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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南顿了顿,平淡道:“对,是他。”“啧啧啧,信你有鬼,”骆北侧身,对着他,留出了足够的空间,“我们侧着身睡吧,好睡些。”“嗯……”过了一会儿,打游戏的郑川俊消停下,何萧的小台灯灭掉,李资也跟电话对面的人道了晚安。祁南问:“睡了么?”骆北哪里睡得着,挨着床的半边身体被另外半边身体压得麻木,受伤的左手臂搭在脖子上,也是麻的。很不舒服!骆北说:“没睡啊,睡不着。”祁南凑过去一些,“快睡,明天还要上课。”骆北动了动,寻找一个新的姿势入睡,期间咕哝道:“喜欢我,跟我睡一起不怕起反应?”离得太近,他就算说唇语,祁南也听得清他在说什么。“起反应?”骆北不避讳这样的话题,“你是不是个男人,连这个都不知道,打过xx没?”祁南抿着嘴,不说话了。骆北难得逮住了机会,立马开损,“不是吧?都快18了你,还没打过xx?该说你纯洁,还是那方面有问题。”黑暗中看不清祁南的神色,肯定是不好看的。任谁被说那方面不行,都会火冒三丈地回怼,祁南也不例外。祁南鼻息对着他的额头,“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骆北不禁仰头,祁南的嘴擦过他的额头,他往后缩了缩,说:“都是男的怎么试,你自己慢慢试吧,我先睡了。”祁南补了一句更厉害的话,“那种事要两个人一起才有趣。”骆北没地方缩了,欲要开骂的嘴被祁南的吻堵得死死的,床上活动的空间太小,反抗过于局限,床板偶尔咯吱响。睡得迷迷糊糊的李资问上铺的郑川俊,“你听到声音没?我们寝室是不是有老鼠?”睡着的郑川俊被吵醒,皱眉反驳道:“你是不是吃多了幻听?哪里有声音?明天把你床底下的零食垃圾袋扔了就没有老鼠了!”“哦……”李资盖上被子,“幻听幻听……”骆北被吻得缺氧,呼吸到空气后。短时间内回不过神,心脏跳得宛如心律不齐。而手抵着前方的胸膛,也是心跳得像乱麻,摸得人脸红心跳。骆北撒开手,后背对着他,什么指责的话也不说,赌气似的闭上眼睛。祁南稳定了心绪,觉得骆北说的对,看见骆北,他就忍不住想做一些不是人的事情。一如小时候,明明是想对他好,却总是用些顽劣的小动作博取他的关注。祁南从背后搂住骆北的腰。骆北后背僵硬挺直,过了一会儿,见祁南没有动作了,眼皮子打架,慢慢睡着了。次日他醒来时,寝室只有已经穿戴整齐的祁南,在等他起床了。时间已经到了9点,第二节课都要下课了。骆北抓了抓翘起的头发,说:“你怎么不叫我?”祁南拿出一份温热的早餐,给骆北:“看你睡得太香了,快吃早餐,吃了再回教室。我已经帮你给杨老师请假了。”听到已经请假了,骆北松了一口气,慢吞吞地吃起油条豆浆。瞥了一眼立着不动的祁南,骆北说:“你不吃吗?”“我吃过了。”“哦……”骆北吃了一口油条,腮帮子鼓了一团。“那你不去集训吗?不是说今早就要走?”“等你吃完了我就走。”祁南早上才开机的手机,已经被老师的电话打到关机了。如果再不去的话,杨建华那边得收到他失踪的消息了。骆北很快吃完了早饭回教室上课。春天了,教室里的小花朵们昏昏欲睡,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听老师讲课。相比之下,睡饱了的骆北,听课倒成最认真的了。左边闪过一条白色抛物线。骆北转过头,捂住脸不看他的徐旬指了指他的桌子。桌子上有一团纸,像极了垃圾,骆北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不一会儿,徐旬又丢过来一团纸,骆北皱了下眉头,还是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又有一团纸丢在了他的桌子上。当他的桌子是垃圾桶吗!骆北不悦地看着徐旬,徐旬生理性的畏惧后,指着他的桌子,做了一个拆开东西的动作。骆北照着他的动作,展开了纸团,里面写了字。:北哥,我往你桌肚里放了我妈做的葱油饼,你来的太晚了,可能已经凉了。你还在生我气吗?那天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很多话不是我的本意,希望你能原谅我。昨天你给我发了消息,嘿嘿嘿,我很高兴,但你搞错了,应该是我要给你道歉!对!不!起!磕头.jpg骆北摸了摸桌肚,有一包凉嗖嗖的葱油饼,他以前吃过一次,觉得喜欢后,徐旬每次吃了都会给他带一些。骆北回了张纸条。徐旬展开来看。:对!不!起!拱手.jpg你可能不懂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也懒得解释,总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徐旬眼睛一红,鼻头一酸,从桌肚里抽出一张纸,吸了吸鼻子。骆北瞥了一眼感动的徐旬,低头一笑。他们没像别的男生一样,用打一架的方式和好。中午的时候,骆北请徐旬吃了一顿麻辣烫,下午开始,徐旬又每节课都贼兮兮地叫他北哥了。……期中考试过后,祁南回来了,杨建华高兴的只差没有拉横幅庆祝。在前桌又有人后,骆北只是对他说:“回来了啊?”祁南回过头,“嗯,想我了?”“还行,”骆北转悠着笔,“你没坐我前面,我都不好意思睡觉了,期中考试一个不留神冲进了前二十名。”祁南假装惊讶,“这么厉害?继续保持,期末我在前十等你。”骆北勾起嘴角,“嚣张。”最近他们每天晚上都在网上聊天,祁南只有晚上有半个小时的自由时间,那时骆北一般在写作业,顺便问一些题。祁南回来后,用这个为理由,压榨骆北一顿饭,还不要馆子里的,非得要骆北做给他吃。抽了个周六,祁南久违地到了希望小区,正遇到左右手提着菜袋子的骆北,骆北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眉毛一挑,自然而然地给了祁南一个袋子。祁南手中一沉,“这么沉?”骆北看了一眼袋子里的蔬菜和rou,“沉吗?我们五个大男人吃饭,能不多买点吗?”祁南走了两步,才说:“哪有五个人?”骆北说:“我跟徐旬提了一嘴周六要开荤,他就和李资说了,李资又叫了肖骁,喏,五个人,如果徐旬不算人的话,那就是四个人。”祁南:“……”上楼梯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祁南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