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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上吧?唐翊却是面色一沉:“仍旧有闲心管这事,看来是极好的——将他留下,改天唐翊亲自上门请罪,——大少爷请回吧!”话音一落,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人已经将顾念白压制起来。“——唐爷,您真要如此?!”顾念恩站直了身体,眸光一厉,显然也是动了怒。却无人注意,即便动怒,顾念恩对唐翊依然是用了敬称。唐翊冷冷地回视:“你便回去告诉顾老头——凡事在我唐翊这儿便是可一不可再,六年前我不阻止不辩解不作为,是剜了心还欠他的债,如今,那件事已经完成了,我无所牵挂,顾家也从中获益……谁要是再想把他从我这儿拿走……”声音到了最后,已然是阴森而狠戾,“……欺师灭祖断家门百年香火的事情,我唐翊敢做,顾家——敢吗?!”最后两个字咬得切齿寒厉,震住了挣扎的顾念白和面色复杂的顾念恩。顾念恩抬手揉了揉眉心,深深地望了一眼顾念白,抬步走了出去。等到室内安静了下来,顾念白耳朵里似乎仍回响着唐翊方才的话,在国外的这几年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习惯了不去揭自己的伤疤。到了今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六年前,他到底被隐瞒了什么?而这时,唐翊也已经转过身来,眼眸深处依旧是一片血丝,他大步走到了小孩儿面前,弯腰俯身:“我说过——是你自己回来的,我没有逼你,所以你这辈子都注定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顾念白垂眸,避开男人有些魔障了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就要触及一个秘密,一个自己甚至这个圈子里的众人都被隐瞒的秘密……六年前,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隐情?那双漂亮的湛黑眸子忽然抬了起来,线条优美的下巴微微扬着,淡樱色的粉唇抿起一条弧线,顾念白望着男人一字一顿:“你爱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我?”唐翊却是怔住,这一刹那他似乎又看见了当日寿宴上那个宛如神之子一般傲然无物的男孩儿,与那一天不同,他的眼底、嘴角、神色慢慢抹上贪狼似的饕餮垂涎,他的笑容这一刻才真正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唐家之主:“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想把你压在身/下侵/犯,把你做到哭着求我停下,把你白皙的身体染上最肮脏的欲/望,把你囚禁在我的床上日日夜夜地亲吻索取——直到你死在我的怀里,或是我死在你的身体里——!”顾念白按捺不住微热的面颊,只得转开,微啐了一声:“……变态。”“这才是我,点点……”男人愈发贴近的呼吸吹拂着他的耳尖,如愿见那里慢慢染上同面庞一般的粉色,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伸出舌尖舔过男孩儿的耳廓,“我就是这样爱着你的,点点。”“……让他们都离开!”顾念白恼羞之至,想要侧身避开却被身后唐家的护卫禁锢原地。唐翊只抬手挥了挥,两人便前后离开。顾念白平稳了心率,调整过呼吸,然后抬起脸来,干净的眼眸径直对着男人:“六年前,是我误会了么?”唐翊之前因暴怒而泛红的眼睛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他游移的唇顺着小孩儿的耳尖,一路啜吻过脸颊,啃咬过下巴,最后在那粉唇上停留徘徊,声音也含混在两人的唇舌间:“…是…”顾念白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男人的纠缠,迎上男人因为不满而有些委屈(?)的眸子:“告诉我你和顾家的、所有我不知道的纠葛,若真如你方才所说……”他顿了顿,往前了一步,脸上竟在此时微微泛了红,却仍是不退不让地望着男人,“我就是你的了。”唐翊这一次怔愣的时间足足有半分钟,像是被烧坏了CPU死机的电脑,直到更换硬件重新开机之后才勉强恢复了思考能力。“……你确定自己想要表达的是刚刚那句话?”单是听男人低哑的声线就能够猜到重启之后,这人读盘了多少不健康信息;顾念白有些不自在地转了转脸,却被男人强硬地用手指捏着下巴转回来。“……不说便罢。”顾念白似是恼羞成怒,转身便走,看起来丝毫不加留恋。没有想象中的强势遏制,顾念白却听见身后男人好听的低沉声音慢慢响起,如同荒古的钟声穿越沧桑的大地与时间的长河,不必震耳,但足以惊心。“我七岁那年,做了顾襄平的学生,我尊他为老师二十年……直到遇见了你。”☆、惊人密谋“我七岁那年,做了顾襄平的学生,我尊他为老师二十年……直到遇见了你。”那二十年,他与顾思予亦是平辈相称,对顾襄平也能没大没小地叫一声“老头儿”。“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连话都不会说。”像是在脑海里重复播放了那一幕,唐翊的脸上竟现出能称得上温和的笑意,“那时你才这么点,”迎上顾念白转回身来的目光,唐翊伸手比了比,惯于冷厉的眸子里晕着能让人溺毙的暖意,“像只粉粉的、皱皱的小猴子。你是早产儿,就那么一点点的大小,很可爱,也……很脆弱。”顾念白勉力消化着这些对于他来说有些太过震撼的消息,沉吟片刻后,抬眸问道:“所以……你叫我‘点点’?”“嗯。”唐翊转了步伐,走到沙发那儿,坐下,然后抬起左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笑望着顾念白,“老头儿的寿宴那时我已经回唐家七八年了,你自然不记得我,我也是寿宴之后才想起你来的。”顾念白定了定神,慢慢地提步走了过去,坐在男人的对面:“所以,顾家与你——?”“同盟,合作伙伴,得利者……”唐翊的眼眸里情绪渐渐深邃,他将小孩儿的手腕包进掌心,耐心地弯曲那纤细的指尖,再拉平,似是乐在其中。“那纽带呢?”无视掉男人大型犬类的即视感,顾念白也不反抗,“他培养你一个外姓人,而一头放养的狼甘愿与之结盟,纽带在哪里?”“不负是顾家生养的小人儿,你倒是敏感。”男人抬着一双黑色的眼眸望他,一直盯着,身子却是慢慢俯下去,直到含住了小孩儿的指尖,轻吻,离开,再轻吻,再离开……“林家,林家就是我们谋利的所在。”顾念白神思一乱,连被那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