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惹火ABO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拥挤,橘黄色的暖阳自窗帘后投入,落满男人肩头,他顺着目光转头看来,眼底装满的是深沉的炙热。

舌尖舔舐掉嘴里的血液,血腥味被冲散。

谢晚松被亲着,呆愣片刻,一时竟也忘记了挣扎。

直到门口闪过一抹苗条的女性身影,柳翩然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他就好像瞬间从那个温暖深情的回忆里被拔出,再度出现于冰天雪地的现实中。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江跖被打的向后退了几步,他神情出现片刻的茫然,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刚刚那样的行为。

原本只是打算给他服下安胎药就可以了。

他余光扫过门口的柳翩然,目光落回谢晚松苍白的面容上,脸上浮现歉意:“抱歉。”

谢晚松似乎完全无法直视柳翩然,他面色不佳地将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轻声说了一句:“滚出去。”

江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好休息,我明早叫人来打扫。”

他话已至此,也未再停留,反而是拉过门口呆愣的柳翩然,关上房门,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柳翩然目光呆滞地跟着他下了楼,直到江跖去给她倒了一杯水,看见他手上裹着的毛巾下渗出的血迹,她就像是被这片鲜红扎了一下,突然停住了脚步,惊恐地看向江跖:“你不能这样!”

江跖转头静静地看着她。

柳翩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秀美的灵眸里缓缓浮上几丝痛苦的神色:“你不能把他关在这里。”

“他怀孕了。”江跖在女人诧异的目光下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他一个人只会做出更危险的事情。”

柳翩然瞪大双眼,过了许久才勉强地措辞道:“或许你应该尊重他的意见,给他找几个保姆护工,我这里有几个做得不错的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

江跖打断她:“翩然。”

他的声音沉而冷,柳翩然被噎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了。

沉默的氛围下,江跖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抱歉,跟你约好的……吃点什么?”

他起身,向着厨房的位置走去——为了契合谢晚松的口味他在厨房折腾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压着人勉强吃了几口,却是吃完就吐,此时厨房里面乱成一锅粥,他准备随便收拾一下,放着明天等人打理。

“菜没有了,还有面。”

“江哥哥。”柳翩然突然开口,“谢晚松不是顾老师。”

江跖沉默半晌,头也不回道:“嗯。”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这样不是对他好。”

江跖说:“是保护。”

他这话就仿佛戳到了柳翩然的痛处,她天真明亮的眼眸里爬上一丝愤怒,忍无可忍地抬高音量:“你曾经也这样告诉过我,外面人心险恶,老师只有在你身边是安全的,你说过会保护他,不是吗?”

江跖的背影微僵,声音隐隐透露出了不耐:“我不想继续谈这个——”

“可你把他逼死了!”

尖锐的女声在空荡的大厅里回荡,衬着地板反射出的冰冷的光,一路凉入了心底。

情感瞬间攀至顶峰,Alpha周身气压飞速低沉下来。

柳翩然眨了眨眼,似乎震惊于自己刚刚讲的话,她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眼底顿时泛起了泪光:“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江跖的内心被狠刺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外皮被人毫不留情的掀起,露出拼命隐藏的千疮百孔的内里。

此刻外面夜幕低垂,路边亮起几盏灯,一时窗外昏沉的景色顿时朦胧起来,油画一般绘出一张黄昏似的色彩明艳,高挑的人自窗边坠落,风带动起衣衫,惊起后院鸦雀横飞。

十多年前沉寂的回忆,就如同近在眼前,栩栩如生,处处透露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他攥了攥拳,又无力的松开。

柳翩然坐在沙发上,肩膀耸动,捂着脸开始轻轻地啜泣起来。

江跖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脸,用指腹将源源不断的泪水擦净。

“都过去了。”他张口,声音沙哑地可怕。

柳翩然半掩着面不住的说着对不起,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湿,长睫楚楚可怜地垂着。

直到她情绪平稳些许,江跖才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目送着柳翩然离开,他返回厨房,机械一般的将所有的碗洗净,直到水池里彻底空旷。

他垂头,血液已经完全从毛巾下渗了出来,就连阵阵刺痛感都未曾发觉。

心口如同被撕破了一道缝,冷风便呼啸着灌入,浑身发冷。

他上楼,推开谢晚松房间的门。

房间里静谧一片,这几日休息不佳,对方大概终于是闹够了,终于裹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跖用脚拨开地上被谢晚松乱扔乱抓的枕头等物件,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床头昏黄的光温柔的笼罩在谢晚松精致的侧颜,眉头舒展,看上去乖顺又恬静。

刚刚心里被撕破的那一道口子,顿时被温柔的光填满。

“不会让你出事。”

他这样说着,散发出Alpha安抚的信息素,手绕过谢晚松柔软的黑发,轻轻揉了揉。

第66章怎么有股奶味?

第二日一早,谢晚松便被几个保镖恭恭敬敬地请了出去,紧跟着楼梯上上来几个工人打扮的人,穿着干净整洁的工作服,脚底踩着干净的塑料鞋套,鱼贯进入了寝室。

他冷眼看着那些人动作熟稔地将一半的窗户焊死,然后是整个二楼的客厅,书房,他不动声色地坐在沙发上,凉凉的开口:“怎么,怕我跳下去?”

他讲这种话,保镖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自然也没敢吭声。

谢晚松轻嗤一声:“江跖人呢?”

保镖答:“江董事今天有事,一早就走了。”

也是,江跖日理万机,昨天留在家里一天都算是给足了自己脸面,与他个大闲人可不一样。

谢晚松自嘲一笑,过了一会儿工人们安装完毕,等候许久的保姆将被他弄得一团糟的房间打理的井井有条,完全看不出半点儿昨晚的模样,这才请他进屋。

不消片刻又从楼下端来了一碗温热的鸡蛋羹和一杯牛奶,为了防止他乱砸乱摔特意把材质换成了钢。

谢晚松来来回回吐的次数多,吃也吃不进去多少,每次弄餐都给他弄来一小碗,休息一会儿再给端一碗进来。

他呆着江跖这里,多少也算是个养尊处优的待遇,比自己在家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可内心里膈应成什么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先前江跖对自己恨不得敬而远之,现在又是这样的态度,任谁都会觉得他只是为了孩子。更何况江跖身边还有个柳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