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重生之分手专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

温珈言几口就干完了那杯酒,看展骏只喝尽了杯中的小半杯,故意露出不满的表情:“喂,你是不是男人啊,酒都喝不了。”

展骏白了他一眼:“比你man。”说完掀起衬衣下摆,露出略有成效的几块腹肌。

温珈言目光炯炯地看着,半晌后狗腿之魂重现,热切地问:“能摸一下吗,猛男?”

展骏:“你敢?”

温珈言:“敢。”

说完就摸上去了。

在他手接触到自己皮肤的时刻,展骏察觉到他指腹的温度高得惊人。在旖旎的错觉尚未彻底占据脑海之前,展骏抓住了他的手腕:“温珈言,你发烧了?”

温珈言摇摇头:“没有,你放开,我要摸……嗯?”

展骏手掌覆在他额头上,斩钉截铁地说:“你发烧了,别乱动,我去拿温度计。”

“没有,没有。”温珈言拉着他的手盖在自己脸上,低低地、反复地说着“没有”两个字。

他的口鼻呼吸间喷出的热气已经远远超出人的正常体温。温珈言不肯放开展骏的手,展骏看他身体不适又喝了那一大杯红酒,已经有些昏沉,好声好气地让他放开。温珈言却抓得越来越紧,几乎颤抖着,在展骏手心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展哥……”他沉沉地喊。

展骏被他那一记亲吻惊吓得背脊战栗,脸刷的一下红得发烫。

拉着他手不肯放开的温珈言不停地喊他,仿佛乞怜一般让他突然之间手足无措,左胸里那颗活泼泼的器官跳得太凶猛,差点要脱离控制。

展骏僵立着,抓着温珈言手腕的动作却慢慢变化,掌心覆于他手背,慢慢地贴紧了。

“展哥……对不起……”温珈言说完这句话后,立刻晃着身子往桌上一趴,睡了过去。

展骏还在攥着他的手。

他不理解温珈言说的“对不起”所指何事,但在这个瞬间他完全可以原谅他对自己有意无意的一切隐瞒。

也许他醒来后,他们可以好好谈谈,说温珈言的家庭,说他少年时候的故事,说展骏突然渴望知道的所有事情。

一边这样温柔又深情地想着,展骏把比自己还高的温珈言拖回了房间。

虽然是很喜欢他……但是一点都不想做这种体力活。

展骏对自己的不满毫不掩饰,粗粗鲁鲁地给温珈言量了体温,又出门买了冰袋和降温药,照顾了他大半夜。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手心手背和腹肌什么的都是脖子以下……好担心QAQ(……

☆、37.你房间太小,滚不起来

等温珈言睡饱了一觉悠悠醒转,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了。

他出了一身的汗,被褥几乎都湿透,好在高烧终于退去,展骏大大松了口气。温珈言吃了点清淡的粥和菜,走路还有些虚浮,但人已经精神很多了,还能踩着展骏的鼻子往脸上蹬:“快过来,我昨天没摸到。”

“滚。”

“摸一下又不会少块rou。”温珈言洗过了澡一身清爽地吃了粥,赖在桌边不肯走,“照顾下病号行么。”

展骏把拖把竖着立起,下巴搁在把手上带笑盯着他问:“那你先告诉我,你昨晚上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温珈言睁大了眼,好一会才惊讶道:“什么对不起?我说的吗?真的吗?”

“演,你继续演。”展骏满腔的期待和热切顿时消失了。温珈言在听到自己说的话时,眼里飞快掠过的躲闪和慌乱他看得一清二楚。

地也不想拖了,准备好要做给病号吃的饭也不想做了。展骏把拖把放好,洗了把脸就进房关上了门。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最后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有种自己总是在自作多情的感觉。

特么是温珈言开口说追自己的,也是他先主动的,等到自己想要更深入了解他的时候他就开始把屏障竖起来了,AT力场全开。

展骏知道自己不算是那种做人做事都会想好几十步的谨慎人,他觉得防备别人实在太麻烦了还不如真真诚诚地交往,所以王钊君早就说过他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但他也没想到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人,怎么也和做生意一样麻烦呢。自己的底已经快在温珈言面前抖搂光了,开心的事他见过,自己最难堪最落魄的瞬间他也遇到过,他还帮自己还击过厂长。

凡此种种,原来在温珈言心里还不足以构成他向展骏解除防备的充分条件,展骏感觉已经考虑着如何回应对方期待的自己真是好笑极了。

在他越想越岔的时候,温珈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他的房门,露出半张脸:“展哥,我错了。(。﹏。)”

展骏:“……”

“我可以进来吗?”

展骏:“滚进来可以。”

温珈言:“好啊。”

随即他大步迈进来,拉过展骏书桌前的凳子坐下,和盘腿坐在床铺上的展骏面对面。

展骏:“不是叫你滚进来么。”

温珈言:“你房间太小,滚不起来。”

展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没理他。

温珈言做出了长谈的姿态:“这次回去呆了那么多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我妈住院的那几天,病房里就她一个人,我每天晚上花十块钱从医院那里租一张陪护的床躺在她身边,过一会就要起来看看她。你会不会觉得很神经质,住院的第一天晚上我甚至根本没睡着,有时候朦朦胧胧眯了眼很快就会莫名被惊醒,然后就看着我妈,连眨眼都不敢,就这样看着。”

他顿了顿,展骏轻声接上去:“你……你在看她是不是还在呼吸,对么。”

温珈言因为烧了一夜而湿润发红的眼睛略略睁大了,然后垂了眼笑笑:“对。很好笑,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怕,很怕,怕自己不小心睡过去了的时候她……”

展骏被很久之前的记忆击中了。他方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哗啦一下消失,只剩一种难言的理解和怜悯。母亲住院的那段时间,他也常常在陪护的晚上被莫名惊醒,心跳得又快又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睡在旁边的mama,直到从她的腹部平缓而有规律地起伏,才浑身是汗地冷静下来。

后来因为连普通病房都住不起了,病情又不见好转,医院把母亲转移到走廊上,他连床都租不起,只能在夜里到护士站向好心的护士讨一张椅子,和其他住在走廊上的病人以及他们的陪护家属一起,趴在亲人的床铺边上小心地占据一角,睡了许多个不安稳的夜。

展骏至今还记得每天晚上护士巡房的时候走过自己身边的脚步声。护士长是个长相凶恶但心地很好的中年妇女,有时候展韦也过来陪护,护士长看他们两兄弟可怜,对他们陪护家属不少于一人的违例情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