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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禾把剑一摔,爬到了最近的一课樱花树上。龙三在树下望着他:“我收回你什么都不会的话,毕竟,你爬树还是蛮快的。”“哼!”木一禾在树上坐着,晃悠着腿,悠闲地向远处望。龙三看着他,觉得好笑。木一禾的视野从远及近,这才看到不远处一个红黑红黑的东西。在山花烂漫的樱馆后山,这样不和谐的色调太过突兀,一瞬间,就让木一禾本能地感觉到身上一凛。鬼使神差地,他跳了下来,也不理龙三,直接跑到了那个东西面前。——是一个人!这人全身破破烂烂的,又是刀剑划破的伤口,又是沧桑跋涉的污垢,脏兮兮的脸还密布着杂草一般的络腮胡,看不出来长相。简直就是个人形拖把,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穿得跟洪荒时代逃难似的。这人倒在樱馆最大的一棵樱花树下,看样子也才倒地了一会儿,樱花雨才覆盖他三分之一的身体。不知道是刚刚来到这里,还是盯了木一禾和龙三好一会儿才体力不支倒下的。不管是哪一个,都代表着这个人法力不俗,即使是危难濒死之际,都能掩盖住自己的气息。他睡得安详,仿佛死得其所。木一禾凑到那人的跟前,用脚踹了踹那人的脸:“喂!醒醒!还活着吗?”龙三把他拽向一边:“你再这样,活人都被你踢死了!”木一禾:“这个人好像很有故事诶。”“……”龙三还在盯着那人,寻找身份的蛛丝马迹。木一禾兴冲冲道:“我们把他带回家吧!”“你爱捡东西的臭习惯能不能改改?”何止爱捡东西,木一禾这家伙简直唯恐天下不乱。“哼!我没有这个习惯,也就没有你这个东西了!”“所以啊——”龙三双手撑着木一禾的肩膀,“只能有我!”“哼!”日后名震六界的不死将军原北就是这个样子被木一禾捡回了家。然而,这并不是木一禾最后一次捡“宠物”回家。☆、不死=================12【不死】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思考的就是人生最难的问题,生死。=================木一禾和龙三费了好大劲儿把这个人抬回了他俩的院子里最角落的屋子里,直觉告诉他俩不能叫大夫过来。可是看那人身负重伤,呼吸也渐渐变得微弱,最可怕是后脑勺,烂得几乎能冒出来脑浆,几乎就快要死了。木一禾把延罗送给柔妃的灵丹妙药偷了出来,看见哪颗顺眼,就把哪颗塞进这人嘴里,直至灵丹妙药全部吞进了这人肚子里。“你倒是舍得。”龙三在一旁都觉得心疼,木一禾简直暴殄天物,延罗孝敬老婆的东西,无一不是极品。木一禾瞪了龙三一眼:“这是我新爹给我亲妈的,我亲妈的就是我的。这个人是我救回来的,他的命就是我的——我就舍得!”“哼!”逻辑满分,但简直对牛弹琴。可是那么多的药都阻止不了死神的来临。这个人半夜里还是停止了呼吸。身体也变得冰凉。即使不是人类,两人也有常识:这个人,死透了。龙三看着这人的尸体,道:“埋了吧。”“……”木一禾死死盯着尸体,有些不甘心。大泽小霸王娇纵惯了,觉得一直以来他在意的任何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是第一次,他发觉有些东西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与能力之外。比如,生死。他吃过那么多的妖魔鬼怪,却第一次面对真正的生死。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思考的就是人生最难的问题,生死。两人合伙又费了好大劲儿把尸体抬了出来,准备挖个大坑,把尸体埋了。木一禾一直闷闷不乐,扭扭捏捏地握着铁锹,那哪儿是在挖地,简直是在用铁锹跳钢管舞。龙三看着木一禾这个样子觉得不舒服,木一禾这明显是因为玩具没有了而产生了可笑的愤懑情绪。挖好了坑,木一禾还是死死盯着尸体看了好久,这才突然觉得这具尸体在变化着。龙三动手想把尸体抬走,也发现了尸体的变化。这具尸体裸X露在外的伤口开始复原。就连后脑勺那里那么严重的伤痕,也在以rou眼能看见的速度复原着。不一会儿,这具尸体变得完好无损。木一禾上前探了探,刚才已冰凉的体温已经变得温热起来了。——又活过来了!这样奇幻的画面是两个少年人从未见过的,在惊讶的同时,龙三觉得有违伦常,脊背发凉,木一禾却觉得精神一振,热血沸腾。这个人又被两人抬回了屋子里。木一禾兴奋地对比着剩下的灵丹妙药,首先,他以为是灵药的功效。对比着刚才胡乱让这个人吞下去的药,木一禾渐渐冷静下来。好久,才反应过来——如果这个人的死而复生,不是因为灵药,而是因为这个人本身呢。龙三看出了木一禾的想法,心里更是一震:“喂!你别再想着让我帮你埋尸了!”木一禾威胁道:“你不帮我埋尸,我就把尸体剁成rou酱,铺满你的床榻!”“你不嫌恶心?之前是谁吃人rou吃吐了的?”“我不吃,这次,我让你吃。”“……”龙三快要被气死了。木一禾凑到这个人身前,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干净利落地往这个人的脖颈上深深划了一刀。顿时血如泉涌,也溅了木一禾一脸,像是溢出来了水,半个房间的地面都流淌着这人的鲜血。龙三觉得反胃,这样子的木一禾更是叫他觉得又可怕又恶心。等了许久,待这人的体温逐渐变得冰冷,血液变得粘稠凝固,木一禾的耐心也渐渐到了临界值。难道,只是药的功效?或许魔界中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很多吧。这样,能让他试验的人毫无疑问更多。还以为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没想到却是这么无趣。就在他xiele气,转身准备洗脸的时候,突然发现脸上的血液以颗粒的形态流动着,无声地汇聚到了这个人的身体里,地面上的血液也以同样的方向流动着,随后,这人脖颈上的伤口慢慢地恢复原状,整个房间也是完好如初,没有任何血迹。这个人恢复了清浅的呼吸,还在昏迷。木一禾开心极了,妖孽地笑了出来。他抽出来一条链子,拴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链子的另一端,拴在了柱子上。“他这么不一般的人类,一定很狡猾!”发现他的时候都感受不到这个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