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染指河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3

分卷阅读573

    你要不放心,怕我跑了,直接叫人守在我门前。”

贺月知道风染还在为玄武郡的事生气,大约在明确风宛亘生死之前,风染都不会有好脸色。贺月便挥手叫人都出去,问道:“我的奏折,你看了吧?”

“写得甚好。”风染直视着贺月,问道:“其实,你一早想收拾风家,这算盘已经打了很久了,是不是?所谓的民变,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是不是?是要借这个事,拿我大哥开刀,是不是?然后收回玄武郡的长治权,是不是?”

风染这一夜一天,都合不眼,总是在想这件事。风贺响响从皇宫待疾出来,便一直陪着风染说话。风染心情不好,便把他跟贺月吵架的前前后后,以及当年阴国是怎么合并进索云国的,都达成了什么协议,他后来又怎么被人唾骂卖国,怎么被逐出风家等等情况都细细跟风贺响响说了。风染不指望风贺响响为他做什么,只是这许多事,一个人埋在心里二十多年了,憋得久了,便想跟人说一说,说出来,心头便畅快了,心情也渐渐平复了。

风染跟风贺响响边说边议,却把玄武郡民变的事,渐渐分析出个意外的事实:那玄武郡的民变,并不是自发爆发,而是有人暗cao控!玄武郡真发生民变暴乱,贺月敢把战报压着不让自己知道?谁知道民变会不会越闹越大,事态越来越严峻?贺月那么肯定地压着不让发兵?而是像早有准备似的,接到民变战报不是派出军队,而是派出吏、户、工、刑、暗五部官吏前往玄武郡彻查吏治,这些举动,怎么看都不合常理。唯一合乎常理的解释:所谓民变是由贺月授意策划的,整个事件,是在贺月的控制之下。

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暴民能随便冲进并占领郡守府,能把玄武郡郡府的一干官吏头目全都扣押了起来?

见风染这么问,贺月也不回避,直承其事,道:“玄武郡的问题,早应该解决了。我在奏折都跟你说清楚了,风染,你得讲道理。”在风宛亘的管辖下,玄武郡的郡治虽有腐败重税,欺压良善等诸般劣迹,但远未达到民不聊生,激起民变的地步。朝堂不能好端端的无故下旨削夺了玄武郡的长治权,所以,一定要闹出事情来!

大约一个姿势躺得久,风染侧了侧身子,换到床尾去半躺着,颇有些意兴阑珊地道:“你是皇帝,你想怎么做,随你吧。”风染也承认贺月说得对,一个统一强盛的国家,岂能容忍在自己的国家里存在一个隐性的国国?再加吵完架,贺月几次三番派人来问候,情意殷殷,风染也不生气了,只是想着怎么把事情给解决了。

风染语气松动,贺月赶紧凑去,赔笑道:“你不生气了?我本来是想把玄武风家整治了,好叫你开心。”

风染白了贺月一眼,淡淡反问道:“你听谁说,我跟玄武风氏有仇怨?”

不用听谁了,被逐出家族,耻大辱,是个人都会心怀怨恨!

风染又道:“我不气别的,这么大的事,你自己做了,都不跟我商量!我又不是那起悍妇妒夫,要管着你,别人的事算了,这事,关系着风家和阴国遗老遗少,你不能事先跟我说一声?”贺月赶紧告饶,说自己做错了。风染又道:“如今,你准备怎么发落我大哥?”知道贺月自然不会光把风宛亘放跑了事。

见风染问起,贺月又心虚了,不敢把自己仍叫官吏查风宛亘的罪证,并加以定罪,然后发海捕缉拿的打算说出来,虚心求教道:“呃,这个尚无打算,你说呢?”

风染对治这一块管得少,对犯官的处置经验便少。不管怎么说,玄武郡的郡治是有问题的,风宛亘作为郡守,肯定有责任,具体有什么问题,风宛亘具体该负什么责任,风染心头无数,只得道:“等把郡治查清楚了,看有什么问题,再说吧。除了我大哥,玄武郡其他官吏的处理,在做决定之前,你都先支会我一声。”那些都是阴国的遗老遗少,是以前对阴国忠心耿耿的大臣们,风染不能不回护他们,不能伤了他们的心。无颜回故国,然故国之情常在。

贺月愉快地一边答应着,一边脱了衣服床,拉起风染盖着的薄被,一头钻了进去,躺到了风染身边。风染瞧着他,问:“不是叫你回宫去睡,你躺来干什么?”

“你都不生气了,干什么还要赶我回宫睡?”以前,风染征战在外算了。只要风染在家,贺月不想跟风染分房而睡,一个人,怎么都睡不踏实,睡不安稳。

风染把贺月身盖着的薄被扯过去,道:“都说了,别把病气过给我了。等你在宫里好生养几天,把你那病养好些了再回来。”

这一下,贺月大受打击,感觉风染不该是这么不通情理之人,风染也更不该嫌弃自己有病气。再说了,谁敢嫌弃皇帝有病气?被风染把薄被拉开,贺月躺在床一动不动,过了半天,才垂头丧气地翻身下床,叫了内侍进来给自己穿衣服。

第463章太子代朝

一时,贺月的贴身内侍进来服侍贺月穿衣,又听见小远在卧房外禀告:“少爷,膳房的齐姑姑来问,晚膳已经备下了,什么时候送来?其有味汤,须得热食方得美味。”

贺月道:“你不是说已经吃过……你饿着也不肯跟我一起进膳!”还说没生气?!卧房里诡异是寂静了下来。

最终,贺月让内侍给自己穿了衣服,吩咐道:“小远,叫膳房把晚膳送来。”向风染道:“我看你吃了回宫。生气归生气,不要饿着自己。”

一会儿,膳房的人把晚膳送了来,由碗儿和盘儿把膳桌抬进卧房来,放在风染的床边。小远便去扶着风染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去搬风染的脚,贺月看着感觉不对:“慢着,你脚怎么了?”先前风染躺在床,脚又盖了薄被,没注意到异样。

风染还没说话,小远便回道:“少爷伤了脚。”

好好的,风染怎么会伤了脚?贺月几步冲去,一把把小远拉开,盯着风染问:“你怎么会受伤?”

风染自己把脚挪下床,道:“小伤,养几天好了,不碍事。”便想着单脚之力站起来,却被贺月粗鲁地一推,推着横倒回床,贺月不由分说,便去查看风染双脚,只看风染左脚裹着布带,把脚包得像个粽子似的。贺月跟太医学过外伤打理,知道不太严重的伤口,都不需要包扎布带。一见风染那脚裹得密密实实的,贺月知道风染伤得不轻,心头一凛,一头坐在床沿,把风染的脚搬到自己腿,伸手去拆布带。

风染挣扎着坐起来,想把脚抢回去,道:“没事的,小伤。别看了。”

贺月沉着脸,道:“你好生躺着,有没有事,等我看了再说。”一边去寻线头子,一边道:“为了不让我发现你脚受了伤,躲在床连饭都不跟我吃!还赶我回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