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染指河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9

分卷阅读269

    君臣之礼,风染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有身体僵直着。透过僵硬的身体,风染感觉到贺月的身体竟在微微地颤抖着,听见贺月极轻声极轻声仿佛呢喃一样道:“别那样去了,朕承受不起。”

十一月初冬时节,隔着厚厚的衣袍,风染重新被贺月拥在怀中,有种异样的感觉。自从去年初夏,贺月一气之下凌虐了风染后,足有一年半时光,他们都再没有这么亲密地接触过了,骤然被拥,鼻端闻着那股久违的熟悉气息,风染只觉得他身上那些因紧张不适而僵硬的血脉经络忽然轻快了起来,浑身舒泰!

怎么会这样呢?

风染的脸禁不住阵阵潮红烫,随即风染便敏锐地觉得,这种感觉太舒服,也太暖昧,更太危险了,强迫自己收慑心神,挣了一挣,说道:“陛下,咱们在鼎山上说好了的!”他是君,他只是臣。

贺月很是淡定地放开了风染:“我又没把你哪样。”

真要哪样了,不就晚了嘛!这些话都说得出口,贺月还是一贯的厚颜无耻啊。

贺月不管风染心里的暗骂,绕过书橱隔断,走到书房角落的躺榻前道:“过来,躺下,我给你看看伤。”

这晚了,贺月是专程过来给他看伤的,风染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拂了皇帝的美意,再说他的伤,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着烂下去,总得找人处理了。反正他的身子早给贺月看光了,也不差这一回两回,便走过去,一边褪去上衣趴卧到榻上,一边道:“臣失礼了。”都统帅府的下人大多有以前留下的,素知风染怕冷,见风染回来了,就赶紧烧起了地龙,因此书房里暖暖的,脱了衣服,风染并不觉得冷,只是有些……羞涩。

“伤都在背后?”

“嗯,前面的伤,臣都料理了,已经长好了。背上不方便,才一直没好。”

解开包扎伤口的布带,贺月看着那两道长长的交错的伤口,吸了口冷气:整道伤口周围的肌肤都红肿着,已经看不见入刀切口了,只看见两道惨白的烂rou横在背上,还有一些浓痰一样的东西混着血水糊在烂rou上。

“臣要用铜镜反照着才能上药,一时没料理好,后来又没时间换药,就溃烂了。其实伤口不深,臣想着,回来多换几次药,养些日子就好了。只是要先把腐rou剔了,臣自己做不来。”

贺月拿御前护卫们的伤练手,练的都是新鲜伤口,哪见过溃烂成这样的伤口?看着那伤,呆了一呆,说不出话来,这么重的伤,风染怎么还能显得那样云淡风轻?赶紧跑出去请教太医,太医仔细询问了风染的伤情,贺月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最后才抱着太医的药箱进来,从药箱里翻出个药瓶,倒了一丸出来递到风染眼前:“太医说,要给你把腐rou剔了,会痛,吃了这个,就好些。只是这药吃了,对身体很不好。”然后贺月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要吃这药,还是像以前那样,让我把你绑起来?”

以前风染是男宠,贺月一般不会问风染的意思,直接选择自认为对风染最好的方法,如今风染是将军,贺月必须要尊重风染的意思,再不敢为所欲为。

第227章冰火两重天

风染翻出个白眼,扫了一下贺月,轻声但坚决地说道:“吃药。”这药对身体不好?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年,这么爱惜身体干什么?绑他?贺月是不是上瘾了?怎么一提到绑他那眼神就那么热切?他得多想不开,做了都统帅,还让贺月绑他辱他?

贺月略有些失望,把那药直接喂进风染嘴里,手指轻轻触到一下风染的唇。怕那药味留在嘴里,让风染难受,又去端了茶给风染嗽口,道:“太医说,这药丸最多可以吃两丸,你要是痛得难受,就跟我说,再吃一丸。”

风染躺好道:“嗯。”,他自小体毒缠身,时常作,对疼痛的忍耐力比常人强,不过就是把伤口上已经腐烂的肌rou剔去而已,觉得那药丸吃不吃都无妨。只是躺了一会,觉得贺月半天都没有动作,回头一看,贺月还愣着。大约是感觉到风染回看自己,贺月回神道:“我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哈,”风染失笑道:“随便,来吧。”把头埋进臂弯里,笑得直抖:“要不,你再去问问太医?”

风染竟然敢笑话自己学艺不精!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这样的风染,显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鲜活灵动,活色生香,比任何时候都动人。贺月恼道:“别笑了,小心割着你。”

风染只觉得温暖的手指轻柔地抚上了自己的背脊,然后在背脊上缓缓地移动,时而用力,时而轻柔。那触感,带给风染一阵阵酥入骨髓的战栗,甚至贺月手指上的薄茧,轻轻刮擦着肌肤,都让风染酥麻得无比舒服,虽然有刀锋刮过伤口时轻微的痛楚,但那酥麻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从背脊上透入到身体里去,又从身体里荡漾开来,心越跳越快,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风染只觉得快要沉溺下去了!

“陛下!”风染猛地叫道。

贺月赶紧停了手,紧张地打量着风染:“很疼?”

风染一个激灵,忽然清醒了过来,道:“不,没事,继续吧。”有那么一瞬间,风染脱口想问:你给我吃的是不是媚药?不然,他的身体怎么会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早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了,他很清楚刚才由贺月的手指在他身体上拂过,带来的入骨销魂是什么意思。

“那你叫什么?”

“臣怕睡着了。”

贺月松了口气道:“那就睡吧。”对着那光裸的流畅背脊,横陈的玉体,贺月什么都不敢做。如果风染睡过去了,没准还能揩揩油,略解干渴。

身体正处于亢奋的当口,哪里睡得着?风染把头死死埋在臂弯里,咬着牙拼命抵受背脊上传来的阵阵酥软感觉,控制着身体不要生任何的反应,这番忍耐竟觉得比抵受痛楚更加辛苦煎熬。崩紧了身体,拼命忍住想干点什么的冲动,还要拼命地力持平静,生怕被皇帝看出异样。臣子被皇帝的手指轻抚就撩起**,那成什么话?一直到贺月给风染料理好伤口,拿布带包扎上,风染才觉得一身紧崩僵硬得快要虚脱了。

其实剔腐包扎并没有进行多长时间,贺月的手法不够娴熟,但也绝不生疏,尤其怕风染痛着了,下手格外轻柔。看风染忍耐成这样,贺月有些心疼地埋怨道:“这么疼?干什么要忍着?太医都说了,那药可以吃两丸。”

就怕那药丸,越吃越不对劲!风染想,没准是贺月把药拿错了?不过话说回来,媚药是禁药,太医的药箱里不可能随随便便放瓶媚药。那为什么贺月不过就用手指拂在他背脊上,他的身体会有这样的反应?好在贺月给他处理完伤口后,风染便觉得堆积在身体里酥麻的感觉渐渐消散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