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哥哥meimei一起吃着苦受着白眼长大,总算要摆脱寄人篱下的生活,可以和哥哥一起闯荡江湖了。结果穿的成了被穿的,一朝被夺舍,多年努力皆成他人嫁衣,姓名和身体都是别人的,哥是别人的哥,妹是别人的妹。

惨,太惨了。

张澜澜瞬间对这位倒霉的前辈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心。

悲上加悲的是,这位夺舍者可能也被楚慎认同了,虽然他不是故意夺舍,虽然取得认同的过程是艰辛的,毕竟他被魔鬼训练,又为楚慎搭上了一条命,但怎么说也是被承认了,生前还被楚慎推荐做了副门主。

这一切都显得这位真弟弟的存在更可悲,好像他被夺舍其实是件好事儿。

惨,惨到不能言说的惨。

如果有一个由苦主组成的反夺舍联盟,这位穿穿肯定头一个加入。

张澜澜叹了长长一口气,对着裴瑛道:“关于这本日记,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裴瑛道:“这本日记我粗略看过,大部分都是暗语,但有一页很奇怪,似是三哥用一种残体字所写。”

残体字?简体字?穿穿连简体字也一起教给了楚慎?

张澜澜让裴瑛接着说,他果然说这残体字是楚恪想出来的,楚慎也是拿了一种炭做的笔,模仿他弟弟的笔迹去写的。

这人果然不能忘了真弟弟,写日记,用拼音,用简体字,模仿笔迹,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怀念这个被夺舍的弟弟。

总算这世上还是有一个人记得他,就算所有人都没察觉到他的消失,以为他还好好活在世上,这个哥哥也仍记得他的死亡,并且为此痛苦伤悲,等了多年还在等着他回来。

张澜澜便让裴瑛先翻到那一页,还是看简体字舒服,看拼音还得猜字,累得慌。

可等看到那一页他就笑了,居然是八荣八耻?穿穿居然把八荣八耻也教给了楚慎?这种防鬼防盗的话,居然被楚慎用来怀念他被夺舍的弟弟?这件事的荒谬感扑了他一脸,一抹笑就从唇角溜了出来。

可看着看着,他忽的笑不出来了。

不但笑不出来,还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不是震惊,不是呆愣,这感觉叫恐惧。

一种前所未有,蔓延到每个毛孔的恐惧。

裴瑛发觉他的手在颤,倒似那纸上的字化作刀,戳了他一脸的窟窿。他走近一步,发现这人唇色已从红变白,后背全是冷汗,竟已湿透了。

这事儿不对,裴瑛赶忙问道:“怎么了?你看出了什么?”

张澜澜的脖子一节一节地转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整个人竟仿佛是麻木的。

“炭笔……你还有吗?”

裴瑛虽觉不安,还是拿出了炭笔,还未递去,张澜澜竟疯了似的抢过来,在日记后找了一个空白页开始写,草草写了几行便撕下来,一手拿着楚慎写的简体字,一手拿着自己写的简体字,求救似的对着裴瑛道:“你看看这两页字,你看看,你看看!”

裴瑛果真看了一眼,这一看半边身子就僵了。

左边是楚慎写的字,右边是这人写的字。

两张纸上的字,笔迹一模一样。热门*txt下载

第25章25、大佬背后的男人

燕择当了身上玉佩,临时租了一户人家的旧宅,把昏迷的楚慎带了进去。

为何楚慎是昏的?得怨霍闲非的病壳子。这人在入观前就一直断断续续发着低烧,日咳夜咳不带停,楚慎附身也撑不住,见了燕择没多久人就倒下,他只能把这家伙扛回来。

租了宅子请个大夫一看,原来霍闲非身上不是病,是内伤。

不知何人出手这般毒,一掌就伤到这人五脏六腑,内伤又添外伤与低烧,是个人都得倒。

一句话,人得好好养,车马劳顿可不行。

有车马他也不愿走,燕择守在昏睡的楚慎旁,他终于能平静下来看对方,但对方居然顶着别人的脸,眉眼都不是楚慎的。事儿是可笑,他却觉得庆幸。

你多昏会儿多好,一醒来又得骂老子,不如乖乖躺着做老子的好宝宝。

可惜这个好宝宝还生着病,他不舍得对方病太久。

浓愁淡哀涌上心,燕择给自己倒了杯酒,烈酒下肠,冷了的手脚才算暖起来,他借着这暖意把心收拾了一下,亮出回忆里的一个角落。

那角落里藏着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楚恪。

————

燕择初见楚恪时,觉得他与楚慎有七分相似,性子却是完全反着来。

楚慎不近女色,他爱往青楼去,楚慎不进赌坊,他把赌坊当家,楚慎作风严谨,他和黑白两道都勾勾搭搭。说的话做的事儿都不靠谱,人年纪轻轻的透着一股子油滑气,不舒服,不干净,实在不像是楚三哥的弟弟。

可燕择却觉出不对来,他认为这两人心里藏着事儿。

楚恪一见楚慎,总故意作出一副纨绔样儿,拿这不着调来气他,可真气到三哥,他又不高兴,眼里的悲伤藏不住,吃酒陪姑娘都是心不在焉。

楚慎一见楚恪,光明大气都成了刻板冷硬,说的话人气儿全无,好像只有责任没有爱。弟弟就不是弟弟,只是背上一个包袱,卸下最好,背着就嫌弃。

好一对奇怪的兄弟,好一对熟悉的陌生人。

但燕择知道楚恪不是什么纨绔,恰恰相反,在三哥带过的学生里,他或许是天赋最高的一个。

他学东西特别快,领悟能力像是天生,一招一式看一眼就会,私下练习也用功。给他件事儿做,事儿一开始他可能看着不用心,可一到最后三天,他就和吃了药似的醒转过来,把事儿给完完满满地做了。做好以后还去三哥面前炫耀,可能不是想讨赏,就是想让对方夸一句。

可楚慎偏不让他如意,这人总不冷不热地说一句:“这是你该做的。”

楚恪只是笑笑,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总想来听一听,燕择的正义感却在头顶转,他看不下去了。

“棍棒底下出孝子,可你这棍棒也太厉害,得给他点糖吃。”

哪儿有你这么训人的?你又不是不会教人,干嘛这般刻薄?

楚慎只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娶亲?”

燕择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