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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兴致勃勃道。“今日入苏府,宅院虽不是富丽堂皇、雕龙画柱,也算是这里的大户人家了,为何不见府门牌匾?这是其一,苏兄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为何要假扮乞丐,行乞讨之事?这是其二,除此之外,还有这镇上的乞丐,似乎都听令与你,不知是何缘由?”“唉,没想到谢兄弟不似威武,想的倒是很周到么?”苏庆两眼大亮,谢清歌的话正是他最想听到,也最想回答的。谢清歌笑笑,似乎有听到那句‘一个不男不女的’。“这说来了就话长了,这座宅子原本就是座破旧的城隍庙,我爷爷那会家里闹饥荒,好不容易逃出来,人还没到京城,就晕在了半路上,被一个老乞丐救了,也就跟这作了乞丐,后来老乞丐走了,我爷爷也长大了,再后来我爷爷不知怎么的就发了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从此我家就不再是乞丐了,可是毕竟是乞丐出身,富人瞧不上,又不是农户,终究逃不过终生为乞的命运。”苏庆停下来,喝口茶,“话虽如此,可到了你这,也不是乞丐了啊,为何还要行乞?”无月痕不解的问道。“这你就问道点子上了,你们有所不知道啊,‘一入丐帮,终生为乞’这话虽是一辈子,可是指的却是三代人,若是做乞丐做着做着发家了,那也是乞丐,要想不当乞丐,就必须过了三代,才行,正所谓‘一代为乞,三代为丐’,就和‘三代成世’一个道理。”“原来如此。”谢清歌点头应到。“像我们家这种发了家的乞丐,就是白衣中的乞丐,我们不需要日日乞讨,只需在一定的日子扮作乞丐,出门行乞便可。我爷爷从发家那天起,就想逃脱乞丐的命运。”他停顿一下,话锋一转,“唉,你说,这做乞丐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做乞丐,每天看着那些账本,和那些不喜欢的人打交道,才让人烦闷至极。”“不知老太爷?”谢清歌随即问道。“他老人家早些年身体不好,前几年便去了。”说完,苏庆猛灌一杯水。“是我唐突了,还请见谅。”“没事没事,我打小就和门口的乞丐们混迹在一起,那些有钱人家,虽说有些生意往来,关系也算可以,可他们背地里还瞧不上咱,一天到晚的说些胡话作践咱。我爷爷临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再过一辈,就没人说咱是乞丐了,但时候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啊。’乞丐乞丐,乞丐有什么不好的?!”他越说越激动。“我就喜欢做乞丐的日子,无忧无虑、一双破鞋浪迹天涯,那日子才潇洒自在,自由快活。如今说是乞丐不是乞丐,说是商贾不是商贾的。”说完给嘴里猛塞了几口。林夕瑶冷不丁的被呛了几口,咳了几声。“苏兄之志,非常人能想。”谢清歌抱拳恭敬道。“谢兄弟真是会开玩笑,想做乞丐能是什么大志?”苏庆自嘲的说道。“非也,”谢清歌摇摇头,“做脱与常人想做之事者,本就高于常人,不是么?再言之,苏兄哪是想做什么乞丐,想做的不过是随心所欲,的潇洒快活之人罢了,又有什么不对?能脱离世俗眼光,专心与自己的人,又哪里比不上他人?”苏庆瞳孔放大,高举茶杯,“说的号,今生能认识诸位,是我之幸也。”说话间,饭菜都已端上了桌,几人把酒言欢,一直聊到半夜。“今天时日不早,我们还要去寻客栈,就不打扰了。”几人正聊在兴头上,无月痕不着痕迹的冒出一句。林夕瑶对他们谈话并不感兴趣,在一旁只打哈欠,“唉,怎么去外面住呢?我家还有好多空屋子,又有丫鬟、下人的,让他们收拾个小院出来住就可以,何必跑去外面住呢?”苏庆立马说道,说完便叫门外的下人去收拾屋子。“我和几位甚是投缘,今天就在我这先住下吧。”苏庆继续挽留。“现在天色这么晚,客栈也不好找,若是方便我们暂且留下,也不是不可以,无兄,你看如何?”谢清歌觉得未尝不可。无月痕看着外面的天色,喝了口水,温和的笑着说,“也好。”林夕瑶这一会儿,手支着头都快睡着了,“林姑娘,醒醒,林姑娘?”苏庆握着林夕瑶的肩膀,将他摇醒。“啊?可以走了,好,走吧。”林夕瑶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说。“走,我带你们去睡觉的地方。”林夕瑶迷迷糊糊的起身,跟着就出去了。‘唉?这个人对师妹到也不错,而且为人正直,比起谢郎,对师妹也很是热情,师妹他也没有像对谢郎这般的敌意。’无月痕看着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又看看谢清歌。谢清歌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东西啊,他刚才是对着我叹了口气么?谢清歌只觉得莫名其妙。大半夜的,大家都会了自己的房间,谢清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开门,到园中饮水赏月。“谢郎,真是好雅兴。”忽然一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回头一看,果然是无月痕。“今夜为何不寻我?”谢清歌不免想起那晚的情形,顿时觉得脸上一片guntang,“没想到无兄也未睡下。”“苏兄的府中应该没有老鼠,惊扰谢郎吧?”无月痕本想和他谈师妹的事,却总是言不由衷。“那自然没有,只是今日不知怎的,睡不踏实吧了。”谢清歌心虚的说。“哦?原来如此,谢郎许是不习惯吧,可需要人作陪?”无月痕继续调笑,不知为何他今夜就是想多于他说说话。谢清歌差点一口水就喷出来了,“当然不用!不知无兄今日找我,是有何事?”无月痕嘴角扬起一抹的笑容,“今日见谢郎安慰瑶儿,很是熟练,不知谢郎为何这么熟练?”“我家中本就有一小妹,小妹小时总是哭闹,都是我来照顾,自然也对女孩心思了解些。”谢清歌轻珉一口水,看着无月痕,像是意有所指。“原是如此。师妹,从小便没了母亲,是我和师傅扶养长大的,师妹倒也懂事,让我和师傅放心不少。”无月痕说话间双眼充满宠溺,“此次下山,师傅本就嘱托我为师妹择一良婿,师妹就如同我的亲妹一般,这位良婿,我必当万里挑一。”无月痕说着也不忘看看谢清歌,大概是为了师妹吧。谢清歌一下心中了然,看无月痕的眼神,也多了层其他的意思,“那是自然。”看着无月痕壮志酬酬的样子,他突然有点同情林夕瑶和她的老父亲。“今日那杯味道奇苦的茶,无兄可知是何?”第三十一章“听谢郎的语气,像是知道?”无月痕侧首等他回答。“我也是问了苏兄才知道,那本是一种麦子的种子,原是在没有