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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是谁在烧老娘的坟?”第49章南疆的丛林深处,独自居住着一个神秘的女人。她有着一张迥异于中原人的脸,美的极有异域风情,身上哪怕只裹着一件灰扑扑的斗篷,也只是给她增添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而已。比她的相貌更吸引人的,无疑是她的气质。这样的气质,鲜少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出现。只因,那是世间最顶尖的武者才有资格拥有的傲气!作为世间唯一一个成就大宗师境界的女人,她又怎能不傲气?在互相确认了彼此都是大宗师境界的高手之后,三个人默契的没有第一时间动上手。他们选择了谈话。白锦站起了身,玉罗刹的周身已经悄无声息的裹上了一层雾气。待白衣剑客站起身,女人才看到了坟前正在燃烧的纸钱,她诧异了一下,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白衣剑客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女人,答道:“友人相托,我来找一位蛊师的墓。”“蛊师……”女人笑了笑:“那你还真是没有找错地方。”她分别看了看白锦和玉罗刹,看向后者时,她注意到层层叠叠的雾气中隐隐露出一双浅色的眼睛,摄人心魄,叫人过目难忘。她心下一沉,面上却只是问道:“西方玉罗刹?”江湖上的高手很多,走这种神秘风格的人物却只有一个。玉罗刹淡淡道:“正是本座。”女人道了一声:“稀客!”她又转向白锦:“江湖上的剑客很多,大宗师境界的剑客却很少,你是哪一个?”她这话问的无礼,却只是性子使然,本身并无恶意。白锦平静道:“在下姓白,单名一个锦字。”女人爽快道:“幸会!既然你们是来找蛊师的,那不如就直接叫我一声蛊师吧,我自己的名字……我已记不得了。”她迫不及待的问白锦:“却不知你那位故人究竟是谁?”白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个用刀的刀客。”蛊师似乎怔住了,又似乎早有预料,她沉默良久,忽然冷笑道:“那老东西居然还活着。他有本事叫你给我烧纸钱,却没有本事来亲自见我吗?”白锦道:“他或许是以为你死了。”蛊师叹了口气,道:“不错……没有死的人,又怎么会有坟墓?我早就已经死了。”她似乎沉浸在了许久之前的记忆里:“他——就没有别的话要你带给我?”一旁的玉罗刹忽然道:“你就打算一直站在这里与我们说话?”蛊师多看了两眼玉罗刹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转身道:“看在你们远道而来的份上,就随我来吧。”她的身上飞出一只乳白色的小虫子,引着他们往丛林更深处走去。她的确是个蛊师。玉罗刹没有怎么犹豫的跟了上去,他走了两步,忽然感到背后有一只手伸向了他,玉罗刹下意识的一抬手,扼住了那只手的手腕。这是谁的手?自然是白衣剑客的手。玉罗刹挑眉:“你干什么?”白衣剑客平静道:“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玉罗刹捏着白锦的那只手,无语道:“雾有什么可好奇的?”白锦低头观察着玉罗刹周身的雾气,发现就算以他的眼力,竟也只能看到雾底下隐隐约约的轮廓而已。他道:“你平日就这个样子,也难怪别人把你传的神乎其乎了。”玉罗刹嗤笑道:“本座再神秘,也没有白道长神龙见首不见尾来的神秘。”这世上身世最神秘的江湖高手是谁?若是让玉罗刹来选,他必定要选白锦。先不说这人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就单凭这道士一手袖里乾坤的本事,也足够吓坏不少人了。二人交谈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老朋友间的熟稔,走在前方的蛊师微微诧异,心道这在大宗师之间还真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她独自走在前头,赤着脚,飞快的在丛林中穿梭,一头黑丝披散着,随着她的走动偶有几缕白发露出来,才显示出她真正的年龄。丛林深处,只有一个简陋的石屋。乳白色的蛊虫飞进石屋,在窗上的盆栽处安静的伏了下来,蛊师拉开门,大大方方道:“进来吧。”屋子里摆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盆,种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整个石屋都散发着奇异的芳香。玉罗刹放眼望去,发现竟有一半都是叫不出名字的花儿。蛊师兀自坐到屋中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两个客人各自倒了一杯,豪爽道:“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就这样吧。”主人如此,客人也不该太过拘谨。玉罗刹和白锦各自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玉罗刹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就是六十年前的那名蛊师?”蛊师道:“不错。不过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已很多年不再养蛊了,只有那个小家伙——”她指了指藏进花瓣里的乳白色蛊虫。“只有它一直陪在我身边,只是如今年纪也大了,这两年飞的越来越慢,大约是活不了多久了。”白锦原本对那只小虫很有好感——他似乎天生就对小动物充满了好感——闻言也觉得十分惋惜,神色中也不免带出一丝遗憾来。蛊师却问:“……他呢?”不用明说,在场的人都懂她问的是谁。白锦答道:“他已不在中原了。”他不会透露白鹤老人的更多消息,只因那个人已下定决心在东瀛过隐世的生活,不希望太多人打扰,也不希望旁人去挖掘他的过去。所以白锦既不会多说,也不会多问。蛊师白了白衣剑客一眼,道:“我知道你们练剑的人都有些死脑筋的毛病,所以我也不问他如今在哪里了。我只问你,他过得如何?他可还要你给我带什么话?”白锦坦然道:“他过的很好,也没有什么要给你带的话。他只是要我来看看你,给你烧些纸钱,让你在地底下买些胭脂水粉。”玉罗刹笑了。蛊师也笑了。她的笑却是冷笑!她怒道:“老娘自己会给自己烧,又不是没手没脚,谁要他cao这份心!?”白衣剑客点头:“此外便没什么了。”“唉。”蛊师叹了口气,惋惜道:“我也是服了你们这些练刀练剑的男人了。难得发生了这么一件有趣的事情,不想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结束了。”她看向玉罗刹,忽然问:“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玉罗刹不动声色道:“怎么,莫非你找乐子找到本座身上来了?”“相见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