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红杏素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6

分卷阅读236

    在不妥。”

正说着,只听吱嘎一声响,雕花木门被人从外推开,瞧见那道高大健壮的身影,薛素一边叹息一边摇头,没想到楚清河会回来的这般快,还真是说曹cao曹cao到。

“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的?”低沉的声音在房中响起,隐隐还带着几分怒意。

屋里伺候的奴才一个两个都对浑身沾满鲜血的主人惧怕至极,此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脊背紧贴着墙根儿退了出去,还将房门掩上,不留一丝缝隙。

大阔步走到女人跟前,楚清河弯下腰,单膝跪在地上,问,“怎么哭了?”

薛素不想让他生出误会,便将事情真相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夫妻乃是世间最亲密的关系,也不必有所隐瞒。

英挺剑眉紧紧皱起,楚清河哑声问,“闫濯是你表哥?”

“按辈分来算的确如此,不过我俩的血缘并不亲近,是从祖辈开始算起,闫家觉得亏欠我们母女,这些年来一直寻找,没想到竟在京城碰上了。”

想到闫濯那张俊秀的面庞,男人眸底透出几分不虞,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只用指腹轻轻摸了摸小妻子红肿不堪的眼尾。

“就算林朝月亲自过来,咱们也不怕,当年他们一家伐害岳母,也是时候付出代价了。”楚清河正色开口。

拉着男人的手,薛素点头附和,“代价是肯定要付的,毕竟林朝月与煦容万分无耻,那桃木珠与秘方本就是我娘的东西,但她们却想据为己有,甚至三番四次使出腌臜手段,当真可恶至极。”

大概是太过愤怒地缘故,女人白皙匀净的颊边浮起丝丝绯色,看着如同娇嫩的桃蕊一般,让人忍不住伸手触碰。

事实上,楚清河也的确这么做了,带着糙茧的手掌一下下摩挲着小妻子温软的肌肤,感受到那种细腻的触感,让他刚毅的轮廓柔和几分。

“素素想如何讨回公道?只要我能做得到,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听到这话,薛素伸手戳了戳他额头,挑眉问,“难道堂堂的辅国侯就这么不中用?对付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都已经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打算,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拉着素娘的手,楚清河顺势将人带进怀中,刚想噙住嫣红的唇瓣,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夫人,冰块儿拿来了。”

薛素起身走到门口,将青花小盅接到手中,这才坐在妆匣前,两指捏起透明的冰块,用丝帕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后才敷在肿胀的眼眶处。

楚清河站在小妻子跟前,眼见着她指尖被冻的通红,索性将丝帕抢了过来,细心的替素娘冰敷。

薛素也没有阻拦的意思,轻声道,“陛下特地在京城中张贴了告示,我让闫濯去揭榜了。”

“闫濯的医术是比煦容强,也许能看出他究竟中了什么毒。”楚清河点了点头。

世人都以为镇南王是遭了别人的毒手,但薛素却并不这么认为,正如闫濯所言,煦容的医术不差,甚至比太医院的太医都要强上不少,诊脉之前怎会瞧不出猫腻?非要等到镇南王瘫痪在床了,才说出他身中奇毒的事实。

敷了好一会儿,眼眶的红肿终于消褪大半,薛素伸手捏着楚清河的下颚,感受到刺棱棱的胡茬儿,抿唇笑了笑。

*

闫濯办事万分爽利,从不拖泥带水,他答应了薛素后,当日便去揭了皇榜。

包括煦容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闫濯身处边城,哪想到他竟然回来了,还打算医治镇南王的伤病。

听到这个消息,煦容面上的血色登时消褪,她呼吸急促,目光空洞的注视着前方,也不知究竟想到了什么,清秀脸颊扭曲的厉害,好似恶鬼一般。

丫鬟见状,不免有些奇怪,“医女,闫大夫的医术虽然不错,但也不一定能越过您去。”

煦容低垂眼帘,强自镇定道,“王爷几次相助,高义自不能忘,若是闫大夫能将他治好,自是天大的喜事。”

嘴上这么说着,她心里却不是这种想法,只因闫濯是闫家这代唯一的男丁,自小便颇具盛名,无论她怎么追赶,也无法超过此人,因而她才会将希望寄托在桃木珠上,并为此付出了无尽的心力。

走到书桌前,她提笔写了封信,冲着丫鬟道,“你派人将信笺送到金陵林府,切莫耽搁。”

对于主子的吩咐,丫鬟自然不敢违拗,她点头应声后,便忙不迭地离开医馆。

闫濯在京城有神医之名,就算素心堂风头正劲,在百姓眼中,煦容也比不上这位神出鬼没的闫神医。

皇帝得知此事,大喜过望,当即便将人请到王府,为镇南王诊脉。

此时此刻,薛素换了一身灰褐色的袄子,用药粉将裸露在外的皮肤涂黑,跟在表哥身后当个药童。

站在主卧前头,面白无须的太监甫一推开房门,便有一股浓郁的怪味儿涌了出来,不止是药材的苦涩,还夹杂着憋闷的霉气。

闫濯瞥了女人一眼,亲自将窗扇打开,刺骨寒风卷入其中,虽然带来了阵阵凉意,却让空气清新不少,起码她不必掩住口鼻了。

薛素走到床边,看到镇南王形容枯槁、苍白瘦弱的模样,眼底不由露出几分诧异。在她印象中,镇南王是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这才过了多久,就成了这副德行,看来这毒当真烈性的紧。

看到了闫濯,镇南王十分激动,青白面庞泛起丝丝红晕,一边咳嗽一边道,“本王被毒药折磨的几乎去了半条命,幸亏有煦容医女日日诊治,才让本王好过几分,眼下又将闫神医请到府中,真是麻烦您了。”

镇南王位高权重,却不敢得罪大夫,毕竟医者能救人性命,谁能保证自己平平安安的活一辈子?要是将这种能人开罪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煦容并未来府,所以闫濯也没多说什么,伸手给他把脉。

薛素不通医理,低着头在旁候着。

太监瞥了她一眼,只觉得这药童委实不懂规矩、半点眼力见儿也没有,就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给大夫打下手,真不知道闫神医究竟是何想法,怎会将这样的货色带在身边?

薛素并不清楚太监的腹诽,今日她之所以来走一趟,是闫濯主动要求的。这人说她嗅觉灵敏,可以分辨出镇南王身上的气味儿,有助于判断他体内的毒性。

在王府呆了足足一个时辰,等坐上马车,薛素才皱眉开口,“王爷身上有一股苦杏仁儿的味道,很淡,普通人肯定无法辨别出来,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年轻男子手里捧着汤婆子,轻声解释,“不过是相生相克的药毒而已,这是林家的拿手好戏,一般大夫从未见过,自是无法分辨,闫家好歹跟林家结过姻亲,对他们的手法也了解一二。”

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