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朕的jian宦是佳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付敏之,针对之意再明显不过。

大臣们心惊同时也震惊,天子居然把事情放到内监,这是按家事来查?众人当然还得深想一层,毕竟以前的内监查案时是什么光景,那是内监权势最盛的时候!

天子这是想借穆王世子的手把戎衣卫这支亲卫彻底清洗了?

这是一个极危险的信号,散朝后,付敏之匆忙找到首辅。首辅眼神冰冷,朝焦急的他说:“穆王这手可真是厉害,一面向天子示好,想借陛下的手削弱我们势力。但陛下刚登基,根基本就不稳,你我在朝中失势,穆王那头必然势起,到时他就更能争那位置!”

“如今陛下却隔山观虎斗,他怎么就不想想这里头的厉害。穆王要是占了优势,他这皇位能保?还不如我们在朝中!”

首辅也头疼。

天子如今看起来就是一味要揽权,但这权真那么好揽?

“我们还得查查穆王在朝中都埋了哪些人,防着他们趁这个机会再起乱,陛下那头......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跟他说明白厉害。”

首辅想来想去,最终认为暂时与天子讲和一致对穆王才是出路,毕竟穆王赢了,他们谁也不能活!

做下决定,首辅还是去了慈宁宫一趟。

最近太后只是派人前来问问有无要的朝事,还有关心赋税,其余时间似乎都安心为皇后保胎。

到了慈宁宫,首辅才知道刘太后的侄子进宫来了,正坐在那里红光满面的,捏着一块栗子糕吃得香甜。

刘太后见首辅前来,当即就把人赶走,首辅就听到他说了句过几日我进宫来看姑母。

“您近来身体不适吗?国舅爷近来倒是常来。”

刘太后闻言都想掐死多嘴的侄儿,忍着心里恼怒笑道:“是皇后怀孕总不舒服,让他们兄妹见见,也算多个人说话。”

首辅点头,外头有个宫女正要进来,看到他在又缩了出去。他想问刘太后是不是有要紧事要处理,且先处理完再说事也不迟,不想正好看到她脸色微变挥手让人退下,再看出去,是宫女带了个身形高大的太监往外走。

一个太监倒是长得高壮,是太后放在哪边做暗探的?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武。

但这是太后的私事,他也不好多问,便直接跟她说了自己的准备。

刘太后一拍桌子,冷笑:“穆王打的好算盘!”

“所以臣以为,此际还是与天子暂时缓和关系为好。退一万步讲,皇后娘娘那头也还得大半年才能生产,这段时间内不能让穆王占了上风。”

原本打算是让天子和穆王打起来,兵部如今还是他们的人,只要打起来他们调兵权捏着。将在外有命而不受,这也相当于捏住天子痛脚,逼他就犯。等到皇后诞下龙子,自然就能除了现在这个傀儡。

结果他们都被穆王摆一道。

再有是,首辅也曾想过,万一皇后肚子里不是男儿,架空着天子他们也还有退路的。

刘太后思索了片刻后说:“就依你所说的,去劝劝天子。再有......哀家希望首辅你也莫要因穆王那头压力而太过忧虑,天子这个时候恐怕还暗算计什么,也极可能趁着这事挑拨我们之间的合作。首辅懂哀家的意思吧。”

首辅闻言神色一凛,良久他叹息一声:“惠如,我们间虽然有缘无份,但当年你还是扶持我坐到这位置上,我岂能不知好歹。而且,我哪里还有退路,一退就是粉身碎骨。当初你执意要选建兴王府,我还劝过,同意之后就没退路,还好肃王死了东西也毁了。不过是如今的天子比我们想的更有作为罢了,你莫要太过担心。”

他一番肺腑之言让刘太后动容,凌厉的眼神变得柔和:“哀家只是被近来的事闹得头疼,你也莫往心里去。”

首辅起身告退,在他远去后,刘太后柔和的目光再度恢复冷漠。

多年在深宫,早磨灭她心中所有的情谊。首辅到现在也不知道皇后肚子是假的,知道的李望和秀琴都死了,李望让戎衣卫灭口,自然也不可能说清情况。所以如今只有天子那边知道皇后肚子有假。

她刚才那番话,是给首辅做心理建树,哪怕天子说出真相,也让他当成是挑拨离间。

她已经没有孙儿,不能再失去首辅这个助力!

刘太后闭上眼,突然对这种算计重重的日子感到疲惫。可是再累,她也不能退,退了就和首辅说的一样,粉身碎骨!

散朝后,赵祁慎还特意宣了穆王世子到跟前,两人就坐在西配殿下棋。

顾锦芙立在一边伺候两人茶水,时不时会偷偷打量几眼这位沉稳的穆王世子,发现他是真的性情温和,即便对递茶的小宫女都会笑。

说起东边情况,他总是先忧虑民生,后来不知怎么说到百姓耕种上头,他居然连每一季农作的过程都知道得详细。能感觉到他对田园生活有一种向往,这样一个世子爷看起来倒有些与世无争的恰淡。

顾锦芙摸到了他几分品性,撇去穆王刺杀一事,对穆王世子印象还算不错。

而且她也知道穆王府里如今两兄弟有纷争,身为嫡子就那么被送进京来做质子,想想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陛下这棋臣破不了,臣认输。”穆王世子朝天子拱手,甘败下风。赵祁慎看着交错的黑白二子,把手里的棋里宽一声就丢回篓子里:“不见得真败。”

穆王世子笑道:“败了就败了,再拖也回天乏术。”

他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越发柔和,让人看着便觉得亲近。

赵祁慎察觉到背后的人正盯堂兄一劲儿的瞅呢,坐直身子喊了声:“魏锦,去吩咐司膳房中午加几个菜,朕为堂兄洗尘。”

顾锦芙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一听语气就能敏感察觉他的情绪,他声线略微的高,明显是不太高兴。

她应一声,退出去,心里嘀咕着:又怎么惹他了,显然是要支开她。

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让她听的?

顾锦芙抿抿唇,准备去司膳房跑腿。站在庑廊下,突然一阵风吹来,凉得她缩了缩脖子,余光扫到庑廊下那个穿细布袍子的青年。

这人一直都跟在穆王世子身边的,谋士吗......她眸光微闪,走上前朝那人一拱手:“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那人似乎是被她吓了一跳,抬头的时候还往后退了一步,见到她在跟前,那双闪过惊色的眼眸当即就垂下:“小的姓邵。”

“邵先生?”她饶有趣味地看他,觉得他反应有点好玩。

她有那么吓人?

“小的不敢担先生二字,小的单名一个轩字,您直唤小的名字便可。”

他垂着头,似乎是不敢与她对视,有几分窘迫的样子。

邵轩......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就是和他似乎不太相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