掉外套,倒在沙发上,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结。“我刚刚演得不错吧?”晋容问。海秋在房中四处走动,一边仔细检查着是否有被人移动的迹象,一边敷衍地点点头。“是比从前自然些。”“不过我说的大哥和额娘的事情,倒是真话。”“我当然能听出来。”海秋在屋子里转过一圈,确定没有异样,才从桌子底下的暗格里掏出一卷纸来,坐到晋容面前。“这是最新收到的电报,说警察局的副局长方敬亭之前搜查医科学校的时候,很可能得到了一份上海地区的组织成员名单。但是那份名单署的是文学社团的名义,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才到现在都平安无事。”晋容盯着电报,点了点头。“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把那封名单拿到手,对吗?”“是这样。我和方敬亭的jiejie方敬雯很熟悉,经常一起打麻将,可以借这个机会,安排你跟方敬亭结识。”“可是要怎么接近他,才会显得比较自然?”晋容问。“方敬亭在美国留学期间十分喜爱戏剧。组织刚好有一名成员是上海名伶,可以借看戏为契机,逐步跟方敬亭创造联系。如果你完成不了任务,咱们就只有下下策可以选了……”晋容沉默片刻,点点了头。“明白了,我一定会尽力的。”“你不是一个人,我会协助你一起完成任务的。”海秋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好了,金先生,你快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我招呼酒店的下人去买生煎。”海秋从他手里拿走了电报,揉成一团放在烟灰缸里,划了根火柴扔上去,鲜红的火苗立刻蹿了起来。看到电报彻底烧成灰烬,海秋这才起身离开,高跟鞋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毯上。“海秋,”晋容开口唤住她,“那咱们离婚的事,就只能等任务完成再登报公开了。拖了这么多年,实在委屈你了。”海秋回过头来,脸上仍旧挂着笑容。“jiejie我现在风华正好,多的是男人追,你可别在这儿瞎担心了。”他看海秋笑得这样轻快,这才放心点点头。“那就好。还有,”他又问,“你在那份名单上吗?”海秋收起笑容,望着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了,”他冲海秋笑了笑,“劳烦夫人,我想吃牛rou馅的。”晚上海秋说要带他去见朋友,小汽车先驶出灯光璀璨的外滩,又离开繁华的闹市区,停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眼前伫立着一栋两层的小洋楼。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已经站在门前等着他们。男人面貌虽然称不上英俊,但经过时光的磨练洗礼,透出一股儒雅温和的气度。“贝勒爷,好久不见了。”男人同他握了手,说话是北平口音。他只觉得男人眉目之间十分熟悉,跟着男人走到屋里灯光下,才忽然回过神来。“你是……肖玉春?”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