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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人,你瞧,今天连纳奥米夫人都能有舞伴。”纳奥米夫人是这片地区一位富有的寡妇,继承了亡夫的遗产,周旋于这些大家族的夫人小姐圈子里。阿什莉将一缕鬓发别到耳后,向佩雷拉露出有点调皮的笑容:“你不会忍心看我一个人当壁花小姐吧。”佩雷拉并不吃这一套,少女的心机对他而杨就像透明玻璃,一眼望穿。同时,他的心肠也远谈不上柔软:“像我刚才说的,我并不想跳舞。再者……”佩雷拉用一种嘲讽与刻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阿什莉:“如果我牵起你的手步入舞池,你马上就会失去与哈狄斯小姐珍贵的友谊了。”阿什莉一愣,很快克制着恼怒说到:“你被自己的名气冲昏头脑了,以为自己是多了不起的人物呢。难道你还能上战场,还能驾驶侦察机甲么。真是多亏了玛姬阿姨在夫人们中间拼命夸赞你,想为你求得一位体面的淑女为妻。不知哪位小姐会这么倒霉,被你这样徒有外表实则粗鲁无礼的人欺骗。”“但愿你自己能找到不光有外表,还肯耐心对你彬彬有礼的男士吧。”佩雷拉毫不在意地回应道。阿什莉忿忿离去,钻进女士们的休息区找朋友抱怨去了。克里斯和梅丽莎跳过一曲,体贴地将她送回夫人们身边后才转身走开。“怎么,和科林小姐聊得不愉快?”他问自己的堂弟,对方手里的酒杯剩余的酒似乎明显少了。“我那位继母在替我寻找结婚对象?”佩雷拉冷冷地问。“什么?她不会真的这么打算吧?难道她还真的把自己当作你母亲了?”克里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露娜刚刚生产,近来一直在家休养。我回家后会托她去打听的。”佩雷拉说:“我还没祝贺你,成为父亲的感觉怎么样?”克里斯露出温情的笑容:“十分折磨,你简直不知道那些小家伙哭起来有多么难哄。”佩雷拉也真心实意地笑了:“你看起来乐在其中。”舞会没有结束,两人就提前离开。佩雷拉在附近酒店定了房间,利兹独自等在庄园停泊口的飞行器里,一见他走进视野就迎上去:“你怎么样,还能不能走?等等……”利兹皱眉问道:“你喝酒了?”“噢,”佩雷拉装作没听见,往座位上爬:“今天腿疼的不厉害,一定是你近日照顾有加,看来我很快就能完全恢复!”利兹臭着脸启动飞行器:“克里斯就看着你喝酒什么都不做?我要好好和他谈谈了。”克里斯当时忙着和无辜的小姐跳舞呢!佩雷拉心想。但是坦白说,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酒意上来,令他有种飘飘然的愉快,似乎连玛姬夫人戴着那条祖母绿的项链都算不上什么了。“你知道吗?”佩雷拉右手轻轻敲击着舷窗,透过玻璃,灯火通明的城堡正在慢慢变小:“那个女人居然在为我寻找妻子。”利兹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她在想什么,以为你是罗哈特么?”“克里斯告诉我,她还试图再为我父亲生一个孩子。”“……罗哈特由着她?听着佩雷拉,”利兹飞快地转头看了一眼右边的人,马上又将视线回到前方:“你要对付她是易如反掌的事,但她并不值得你这么做。”“我知道。”佩雷拉侧身靠着座椅靠背上说:“一切都结束了,潘尼也不在,我会在但丁了却残生,暂时没有兴趣去找她麻烦。”“我觉得你,也许可以看看史蒂芬那边。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奥萨学院的事,说不定你可以试试去教学生,要是你愿意,只挑你看得上眼的,哪怕几个,史蒂芬一定会开心死的。”“不。”佩雷拉简洁的拒绝,他觉得自己好像中了拒绝的□□,对一切提议都不感兴趣:“学院的事情让史蒂芬自己去头疼吧。”利兹不置可否,立刻又提出新的建议:“或者和宾格太太学学做饭,你喜欢养花吗?”“你真罗嗦。”佩雷拉把利兹的脸推到一边。“不要对驾驶员做危险动作!”利兹抗议道:“不然你带巴蒂去上犬类训练学校怎么样?我听说训练的时候有主人陪同,会令人有一种亲子活动般的体会。”“我的狗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去上学?”“海钓,海钓怎么样,我最近看到有一颗系外小行星的旅行广告,大片沙滩和蓝色海洋,听说可以钓起来会发光的多足软体动物。”佩雷拉一脸无语。他和利兹的房间是一个套房里相邻的两间,到酒店随便收拾后就睡下。门缝下透出灯光,想必是利兹还没有睡。佩雷拉躺在柔软的纺织物里,他有一个糟糕的毛病,在陌生的气味里很难入睡。这是最近这段时间新发现的问题。床单和被罩的洗涤剂都不是他熟悉的。那点酒意蒸发之后,整个人头脑清醒得堪称精神奕奕。他平躺着假装入睡,心里却在想利兹的提议。奥萨学院的学生已经是集中整个海神系同年龄段的精锐了,史蒂芬却仍然那么忧心。不不不,还是让他独自忧心吧。快天亮的时候,佩雷拉模糊地有了一点睡意,他恍惚觉得有人坐在床边,身上带着初绽的茉莉清新的香味,初夏的气息。他糊里糊涂的想,主星现在不是秋天么。那个人温柔地抚摸着佩雷拉的头,带着说不出的期盼与希冀。佩雷拉感到眼皮仿佛粘在了一起,他想睁眼看清她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是依稀感到了黎明的光芒从拉起的窗帘里漏了进来,那个人胸前挂着一枚坠子,正反射着泠泠绿光。“mama……”佩雷拉宛如梦呓。回到但丁,佩雷拉继续过着日复一日的康复生活。不过利兹的念叨也不是全无效果,佩雷拉开始给院子里的花浇水了。宾格太太露出欣慰的笑容:“利兹医生,你真是神通广大。”她原本以为小少爷要一直消沉下去了。去主星之前,她还偷偷嘱咐过利兹,要他注意开解佩雷拉。利兹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那天的话起了作用,有点疑惑地挠挠光头。佩雷拉去罗蒙庄园的时候,固执的没有用手杖,他曾担心会有意外。谁知返回但丁之后,那条陪伴了佩雷拉一整年的银色手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利兹在和贝拉的讨论中,其实也一直觉得佩雷拉的腿部异常可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心理问题。他们找不到症结所在,但佩雷拉好像自己忽然就释然了。“似乎腿也不那么疼了是不是?”宾格太太偷偷地问利兹。“看起来是的。”利兹点点头,不管怎样,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